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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報(bào)陳皇后知曉。 這么蠢的糊涂事,虧他干的出來。 還是該讓陳皇后知曉??! “您是說……”杜鼎臣恍惚有些明白了岳閣老的意思了。 岳閣老卻沒有理會杜鼎臣的疑慮,他掀開車簾,外面立刻就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湊近了,岳閣老附耳嘀咕了幾句,那人就閃身出了隊(duì)伍,快步走遠(yuǎn)了。 等他消失在視線中,岳閣老才放了簾子,看著車頂,自言自語道:“走了個狼,又來了頭虎,且還是條蟄伏在暗處的猛虎!這人是想要將兩位皇子一同毀了……呵呵,岳府窩囊了十余年,如今該提醒的也都提醒了,此時便是不發(fā)聲也不會有人說什么,還是靜觀其變吧……” 杜鼎臣將他剛剛那番動作全都看在眼里,再聽完這話,他皺了皺眉,又抬眼看了看岳閣老的神色,低頭思索一會兒,也不再多說。 …… 等了好一會兒,陸昀父子與陸昉三人才終于等到出府的羅氏一行人。 羅氏與袁氏兩人提心吊膽了一整天,等見到陸昀父子全都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 姜府外人來人往的,實(shí)在不宜說太多,兩人也不多問,匆匆上了來時的馬車,就跟著隊(duì)伍快速回府去了。 等回到敬國公府時,都已經(jīng)到戌時中了。 知道有事要說,白氏倒也識趣,臨到琦園入口時就主動告辭規(guī)避,袁氏雖心急如焚,迫切想知道發(fā)生了何事,但一來不合規(guī)矩,二來白氏已經(jīng)告辭,她若是單獨(dú)留下來,倒也不好看,因而,她也只能學(xué)著白氏,低眉斂首告退一聲回了知園。 因而,等在松鶴堂里安定下來之后,就只余祖孫三代四個人了。 “今日我在姜府后宅,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一陣尖叫,到底是怎么回事!” 羅氏才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問了起來。 陸昀沒有回答,而是先問道:“娘與大嫂幾個在后宅,今日可遇到什么麻煩沒有?” 羅氏搖搖頭,“哪里會有什么麻煩,都是各府的一些女眷,雖會有些口角,卻也都是遮遮掩掩十分隱晦的小伎倆!倒是你們——” 羅氏的視線掃過坐在下首的三個人,嘆了口氣,道:“想到你們?nèi)齻€都在前院,花宴正進(jìn)行到一半的時候,又聽姜夫人說軒德太子駕臨了姜府,我這心喲!就一直空落落的,生怕會出什么差錯!” 邊說著,邊捂了捂胸口,半倒在身后的大迎枕上。 陸爍見他如此,忙走上前去,替她撫了撫背,又端上了一盞茶。 “娘放心!出差錯的不是我們,而是四皇子與軒德太子兩個!” 陸昉沒料到羅氏反應(yīng)這樣大,忙出聲道。 “四皇子?”羅氏吸了口氣,“四皇子怎也在場,可…姜夫人怎么提都沒提他?這是怎么回事?” 皇子駕臨姜府,那是姜府的榮耀與臉面,姜夫人提都沒提,顯然是并不知情! 陸昀與陸昉對視了一眼,陸昀沖陸昉點(diǎn)了點(diǎn)頭,陸昉就嘆口氣,去除了陸昀父子那一段,將今日在宴上其他的所見所聞全都大略說了一遍。 等全都聽完,羅氏的表情可想而知。 陸昀兄弟兩個見他如此,倒是十分理解。四皇子身份尊貴,今日卻被幾個粗鄙的侍衛(wèi)壓在身下、且這場景竟還被朝堂上過半的眾臣瞧見了,簡直是荒唐至極!更何況,這四皇子還極有可能是個斷袖! 當(dāng)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羅氏震驚良久,才道:“這……太子當(dāng)真是膽大包天!竟敢這樣算計(jì)四皇子!” 果然,大部分人知道這件事,第一想法就是這件事是軒德太子所為,羅氏自也不例外。 陸昀搖了搖頭,道:“軒德太子確實(shí)是起了這個念頭,不過他并沒有成功,今日這事背后推手另有其人?!?/br> “另有其人?”羅氏看向陸昀。 陸昀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這人做的嚴(yán)密,現(xiàn)下那些人證物證已經(jīng)全都被軒德太子和四皇子兩個收集起來,連夜送到了宮里?!?/br> 說完,又見太醫(yī)檢驗(yàn)出的那味苗藥描述了出來。 陸昉坐在一旁,神色未變,剛剛回來的路上,陸昀就已將今日之事粗略的跟他說了一遍。 羅氏的重點(diǎn)卻不在這上面,她轉(zhuǎn)而問起陸昀:“軒德太子早有打算?難不成四皇子當(dāng)真有這個毛病?” ☆、第201章 暴怒 聽羅氏問起這個,陸昀的面色才沉了下來。 “四皇子斷袖這個事,怕是由來已久了!”陸昀沉沉說了一句,“要不然,太子也不會突然間使手段設(shè)計(jì)陷害他,還把爍哥兒給牽涉了進(jìn)去,只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沒成想這背后還有人,借著太子這局,將他們兩人都陰了一把!” 可笑的是,軒德太子居然還沾沾自喜,半點(diǎn)未覺。 這樣的儲君,不僅蠢笨,而且毒辣,如何能擔(dān)大任! “我的乖孫喲!” 羅氏聽到陸爍被牽涉其中,不由大吃一驚,把旁的都忘了,一把將陸爍摟到懷里,看看這處看看那處,仔細(xì)確認(rèn)了一番。 “祖母,我沒事的!” 陸爍見羅氏這般緊張,又是感動又是好笑的,“我若是有什么事,爹爹和大伯父哪里還能安心地坐在這里,怕是早就嚇跑了……” 羅氏聽陸爍還有心開玩笑,不由又氣又笑,連連輕拍了他幾下。 等羅氏情緒穩(wěn)定了,陸昀才將陸爍離席之后遭遇的一切、以及軒德太子最后的宣判詳細(xì)說了一遍。 羅氏聽了四皇子與高儼兩人的對話以及軒德太子原先的安排,發(fā)了大火,將手中的茶杯砸到了地上,細(xì)瓷摔了個粉碎。 羅氏一向端莊,當(dāng)面摔東西這種事,卻還是頭一次。 “太子與陳皇后,當(dāng)真是欺人太甚!” 陸昉見羅氏面色氣的漲紅,胸口劇烈抖動著,忙上前道:“母親消消氣,眼下這事不是沒成嗎?您年齡大了,可得保重身體,千萬別氣壞了身子!” “如何能不氣?”羅氏滿臉漲紅。 “咱們與皇后關(guān)系親近不說,這些年太子有個什么事,咱們敬國公府從沒有袖手旁觀過,可你看看……他們就是這么對待咱們陸府的?這等齷齪事!便是隨隨便便一個官家子弟,他們拉出來設(shè)計(jì)陷害之前也該好好想想后果,可是爍哥兒呢?二房唯一的嫡子,太子說害就害了,若是讓他得逞了,爍哥兒日后還有何顏面立足……” 羅氏越說越氣,說到最后,竟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陸爍見此,忙上前去安撫。 陸昀道:“娘為他們動氣,實(shí)在是不值當(dāng)!太子的這些伎倆,圣上一看便知,況且,有那個小太監(jiān)在,明日如何,且還不知呢!” 更何況,今晚之事的背后主導(dǎo)者將這些隱秘之事都掌控得如此清楚,也是個厲害的,軒德太子日后想要順利登基,怕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