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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鹽運一事的重擔(dān),這人卻來刺殺微臣,微臣原以為這是河北道涉事官員安排的。但……微臣順藤摸瓜,查出了這些小廝的的詭異之處:全都長相相同,單單憑借這一點,微臣就覺得此事并不簡單,再加上,這些小廝還窺伺這各個官員的宅邸,暗探政情,禍亂朝政!加之這人又聯(lián)通大昭,故而,微臣覺得,這人分明是……分明是狼子野心,意圖覬覦皇位?。∷浴?/br> 聽到“意圖覬覦皇位”幾個字,在場眾官員再也無法淡定了,轟的一聲全都跪在地上,做瑟瑟發(fā)抖狀。 這個陸昀,還真是敢說! “你繼續(xù)!”惠崇帝對這些官員的行為視若未見,看著陸爍繼續(xù)道。 “是!”陸昀似乎有些后怕,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他看著惠崇帝道:“這人窺探京師、暗中使計禍亂朝政,卻不從根本上打擊大齊,很顯然,他對得到皇位十分有信心!故而,微臣猜測,這內(nèi)jian應(yīng)是皇室中人!” 皇室中人! 是啊!也確實該是皇室中人。 眾官員見惠崇帝沒有半點的惱怒,神情也放松了下來,開始交頭接耳討論起來。 “嗯!”惠崇帝點點頭,看著陸昀道:“倒是極有可能!” 陸昀聞言,躬身行了個禮,就又退回原來的隊列中去。 高卓站在一旁,看了看惠崇帝,再回頭看了看陸昀,若有所思。 岳閣老則依舊穩(wěn)穩(wěn)地站著,只是緊握著笏板的雙手微微松懈了下來。 “欲平外敵,必安內(nèi)政!”惠崇帝掃視了殿中眾人一眼,道:“既如此,大昭那邊不能放松,內(nèi)賊這里也是一樣!立刻不能外亂未平,自家人倒先打起自家人來?!?/br> 高卓聽到這里,已然明白了惠崇帝的態(tài)度。 惠崇帝今日一直閉口不言,單單只聽眾臣的意見,哪里是想不透這事前因后果如何,分明是想借機觀察眾位官員的態(tài)度! 想到這個,等惠崇帝話音一落,高卓立馬舉起笏板,高聲道:“陛下所言甚是!合該如此!” 竟將他剛剛對陸昀的詰難全都忘了個干凈。 后面的眾官員見此,有些微微參透了,有些卻依舊糊里糊涂,盡管如此,跟著高閣老來做總是沒錯的。 一時間,金鑾殿傳出一陣陣整齊的應(yīng)和聲。 “大昭方面,禮部即刻擬定信函,八百里加急將十三王子之事傳召到大昭,至于十三王子以及這百余名暗探,依舊交由刑部處置,務(wù)必從他們嘴里問出些什么!” 惠崇帝吩咐畢,刑部與禮部侍郎立馬上前,恭恭敬敬的接了旨。 惠崇帝繼續(xù)道:“至于這內(nèi)賊一事,暫時交由宗人府處理……” 惠崇帝眼睛瞟向一邊,福王忙上前應(yīng)是。 宗人府是大齊設(shè)置的專門處理皇家內(nèi)務(wù)的機構(gòu),而宗人府的長官,一般都是在宗室中有威望及地位的皇室成員。 福王因是惠崇帝親弟弟,且一向公正,淡泊無爭,自然被推舉成為宗人府的宗人令,處理皇室事宜。 惠崇帝看了福王一眼,似乎有些遲疑,接著繼續(xù)道:“另外,刑部從旁協(xié)助……”等說完,他眼神又堅定起來,看著刑部尚書,點了點頭。 這話一出,福王神面色不變,嘴唇卻微微抿了起來,眾官員也再次低下頭。 惠崇帝此舉,分明是連福王也不信任了。 可見他心里對陸昀所說的“皇室成員”聯(lián)合大昭覬覦大齊的猜測,也是極為贊同的。 這番吩咐下來,只有兩位閣老面色不變,高閣老看著惠崇帝,只想知道他對于河北道鹽運一事會如何處理,岳閣老則看著惠崇帝的神情若有所思,與此同時,他的身體終于微微放松了下來,手掌一松,上面一排的指甲印,泛著淤青。 “至于河北道一案!”惠崇帝撫了撫胡須,沉吟道:“特命陳秉世為欽差大臣,帶刑部左右侍郎前往河北道取證,另重開三司,嚴(yán)格處理此事,保證不出紕漏?!?/br> 高卓一聽這個,心里一悶。 陳秉世! 軒德太子的舅舅!陳家的當(dāng)家人,派他去查案,能查出個鳥來?便是再開三司,恐怕軒德太子也不會從中受到過多牽扯。 陛下當(dāng)真是一片慈愛之心?。?/br> 高卓恨的只咬牙! 被叫到的幾人忙上前,恭聲應(yīng)是。 至此,爭論不休了一個早上的案件,總算是安頓妥當(dāng)了,大太監(jiān)周雨安高喊一聲,官員們才按照次序陸陸續(xù)續(xù)的出了金鑾殿。 “陸大人!”陸昀正在前面走著,突然聽到身后一聲喊,竟然是岳閣老。 陸昀雙眼微閃,笑了笑,拱手道:“閣老大人!”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等岳閣老追上來,忙雙手?jǐn)v扶起陸昀。 兩人開始并排往前走。 岳閣老看著前面人的背影,神情微微有些惆悵,他看著陸昀道:“陸大人的勇氣,老夫當(dāng)真是敬佩?。 ?/br> “不敢,不敢。”陸昀謙遜道,“不過是盡了為臣子的本分罷了!” “本分?”岳閣老撫須笑了笑,道:“今日大殿上這么多人,卻唯獨你一人提出此事,老夫這句話可不是謬言。” 陸昀正要謙虛幾句,岳閣老就擺了擺手,神色擔(dān)憂,道:“陸大人要小心了?。 ?/br> ☆、第218章 報恩 “下官只是……”陸昀拱手看著岳閣老,面上一派茫然之色,好似根本沒明白岳閣老讓他小心些什么。 “不必解釋,老夫知道,你是一心為國?!?/br> 岳閣老拍了拍陸昀的肩膀,道:“只是??!哎……” 岳閣老搖了搖頭,“人心不古,小人當(dāng)?shù)?,你今日這一出,可真是得罪了一大批人吶!河北道的那些官員暫且不說,單單今日這‘內(nèi)賊’之事,就足夠你喝一壺的了!” “下官知道?!?/br> 陸昀聽罷岳閣老這話,似乎才明白過來,他面上有些悲愴,聲音低沉道:“只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下官既然知曉了這其中的蹊蹺之處,怎能坐視不理……” 陸昀說到這里,搖頭嘆了口氣。 岳閣老眼光一閃,打量著陸昀的神情,須臾就恢復(fù)正常,他真切道:“陸大人為官多年卻能保持本心,實乃大齊之福!老夫近年來攝于小人yin威,做事縮手縮腳……也因為這個,才更欣賞你們這些膽略過人的年輕人,老夫也是不忍你就此沉寂,這才出言提醒,陸大人也無須過于擔(dān)心,萬事小心些就是!” 這‘小人’是指誰,不言自喻。 陸昀聽罷,面上一派感動之色,他又拱手拜了拜,才道:“多謝閣老愛護,下官定會凡事都小心些的?!?/br> 兩人邊走邊聊,距離似乎一下子拉近了不少,但也因為這個,速度就有些慢,等到了宮門口時,前面的官員就已全部散了。 陸昀十分恭敬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