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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甚至隱隱的期待。 畢竟考場不測頗多,這人考不好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得不到的人,看到已經(jīng)得到的人再次失去,雖然他們依舊得不到、且這事也與他們無關(guān),但詭異的快樂還是會從這事中滲透出來。 一旁的周茂聽到陸爍這話微微皺眉。 不過這是陸爍自己的事,也是陸爍自己的選擇,即便他跟他是朋友,他也沒資格沒立場去為他做決定。 眾人心里滿足,嘴上說著別在意、別認真的話,就笑鬧著走開了。 只留下了陸爍周茂兩人在原地。 “賢弟這承諾太過草率了!” 周茂搖搖頭,也邁步向前走。 陸爍挺直腰背跟在他身后。 “兄長也知道,這是不得不行之舉!” 陸爍卻笑了笑,面上沒有懊惱,反而很是輕松:“況且,我有足夠的把握,絕不會出問題!” 衛(wèi)夫子在這里教授了多年,沒有誰比他更了解桃山書院、更了解袁仲道所教弟子的普遍水平。 臨來之前,陸爍曾經(jīng)懷疑過,自己能不能跟上袁仲道教授的進度。 衛(wèi)夫子的回答是十分肯定的。 加之他來之前就做足了準備,就預備著季考時大顯身手,此時立下這個大旗,不過是提前些宣泄罷了! ☆、第271章 佐證 周茂聽他如此說,先是一愣,接著有些無奈的笑笑道:“有信心就好,不過桃山書院歲考與科舉考試還是有些不同的,你要小心為上!” 陸爍點頭表示知道。 他其實是真的知道,不僅知道,跟著衛(wèi)夫子讀書時,夫子還曾模擬著給他出過類似桃山書院歲考的考卷。 陸爍親手做過,記憶猶新。 兩人就繼續(xù)邊走邊聊往回趕,剛剛遭遇薛寧的事情也在不知不覺中被他們拋在了腦后。 等回來蘸雪齋,兩人在院中分開,陸爍邊往屋子走邊低頭繼續(xù)回憶著剛剛的事情,突然,他腳步猛地一頓,轉(zhuǎn)身叫住了直直往前走的周茂。 “周師兄!” 陸爍喚了一聲,快步走到聞聲住腳的周茂身邊。 兩人走到院中的樹下說話。 周茂溫聲道:“怎么了?可是有事?” 陸爍點點頭,不過似乎是話題不好開口,他低頭想了想,沒有立即發(fā)問。 難不成是不好意思?周茂想到。 他心思微微一轉(zhuǎn),臉上就露出恍然的笑意來,溫聲道:“是不是今晚補習的事情?你若是今晚不方便,另外擇一個時間就是,反正咱們二人同住一院,什么時候都比較方便……” “不是不是,師兄誤會了,有師兄指導,我高興還來不及,哪里會拒絕?就是……就是……” 說到這里陸爍撓撓頭,眉頭微皺似是不好開口。 不是補習的事? 那還有什么…… 周茂想不出來,索性也不去想,問道:“師弟有什么話但說無妨!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此陸爍也不再猶豫,他身子前傾靠近周茂,低聲道:“這薛寧到底是什么來頭?我見他今日跟您說話都如此囂張,一眾同窗也對他面露懼色,可見平日在書院也是個橫著走的……咱們書院收徒一向要求甚高,以往被驅(qū)逐出去的高門子弟也不是沒有,怎么他能留到如今……” 陸爍這話卻沒摻假。 桃山書院威望甚高,書院前頭又有當今親賜的牌坊在,誰敢在此囂張? 加之書院院規(guī)甚嚴,以往因鬧事被趕出去的也不是沒有,故而薛寧這種禍害能留到如今,倒真是奇了…… 周茂總算明白陸爍為何支支吾吾不敢直言了。 他話中雖在說薛寧,但實際上卻是在質(zhì)疑院規(guī),在質(zhì)疑袁仲道作為山長的公正。 袁仲道可是他外公!也是他現(xiàn)今的先生! 他這質(zhì)疑就顯得有些大逆不道了。 不過周茂卻不以為忤,因為這事恰好問到他心坎里了。 “師弟不必緊張,你有此疑問很正常,你今日所遭遇的事,三年前我也曾遇到過……那時我還只是個秀才,靠著伯父的引薦才過來的,在魏州沒才名沒功名,這薛寧說過比今日還要過分的話……” ?。?/br> 看著周茂惱怒的表情,陸爍目瞪口呆。 周茂竟然也遭遇過! 這薛寧可真不是一般人物?。∵@么能蹦跶…… 周茂見陸爍一驚一乍的模樣,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家中的幼弟,他緊繃的面色不由舒緩下來,想伸手摸摸陸爍的頭,想想不合禮數(shù)就忍了下來,但臉上笑意卻怎么也止不住。 他接口道:“不止是我,我聽說衛(wèi)師兄也曾遇到過,只不過當時我們初來乍到,沒你這么大的膽氣,半步不退縮就在書院里鬧出來……” 陸爍聞言,面上頓時似火燒。 他有自己的考量,但事后再想起來,當時自己似乎真的有些過于剽悍了! 陸爍心里狂汗,卻脫口問道:“那后來呢?” 周茂看到他的反應,笑的更為愉快,但轉(zhuǎn)眼這笑意就從他眼角眉梢消失了,他背著手,聲音有些森冷。 “后來,……后來薛寧自然沒什么大礙!你看他現(xiàn)在還如此囂張就知道了……山長聽說了我被他羞辱之事,只將他訓斥了一聲,后又通知了薛知州將他領回去閉門思過了兩日,薛寧就又重新回到書院讀書了……且我還算好的,衛(wèi)師兄更為倒霉,他對這些誣賴一概冷處理,理也不理,后來還是因為季考成績突出,才漸漸擊破了這些謠言……” 這么囂張!居然只是訓斥! 陸爍不能理解。 等等! “薛知州?”陸爍看向周茂,“這薛寧的父親僅僅是個知州?沒聽說大齊有什么薛姓名門啊……外祖父為何會…為何這么……” “這么忌憚嗎?”見陸爍支支吾吾,周茂替他說了出來。 陸爍點頭。 袁仲道榮歸回鄉(xiāng),連圣上都對他頗為尊崇,若只是個小小的知州,袁仲道何至于忌諱他! 周茂負手而立,聲音有些飄忽,道“……薛家并不是什么名門,薛父只是個寒門學子,在朝中沒什么勢力,要不然也不會在魏州一呆就是四年了……” 是??!陸爍順著話頭點頭。 點頭之后他又猛然想起什么來,看向周茂的眼神里帶著恍然的光亮。 周茂的伯父可是禮部尚書!要轄制個小知州不讓他升官,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周茂抬頭望天,好似沒有看到陸爍的眼神。 看了一會兒,直到陸爍咳嗽一聲,周茂才心照不宣的低頭繼續(xù)道:“至于為什么?那時我也打聽了一番,別的沒什么,只一樣,這薛知州剛到魏州時,曾下過拜帖,以探訪的名義派手下將桃山書院搜查了個遍……” 陸爍恍然。 不過這恍然卻不是因為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