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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得人渾身懶洋洋的,陸爍卻打起精神,邊仔細(xì)聽邊認(rèn)真的記下重點,如此,不知不覺下午的時間就過去了一半兒。 袁仲道喊了聲停,上半堂課就結(jié)束了。 袁仲道才一走,周茂的俊臉就湊了過來,看著陸爍手中的書冊道:“課上就見你一直在寫……你在寫什么呢?” 陸爍活動了下肩膀,將手中的東西遞到他面前,笑道:“是先生上課時講的一些內(nèi)容,有不清楚沒搞懂的、還有一些比較重點的,我就記了下來,也方便課后復(fù)習(xí)還有請教……” 注釋筆記周茂以往也是記過的,但一般都是某一句某一段落的記,像陸爍這樣做的這么有條理、面面俱到的,還真是少見。 “倒是個好法子,之前還擔(dān)憂你沒法適應(yīng)先生的進(jìn)度,如今看來,你已經(jīng)自己摸索到法子了……” 陸爍聽他這么一說,想到上午自己隨口撒的那個謊,面上就有些訕訕。 正想著要如何接話時,陸爍就看到周茂眼睛盯著他這邊的方向,濃眉皺了起來。 他不由有些詫異。 難不成他猜到自己心里所想,生氣了? 這想法剛一閃過,就見坐在周茂前頭的袁文季也轉(zhuǎn)過頭來,往陸爍這邊看。 陸爍順著他們倆人的目光向外看,就發(fā)現(xiàn)外面雖靜悄悄的,卻早有二十來個人扒著窗戶往陸爍這里看。 不,不止二十人,因為當(dāng)陸爍轉(zhuǎn)頭看去時,已經(jīng)有幾個學(xué)子轉(zhuǎn)身離開了。 陸爍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 這間課室最大的變數(shù)就是他了!這些人一副看大猩猩的眼神向里張望,不用想就知道是在看他了! 他有什么好看的? 不能因為他長得好看就隨便亂看??!他還是個孩子呢! 吐槽歸吐槽,陸爍面上卻正經(jīng)起來,看著最近的周茂道:“師兄,外面這些是……” “不用理會!”周茂搖搖頭,面上已恢復(fù)常態(tài),“不論到了哪里,總會有一群紅眼病的渣滓,習(xí)慣就好……” ☆、第269章 渣滓 紅眼?。?/br> 陸爍愕然。 他腦中一時短路,倒是沒想起來自己有什么值得別人嫉妒的。 周茂看他面上茫然,不禁無奈笑了笑,道:“桃山書院學(xué)問最高、位份最尊的就是先生,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沒拜到先生門下來……你年齡小,在魏州又才名不揚(yáng),加上你是先生外孫的這一身份,許多人覺得你是走后門進(jìn)來的,自然對你不服氣……” 陸爍恍然的點點頭。 這倒是真的! 不過—— “聽說咱們書院每年招收的學(xué)子,都是各地的佼佼者,最不濟(jì)也是個秀才,怎么會做出這種扒窗偷看的小人行徑?” 當(dāng)下科舉不僅重視考生的才學(xué),更加重視人品。 這里所說的人品,一般就是指一地一眾對該學(xué)子的評價,若是人品低劣風(fēng)評極差,即便考得功名,吏部以及下屬授官機(jī)構(gòu)也能以私德不修的名義拒絕授官。 也因為這個規(guī)定,考生不管私下如何,人前卻總要做出一副清正坦蕩的樣子來。 可這些人剛剛的行徑! 紅眼病是為妒,這也就算了,還當(dāng)眾扒窗,實在是……有失斯文! 聞聽這個,周茂面色微冷,道:“渣滓也分小大,若是有宵小暗中鼓動,別說扒窗,更加過分的事情也能做的出來……” 啊? 看著周茂突然變得嚴(yán)肅的臉,陸爍不由一愣。 他這般憤恨,莫非也經(jīng)歷過類似的、或者更為過分的事情? 不過這種事情不好問、也不便于問,加之外頭鐘聲又沉沉響起,陸爍咽了咽就將疑問咽到了心里。 一堂課很快就過去。 陸爍拜別了袁仲道與三位表兄,又與衛(wèi)釗點頭示意一番,就背起書箱跟著周茂往外頭走。 等出了課室門,陸爍抬眼往外頭看時,不禁吃了一驚。 外頭竟圍了一層的人,陸爍大略看了看,約有二十來個。 陸爍冷眼看著這群假裝在此閑逛的學(xué)子。 剛剛袁仲道在此處時,這些人都還不在! 且看他們雖三個一撮五個一群并不集中聚在一處,但目光卻不閃不躲直接往陸爍身上射過來,明顯的是在此處等著陸爍呢! 真是煞費苦心了! 陸爍嗤的笑了一聲。 身側(cè)的周茂見陸爍腳步微頓,以為他是叫這些人的陣仗嚇住了,他也頓住腳,轉(zhuǎn)頭沖陸爍安撫一笑。 陸爍覺得周茂未免把他看的太過脆弱了,他像是那么不堪一擊的人嗎? 不過這到底是周茂的一片好心,陸爍也不開口解釋,但他卻頓住腳步,眼睛直視著這群人,用行動向周茂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他是敬國公府出來的,父親又是正三品的京官,自認(rèn)本身學(xué)問也不差,他有什么好怕的,若是今日退縮了,豈不是丟了父輩和自己的臉? 見陸爍和周茂兩人停下來了,這群晃晃蕩蕩的人才簇?fù)碇粋€白面書生迎頭走向兩人。 這人身量中等,長得也不差,細(xì)皮嫩rou的,只一雙桃花眼卻左右閃爍,看著就非常不老實。 此時這人微仰著身子,抬起下巴,只用半邊眼睛看著陸爍兩人,一副十分傲慢的樣子。 “原來袁先生新收的弟子,就是你這個小毛頭!哼!就憑你……竟然也配跟著袁先生讀書?” 邊說著,他邊拿扇子繞著人群轉(zhuǎn)了一群,想得到他身后一圈人的應(yīng)和支持。 可惜這些人雖隨著他一起來挑釁,跟著應(yīng)和的卻幾乎沒有。 這些人雖被挑起了妒火,頭腦卻還算清醒,知道陸爍出自敬國公府,父親也大名鼎鼎,不是他們能開罪的,況且日后赴考為官,說不定還要求到人家門上。 因而,他們雖嫉妒陸爍一來書院就能跟在袁仲道身邊讀書,卻也只是隨著大眾圍觀看熱鬧、順便表示一下心里的憤怒罷了,真正實質(zhì)性的事情他們尚且做不出來。 陸爍掃視了一眼眾人的反應(yīng),心里對這人的身份已經(jīng)有了大概。 看來大家雖不精明卻也不傻,真正傻缺、或者說有恃無恐的,也就眼前這個白面書生罷了! “小毛頭?” 陸爍嗤笑一聲,看向這白面書生的眼神是毫不猶豫的蔑視。 “小毛頭怎么了?才學(xué)高低,難道是看年齡大小的?這說法真的是聞所未聞……你說我不配跟在袁先生身邊讀書,你連我這個小毛頭都比不上,豈不是連桃山書院都不配待?” 這話一出,周圍立刻有人竊竊私語,間或有人嗤笑一聲,方才一邊倒的陣營立刻散了。 陸爍將這些人的反應(yīng)掃視在眼里,眼中露出恍然之色。 這白面書生明知自己身份還如此挑釁,可見平日里有多囂張,暗恨他的定不在少數(shù)。 “你……”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