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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犯了科舉的規(guī)定,經(jīng)過幾位閱卷大人重新審定,他現(xiàn)在已被廢黜了功名,也因為這個,這后頭排著上千名童生,就都要向前再進(jìn)一個名次!所以,我們兄弟兩個才要來這一趟!” 被廢黜了功名?這是犯了多大的事?。?/br> 陸管事笑了笑道:“原來如此!勞兩位官爺費心了,這是今日的喜賞!不成敬意,還請您收下!” 陸管事從小廝手中接過早已準(zhǔn)備好的兩個厚厚的紅封,走到兩位官差身邊,親自遞到他們的手上。 又壓低聲音道:“還請官爺通融通融!告知在下,這杜鼎臣究竟是因為什么才被廢黜共鳴的?您也知道,我這做下人的,主子們?nèi)羰菃柫似饋?,我若答不出,那就……?/br> 官差理解的笑笑,卻為難道:“管事的難處我們也知道,只是,我們只是來傳話的,這事又涉及到杜閣老的孫子,上級哪能輕易讓我們知道!所以,請恕我等無能為力了!” 陸管事雖說失望,倒也不追根究底,恭敬地送走了兩位官差,又仔細(xì)安排了一番,就回后院傳消息去了。 后院的幾位女眷乍一聽到這個消息,卻俱是一喜! 尤其是羅氏,一聽說陸爍再次成了案首,喜得連連念佛,直說是祖宗保佑。 松鶴堂上上下下跟著喜氣洋洋。 等到情緒冷靜下來,羅氏與袁氏兩個才開始細(xì)究這次變故背后的原因。 聽剛剛婆子的回話,這次變故是跟昨日的案首杜鼎臣有關(guān),但管事卻只探聽到他如今被廢黜了功名,不知他究竟為何被廢黜功名! 兩人仔細(xì)一商量,這才認(rèn)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 這杜鼎臣可是岳閣老的外孫吶! 這功名得了又被廢黜之事,雖說少,卻也不是沒有,實在算不得什么稀奇事。 但杜鼎臣這樣的身份,一般只要不是犯什么大錯,便是為了照顧岳閣老的面子,禮部也不該隨隨便便給他廢除功名的。 畢竟,功名被廢是一方面,只要不禁考,再過個一兩年,這杜鼎臣就又可以下場考試了! 這還只是小事,更重要的是,科考違禁這件事,日后勢必會成為杜鼎臣身上一輩子的污點,岳閣老是朝中重臣,是誰這么大膽子,趕往這上面去撞? 如今這般的情況,要么是杜鼎臣確實出了什么了不得的紕漏;要不這杜鼎臣雖只犯了一些小錯,卻被有心人抓住,故意爆了出來,有意為之。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二者兼而有之! 這樣一來,這件事就不單單只是一個學(xué)子犯錯、被廢黜功名這么簡單了,說不定還會引起朝堂的震動。 想到這里,羅氏也坐不住了。 陸爍的排名剛剛好就在杜鼎臣下面,今日杜鼎臣被罷黜了功名之后,陸爍又恰恰取他而代之。若是被有心人惡意揣測誣陷,那…… 羅氏忙吩咐婆子到外院去傳話,讓管事派人到外面仔細(xì)打聽,看看這杜鼎臣被廢黜功名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同時,還讓他時刻注意京師言論的方向,看看可有不利于陸爍的言論傳出。 這探尋的結(jié)果并沒有等太久,畢竟,此時干系重大,涉及到京師上千位童生的切身利益,禮部若是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怕是不好交代。 傍晚。天邊彩云的還未曾散去,陸管事就將探尋的結(jié)果報給了后院諸位主子聽。 “什么?”陸爍皺了皺眉。 “你是說,杜鼎臣單單因為犯了祖父的名諱,就被廢黜了功名?” ☆、第127章 違紀(jì)(求月票) “沒錯,少爺!”修竹冷著一張臉,木生生的答道。 “是陸管事剛剛使人傳進(jìn)來的消息,如今外面鬧得沸沸揚揚的,都在議論這件事?!?/br> 修竹說話很是簡潔,卻三千兩語就將大致情況全都交代了個清楚。 “我明白了?!标憼q松開眉頭,沖著修竹點點頭。 “你現(xiàn)在就到外院去,讓陸管事再派人到茂國公府那邊仔細(xì)打聽打聽,看看他們那邊怎么說!” 陸爍聽剛剛修竹說,這件事在整個京師鬧得極大! 得知這個狀況后,陸爍不僅有些呆怔,心中也隱隱有些預(yù)感,覺得這事并不似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暗暗cao縱。 這人是誰?是不是專門對付杜府和岳府的?陸爍毫不關(guān)心,他只怕這把火越燒越旺,會漸漸燒到自己的身上。 想到這里,陸爍因中了童生功名而升騰起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修竹領(lǐng)了命,應(yīng)了聲是,片刻也不耽誤,快步出去找陸管事去了。 陸爍望著修竹的背影,微微松了口氣。 好巧不巧,這次蔡行霈名次就排在陸爍后面,理所當(dāng)然的,他也由第三名升至了第二名。 如今他與蔡行霈兩個,都是和杜鼎臣名次最相近之人!此時恰恰也都面臨著相同的情況,若能從茂國公府探聽到蔡行霈父子對此事的態(tài)度,相信會對他日后如何行事有些幫助。 陸爍在書房內(nèi)踱步了一會兒之后,一敲腦袋,出了房門,往畹鷺軒找衛(wèi)夫子去了。 衛(wèi)夫子正執(zhí)著一顆白子,皺眉望著眼前的棋盤,不知在沉思些什么。 陸爍進(jìn)來時,微微掃一眼上面的棋局,再看了看黑白兩種棋子的數(shù)量,就是到衛(wèi)夫子必定又是在一個人下棋、自立自破了。 陸爍只輕輕叫了一聲先生,也不多說別的,伸手拿起黑子,跟著衛(wèi)夫子下了起來。 一邊下,陸爍一邊將今日發(fā)生之事徐徐說給衛(wèi)夫子聽。 衛(wèi)夫子眼睛不離棋局,笑著打趣道:“這是好事??!你昨日不是還在懊惱只拿了個第二嘛!如今好了,峰回路轉(zhuǎn),你也算是心想事成了!” 陸爍只能無語地盯著衛(wèi)夫子瞧。 衛(wèi)夫子被盯得訕訕的,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陸爍滿意了,這才問道:“夫子,這犯祖父諱之事真有那么嚴(yán)重?那杜鼎臣還是岳閣老的外孫呢!禮部竟就因為這個原因直接廢黜了他的功名!這還罷了,我聽陸管事說,昨日所有因為杜鼎臣被降了一名名次的童生,今早又全部被送了一回喜報,這么大的陣仗,這禮部是鐵了心要將此事鬧大啊!也不知這背后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干些什么……” “當(dāng)然嚴(yán)重了!”衛(wèi)夫子這樣說著,臉上卻笑瞇瞇的,對于自己連吃了陸爍兩子很是滿意。 說完,又催促陸爍趕緊落子。 陸爍忙落下一顆黑子,衛(wèi)夫子這才撫了撫下巴,道:“犯祖父諱之事,與犯父母諱、君諱一樣!結(jié)果大同小異,都算得上是很嚴(yán)重的科舉違紀(jì)行為了!” 古代人對長輩祖先的名諱一項十分忌諱,像是在寫林黛玉的時候,就專門講了這樣一段:林黛玉的母親名字之中帶著個“敏”字,為了避諱,林黛玉每每說到或是寫到“敏”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