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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且微臣去莊子里捉拿成王余孽時,發(fā)現(xiàn)安遠侯竟然私下招募上萬民眾,在此處私自練兵私自練兵……” “民兵?”惠崇帝轉頭看向孟侃。 “是?!泵腺┑溃澳乔f子在一山谷中,四周群山環(huán)繞,不易被人察覺。安遠侯訓練軍隊卻將人藏得這般嚴實,可見沒安什么好心……” 惠崇帝聽罷,沉沉呼出一口氣,沉默著沒有說話。 “若是真有反心……” 惠崇帝低聲說了一句,走到孟侃身邊,嘆氣道:“你這一回來,還把那個罪孽帶了回來,這安遠侯恐怕現(xiàn)在不反也要反了……” 孟侃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他早就想到這些,早已做好了被惠崇帝問罪的準備,故而他也不辯解,垂頭跪在地上,道:“微臣知罪!” 惠崇帝站了很久沒有說話。 “罷了,安遠侯要反,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边^了一會兒,他才轉身坐回高臺上,說道。 惠崇帝到底記得孟侃是員猛將,且忠心耿耿,眼下安遠侯隨時要反,現(xiàn)在可不是追究他的時候。 “微臣有罪。” 惠崇帝乜了他一眼,道:“你自然有罪,只是念在你捉拿成王余孽有功,且?guī)е@許多親衛(wèi)日夜往京師趕,朕暫且不追究你罪責。你先下去吧,要如何處置你,等明日早朝再議吧!” “謝陛下隆恩!” 孟侃松了口氣,再次叩頭跪拜一下,就彎身退了下去。 等孟侃一走,惠崇帝才去了側殿,走到智奎先生對面坐下。 智奎先生放下手中的書,面上依舊掛著淡然的笑意,剛剛殿中所說的事情,似乎未曾在他心中激起任何的波瀾。 “陛下何苦如此愁悶。” 智奎先生為惠崇帝斟上一杯茶,道。 “您自己也說了,早反晚反,都是個反,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有什么不同?” 惠崇帝掀起杯蓋,飲了一口。 “自然是不同的,如今大齊與大昭的關系愈發(fā)復雜,若是安遠侯在這個時候起了反心,南邊怕是就要失守了……” 惠崇帝探口氣,“孟侃在滇南時日已久,對那邊了解較深,如今已成了為數(shù)不多的可用之將?!?/br> 言下之意,也算是解釋了剛剛輕輕放過孟侃的舉動。 “沒了成王那個遺腹子,安遠侯怕是輕易不敢反?!敝强壬Φ?,“畢竟,他自己帶兵反了朝廷,和挾著成王余孽來反朝廷,那性質可就差得遠了……” 前者就是徹底的亂臣賊子,至于后者,成王那個兒子現(xiàn)在雖如喪家之犬,但畢竟是皇室血脈,有著一層關系在,若是造反也要名正言順一些。 “真要造反了,還會顧及這些?” 惠崇帝道,只是眼中的愁悶之色卻紓解了不少。 智奎先生道:“安遠侯的行事作風,您還能不了解?” 惠崇帝就輕輕笑了。 見惠崇帝輕輕揭過這一茬,智奎先生才問道:“陛下,剛剛那余孽,您可看清了,當真是成王兒子?” 這話一出口,惠崇帝就抬頭看了智奎先生一眼,似乎有些好奇,他怎么會突然問出這種問題來。 “朕仔細看過了,雖膽小怯懦,但長相與成王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想來不會有錯……” 說罷,惠崇帝笑著看了智奎先生一眼,道:“先生剛剛沒有親眼看到,僅憑聲音分辨,有疑問自然也正常。朕與成王不共戴天了這么多年,他的模樣便是化成灰朕也能認出來……剛剛那小子,朕不會認錯?!?/br> 智奎先生的眉頭卻依舊皺著,他猶豫了一會兒,才試探著道:“陛下,您忘了那一百來個長相相似的小廝了?這個人,會不會也是……” 見惠崇帝突然抬起頭,愣愣看著他,智奎先生繼續(xù)低聲道:“安遠侯雖然性格搖擺不定,喜歡瞻前顧后,但他可不蠢,孟侃可是您往滇南插的一根釘子,不說時刻監(jiān)視,但藏著成王余孽的莊子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會說讓孟侃看見就讓孟侃看見了……” 惠崇帝聽罷,皺著眉頭,倒是認真思考了一會兒。 “那百來人情況特殊,之前不是已經(jīng)招認了?原是同一個村落的人,一個村子同一個祖宗,加上會些邪門的巫術,一半以上的人家長相一樣,本就是特例……” 惠崇帝道,“此事情況與那事不同,你若是不信,那孽畜就在詔獄里關著,明日盡可去看上一看……” 智奎先生聽惠崇帝如此說,心里有些不認同。 那百來人是不是個例,誰知道呢? 既然這一百來個長相一樣的人都能被大昭人找來,那么找個與成王相像的人,總不在話下吧。 想是這樣想,但看著惠崇帝這么信心滿滿的樣子,智奎先生倒也不敢繼續(xù)下去潑冷水。 他雖是惠崇帝身邊的謀士,卻也深知生存之道。 直諫固然是好事,但善終的又有幾個? “至于安遠侯這事……”惠崇帝吸了口氣,“剛剛孟侃已經(jīng)說了,他能進到那莊子里,原本就是個意外,且這安遠侯自落戶在滇南之后,愈發(fā)目中無人,朕看他是心被養(yǎng)大了,這人一飄起來就容易粗心大意、忽略細節(jié)……更何況,他進來又一直忙著大昭之事,忽略了成王余孽,倒也正?!?/br> 惠崇帝所說的意思智庫先生已經(jīng)領悟到了。 但這畢竟只是猜測。 若這個余孽真的是個假的,那這安遠侯和真正幕后之人心機就太過深沉可怕了! ☆、第242章 哭訴 想到這里,智奎先生自來云淡風輕的臉上,也掛上了些若有所思的表情。 “好了,不必多想了……朕心里自有分寸?!?/br> 惠崇帝眼見智奎先生對此事質疑如此之大,雖說剛剛用許多理由將他反駁了一頓,但心里也忍不住敲起了鼓。 但現(xiàn)在成王余孽就在自己手上!成王余孽這二十余年來都未曾在人前露過面,自己說他是,誰還能反駁他不是不成? 況且,當務之急,是如何解決安遠侯和南邊來的大昭使臣! 這才是最為迫切最為緊要的事。 “是!”智奎先生應道。 想了想,他又忍不住對惠崇帝諫言道:“陛下,那孽障現(xiàn)在在您手里,日后想如何處置全憑您心意,但微臣想著,眼下安遠侯是何態(tài)度暫且還不知曉,加之他與大昭來往頻繁,不知在打著什么鬼主意,故而,那成王余孽不妨先……” “哈哈哈……” 惠崇帝聽他說起這個,不由笑了起來,道:“先生所言,與朕心中所想剛好契合……現(xiàn)在確實不是動他的時候!” 也免得白白給安遠侯造反的理由! 況且,剛剛見了那侄兒之后,雖說他膽小如鼠、看著沒甚出息,且渾身骯臟,極為狼狽,但卻妨礙不了他面如冠玉、風姿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