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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絡(luò)腮胡子雖長的蠻,卻也是個有心計的,他對三角眼這話也是點頭贊同的。 那少年也不過是一時被恨意沖昏了頭腦,此時聽了三角眼的話,也反應(yīng)過來,就對著拿刀挾持著姜家小姐的賀老六使了個眼色。 賀老六緊了緊胳膊,用那刀尖在姜小姐臉上筆畫了幾下,開口道:“立刻去準(zhǔn)備兩條小船,若一刻鐘之后我見不到,就殺了她陪葬!” ☆、第044章 智取 那明晃晃的短劍就在姜家小姐的臉上來回劃動,一個不慎,就會留下猙獰的疤痕,再配上賀老六那惡聲惡氣的兇悍模樣,一時間倒是唬住了不少人。 臉面關(guān)乎到閨閣女子的終生! 姜家小姐早已被刀疤臉的動作嚇的暈了過去,此時能站著,完全是靠著刀疤臉的手臂在支撐。 姜夫人提著的心卻是一松。 這刀疤臉話里話外這樣嚇唬人,不過是外強中干罷了!他們此時僅剩下五人,卻還想活著沖出去,眼下也就只能接受了她的提議,用財物換人質(zhì)了! 姜夫人輕吁了一口氣。只要不是亡命之徒就好,她的女兒就還有救! 她此時已顧不得去想那少年所說的林家之事了,現(xiàn)在什么事情都比不上她的女兒重要!于是她立刻轉(zhuǎn)頭去吩咐身邊的管事,讓他按照刀疤臉的要求去準(zhǔn)備小船。 那管家先時還有些愣愣的,等聽到姜夫人的吩咐,也恍然反應(yīng)了過來,急招了幾個人過來,跟著他一起下了玄梯,到下層船艙處去取船。 秦師傅雖然是避到了暗處,卻也時刻注意著那兩伙人的動靜,此時一見姜家管事的動作,就迅速意識到那伙賊人要挾著人質(zhì)遁走了。 他轉(zhuǎn)頭和立在身邊的侍衛(wèi)領(lǐng)頭對視一眼,相互點頭示意了一下,那人就跟在姜家管事身后,悄悄順著玄梯下去了。 秦師傅則帶著身后的侍衛(wèi)又回到了那兩伙人聚集之處。 幾個匪人對英勇善戰(zhàn)的秦師傅可謂是印象深刻,見他帶著一幫侍衛(wèi)去而復(fù)返,不禁提高了警惕! 尤其是那個少年,迅速拔出劍來,雙眼怒瞪著砍傷他的罪魁禍?zhǔn)住?/br> 三人舉著劍合圍成一個三角型,慢慢退著走動到了刀疤臉身旁。 幾個賊人總算是走動到了一處! 賊人們松了口氣,秦師傅也跟著松了口氣。被人時刻怒視著的感覺總歸是不怎么愉快的! 雖然于禮不合,但今夜失禮之處已是很多了!秦師傅也不再扭捏,慢慢的走到姜夫人身后一個很有分量的婆子身邊,低聲嘰嘰咕咕說了幾句話。 那婆子一聽,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心里卻是一喜,忙悄悄的說給姜夫人聽。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三撥人都等的心急。感覺像是過了許久,那刀疤臉眼看著要不耐煩的暴起了,管事這才上來稟報,說是兩艘船已準(zhǔn)備好了。 姜夫人聽了秦師傅的法子,心里已有了底,就故作惶恐的對著那幾名匪人說道:“我已按照各位好漢的吩咐準(zhǔn)備好了船,還請各位能說話算數(shù),饒過小女一命?!?/br> 這次卻是那少年接了話,“等我們安全到了岸上,自會把姜小姐留下。只是在我們上岸之前,你們切不可從大船上下來,不然就別怪我心黑手辣了。” 