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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箱籠里,封存在了庫房里。 明明它們?nèi)缃裨摵煤玫拇粼趲旆坷锏?,怎么突然之間就變成自己偷盜的贓物了! 白氏看了她這反應(yīng),微微抬起下巴,冷笑道:“這么多東西,都是婆子們從你屋子里搜出來的!要不是今日佩兒看到你在一個人在庫房里鬼鬼祟祟,回稟了廖mama,怕是這些丟失的物件就都被你私吞,再也找不回來了!哼!你還敢喊冤枉,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這偷盜府中財物、據(jù)為己有的罪名,就已是板上釘釘?shù)牧?,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么話可狡辯!” 麥穗沒有做過,自然不會承認,她連忙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前后交代了一邊,然后才道:“奴婢是按照廖mama的吩咐,把這些東西全部封存在庫房里了!弄好之后,廖mama還特意檢驗了一番,才關(guān)了庫房門的!關(guān)了庫房門之后,奴婢就又把鑰匙還回了廖mama手中,奴婢就是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再進庫房偷盜這些東西?。∨臼窃┩鞯?!太太若是不信,盡可找廖mama過來對質(zhì)一番!” 待把這些話全部說完,麥穗只覺得通身舒暢! 是了,當(dāng)時有她和廖mama兩個人呢!只要廖mama出來幫忙對質(zhì)一下,就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是被冤枉的!廖mama一定會幫著證明自己的清白的! 白氏聽她說完,呵呵笑道:“好,既然你不死心,想要找廖mama過來,那我就滿足你!只是我要提前問你一聲,若是連廖mama都指認是你,你要如何?” 麥穗急于想撇清自己,想也沒想,就回道:“若真是那樣,奴婢就全憑太太處置!” ☆、第108章 設(shè)計(三更) “好!”白氏道,“我看你是你不見棺材不落淚了!既如此,榕香——” 白氏抬抬下巴,喚了身邊的大丫鬟一聲。 “奴婢在——”榕香福了福身子,應(yīng)了一聲。 “你出去將廖mama喚進來吧!不管怎樣,總要讓她死的明白才是!”白氏看著麥穗,淡淡笑道。 麥穗聽到個“死”字,渾身抖了一抖,險些趴在地上。 榕香對此卻是視而不見,徑直走了出去。 此時室內(nèi)雖密密麻麻站滿了丫頭婆子,卻是一聲也無,滿室靜謐的可怕。 麥穗只覺得冷汗涔涔,額頭的水一滴一滴往下掉,也不知是汗,還是剛剛婆子往她頭上潑的水。 她只覺得身子軟軟的,若非用雙臂支撐著,幾乎就要跪趴在地上了。 此時她的腦中也是一團亂麻。 自從離了姨娘開始,自己遇到的倒霉事真是一個接著一個。 先是被姨娘厭棄,丟了大丫鬟的體面;接著又被青蘋當(dāng)著眾人的面譏諷了一頓,自己腦子犯渾跑到春暉堂里去鬧,又被粗使婆子捉住毒打了一頓,好不容易時來運轉(zhuǎn),得了廖mama看中,如今卻又卷到這件偷盜的荒唐事中來! 并且現(xiàn)在,她還不知要面臨什么樣的后果,是被趕出府,還是毒打一頓提腳賣出去,亦或是…… 麥穗不敢再往下想,她局促不安的閉了閉眼。 說來說去,都怪姨娘狠心!若非她當(dāng)初那么狠心,一點情面都不留,自己何至于此! 白氏端坐在羅漢床上,如同看螻蟻一般,看著跪在下首,如風(fēng)吹殘葉般瑟瑟發(fā)抖的麥穗,緩緩勾出了個笑容。 可怕的寂靜持續(xù)了好一會兒,廖mama才跟著榕香進了內(nèi)室。 她看也不看麥穗,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開口就道:“老奴在來的路上就聽榕香把事情都說了,太太明察,老奴今日從未吩咐麥穗開過庫房,更沒有讓她專門收拾過什么金銀器皿,剛剛麥穗所說,純粹是一派胡言!說起來,也怪老奴看走了眼,當(dāng)時一個心軟,選了她這樣心思不正的丫鬟看守庫房,這才給太太添了這些麻煩!老奴有錯,太太您該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就是,老奴沒有半分的質(zhì)疑!” 說完,她就沉沉地向下磕了個頭。 “廖mama,你——” 麥穗一臉的震驚之色,她半點也沒料到,廖mama竟會這樣說! “你看看你——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哪用行如此大的禮?”白氏打斷麥穗的話,輕聲道,“榕香,快扶廖mama起來!” 等廖mama筆直站好,白氏才又端正了坐姿,闔了闔眼,道:“這人哪!畢竟是rou眼凡胎,總有看走眼的時候!mama日常要負責(zé)這么多活計,哪能事事都顧得到!此事全因這賤婢心術(shù)不正,與你無關(guān),mama不必自責(zé)!” 廖mama福了福身子,低聲道:“總歸是老奴管理不當(dāng),這才釀此禍?zhǔn)?!太太體諒老奴,老奴卻不能就這么原諒自己,老奴愿自罰一個月月例,以儆效尤,還請?zhí)扇?。?/br> 麥穗自剛剛廖mama反口不承認此事開始,震驚之下,就慢慢直起了身子。 此時看到這主仆兩個一唱一和的樣子時,她才恍然意識到不對之處! 她怎么忘了,廖mama可是整個東府里除了劉mama以外,大太太最信任的人! 這樣的她,自然是全然為大太太辦事的了,怎么會舍了主子來幫自己呢! 可笑她剛剛竟還想著找廖mama對質(zhì),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自己分明是中了她們二人的jian計! “你們——”麥穗指著這情深似海的主仆兩個,聲音有些尖利,“你們設(shè)計陷害我?” “是你們設(shè)計陷害我!”麥穗又重復(fù)了一遍。 “呵呵!”廖mama冷冷看著她,沉聲道:“你以為你是誰?不過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丫鬟罷了,竟值得我與大太太去設(shè)計你?” 廖mama音量雖低,卻是字字如千鈞。 是??! 麥穗又跪坐在地上。 自己如今連自己都顧不住,能有什么值得大太太和廖mama設(shè)計的呢? 白氏看她這般作態(tài),不由輕輕笑了笑,抬了抬下巴,示意榕香帶著屋子里的丫鬟婆子們下去。 屋子里就只余下白氏、廖mama以及麥穗。 等到麥穗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見到僅僅剩下三人的內(nèi)室,她腦中恍然升騰起一個念頭。 楊姨娘! 是的,楊姨娘! “你不是設(shè)計我,你也不是想害我,你是想害楊姨娘!你是想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麥穗因為發(fā)現(xiàn)了這個原因,不自覺地心中狂跳,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是了! 她真是豬腦子,竟然現(xiàn)在才意識過來。 “呵呵——”白氏聽了麥穗的指控,半點也不生氣,她閑閑地揉了揉脖子,斜斜靠在了軟枕上。 “總算沒有笨到家!迷糊了這么久,終于讓你發(fā)現(xiàn)了!” 麥穗看了看一臉閑適的白氏,又看了看繃著一張臉、目不斜視的廖mama,只覺得心里亂糟糟的! 自己這一系列倒霉事,難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