少年失血嚴重,聲音就顯得氣力不足。 姜夫人又故意跟他們討價還價了一番,最終還是允諾了那少年的要求。 今晚損失慘重,又被侍衛(wèi)團團圍了這么長時間,幾個匪人一直處于極度緊繃之中,早已失去了敏捷的警惕性,也就沒有察覺到姜夫人等人的異常。 或許他們也察覺到了,只是現(xiàn)在乘船遁走已是他們的唯一活路,他們就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xù)做下去。 五個匪人挾持著姜小姐慢慢走到玄梯邊,見其他人都還站在原地不動,他們才慢慢松了口氣! 少年受了重傷,此時連走動都成困難了,伍老九就扶著他率先下了玄梯,緊接著,賀老六扛起姜小姐,也跟著走了下去。 “噔——噔——噔——”賀老六的腳步聲格外沉重。 絡(luò)腮胡子和三角眼舉著劍,邊聽著賀老六的腳步聲,邊警惕的瞪著船上眾人。 六、五、四、三,秦師傅一邊默默數(shù)著,一邊想到,只有兩個人! 正在這時,船下面突然一聲驚呼,接著就是兩下“撲通”的響聲!絡(luò)腮胡子和三角眼一驚,急忙緊張的回頭去看! 正是此時! 秦師傅迅速跳起,舉起長劍,手起刀落,給了那三角眼一刀,三角眼就順著沖力掉落到了水里。 絡(luò)腮胡子迅速反應(yīng)過來,才要舉劍回擊,就也被秦師傅捅傷掉到了水里。 秦師傅向下一望,見伍老九和賀老六果然是被他先前留在賊船上的人挑下了船,而此時漸漸飄遠的船上,就只剩下那個虛弱的少年和姜小姐。 一切都在按著他預(yù)想的軌道運行! 秦師傅才剛要松一口氣,就見那船上的少年眼見情況有變,絕望的大叫了一聲,虛弱的身子好似突然有了力量,他站起身,抱起昏迷的姜小姐,轉(zhuǎn)身跳到了河里。 現(xiàn)在正是正月的天氣,河水冰冷刺骨,這一跳,怕是姜小姐半條小命都要去了! 此時身后眾人也已經(jīng)趕到玄梯旁,一見這情形,婆子們不顧嚴寒,下餃子一樣撲騰撲騰跳進了河里! 翌日一早,又是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 太陽溫暖的光線直射下來,目力所及之處,就都炫目璀璨的泛起了黃澄澄的金光,整個河面也因此處于一種霧靄朦朧,煙海揚波的境界里。 陸爍早早起來,念了會兒書,又寫滿了兩張大字,這才帶著朱衣等人到前艙給袁氏請安。 陸爍才一進門,就聽到一陣輕柔的說話聲。 這聲音陸爍并沒聽過,想必就是昨夜因為客船全部損毀,不得不借住在陸府客船上的姜家女眷了。 守門的丫頭們紛紛行禮,陸爍擺手免了他們的禮,緊趕幾步,繞過屏風(fēng),就見花廳里坐著一個婦人,三十左右的年紀,面容妍麗,應(yīng)該就是姜夫人了。 她上身穿著一件藕合色杭綢面寶相花遍地纏枝夾襖,下穿著一件寶藍地局部打籽四季平安馬面裙,挽著牡丹髻,上帶著一副紅寶石頭面,看著端莊又貴氣! 她身邊還依偎著一個五六歲的錦衣男童,此時他正擰著身子,和陸舜英一起解一副九連環(huán)。 姜夫人一見陸爍進來,微微打量了一眼,就立刻笑容滿面道:“這就是府上的大哥兒吧!” 姜夫人雖笑著,陸爍卻注意到了她眼睛里的血絲! 聽說那姜小姐昨日落到了冰涼的河水里,被婆子救起后就發(fā)起了高燒,甚至一度厥了過去。 后半夜雖退了燒,但人卻一直未醒,病況有些嚴重。 想來這位姜夫人必是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