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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傷悲,想要喚起陸昀的同情之心。 畢竟,當初陸昀與袁氏也算是歷經(jīng)了重重阻礙,最終才走到一起的。 “況且,不知何故,祖母對表妹似乎有些微詞,meimei提到表妹時,她便態(tài)度含糊……兒子不想錯過心人,亦不愿直接撕破臉傷了祖母的心,只得出此下策?!?/br> 是什么原因?qū)е铝_氏厭惡袁懿,陸昀心里自然也清楚。 他嘆了口氣。 袁懿的事,陸爍以前也提過,只不過那時陸昀并未放在心,直到最近媒人頻頻門卻屢屢遭拒,陸昀這才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其實要他說,袁懿倒真是一個合適的兒媳婦人選。 既然兒子不好說話,那這個惡人便由他來做吧。 想到這里,陸昀摸摸下巴的小胡子,對陸爍說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了,這事不用你cao心,我會親自去跟你祖母說!” 陸爍心里一喜,面也跟著表現(xiàn)出來。 經(jīng)過這幾個月,羅氏的態(tài)度明顯松動了許多,這時候由陸昀去挑明,倒正合適。 …… 宴會擺在醉客樓里,來的學子不少,陸爍和孫哲都是都在邀請之列,便一同坐馬車去了醉客樓。 宴會同往常沒什么區(qū)別,眾人相互追捧一番,便直接開宴,其間賦詩飲酒,極盡風雅。 只不過,等宴會進行到末尾時,重頭戲終于來了。 二十余個酥(河蟹)胸半裸、穿著暴露的女子,施施然來到了宴,分開做到了每個學子身邊。 陸爍雖然喝的不多,頭卻微微有些暈眩,一見這些女子來,只覺得眼前一花,接著便是一股香風涌了來,熏得他腦仁發(fā)疼。 ☆、第370章 拒絕 濃郁的胭脂香味在室內(nèi)擴散開來,陸爍聞的眉頭微皺,人也從酒醉當中清醒過來。 他抬起頭一看,就見圍坐著的一圈同科身邊,都分別坐下個衣著暴露的女子。 這些女子行為大膽,剛一做到位置上,便攀附上去,或是倒酒或是夾菜,甚至有直接上前親~親~摸~摸的…… 當然,也有少許顧忌著身份的舉子,正襟危坐,對這些女子的挑逗半點不聞的,坐在他身邊的孫哲便是其一。 但這樣的人卻在少數(shù)。 畢竟,古往今來,眠宿青樓女子算不得什么,甚至許多人將之視作風雅之事,對于文人墨客而言更是如此,許多震古爍今的古詩詞俱都是在青樓中完成的。 但于陸爍這個現(xiàn)代靈魂來說,看到室內(nèi)這些衣冠楚楚的舉子,左擁右抱、曖昧調(diào)笑的樣子,心中卻覺得極為不適。 他揉揉脹痛的額頭,迷迷糊糊思索著這些事時,從廂房一側就突然走來個娉娉裊裊的綠衣女子。 這綠衣女子約莫十四五歲,明眸皓齒,青絲如云,行的如弱柳扶風,一扭一扭煞是好看,一時間,廂房內(nèi)所有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來。 陸爍的眼睛也跟著眾人一同望了過去,一見之下,心中也是一聲感嘆。 倒也是個絕色美人,只可惜墜落風塵,命不由己。 他看了一眼,便移開視線,繼續(xù)低頭吃菜。 這綠衣女子在大廳正中央站定,略一施禮,笑吟吟道:“妾宜春樓花魁碧珠,應聞相公相邀前來獻舞助興,有出丑之處,還望諸位公子多擔待?!?/br> 她口中所言聞相公,便是此次舉辦宴會之人。 如今宴會到了酣處,有歌舞助興正當好,更何況,說這話的還是個絕色美人,眾人對他的寬容不知不覺中便更高了。 碧珠又施了一禮,便倒退幾步,此時外頭適時進來幾個衣著艷麗的舞女,繞著碧珠站了一圈,待全都站定后,樂聲響起,眾女便在略顯狹窄的室內(nèi)輕舞起來。 衣袖翻滾,裙裾飛揚,時不時一陣香風傳來,熏的在座諸舉子俱都醉了。 陸爍雖不至于沉溺其中,卻也覺得這支舞被這幾名女子演繹的煞是好看。 過了好一會兒,這支舞方才跳完。 伴舞的幾名女子低著頭退下了,碧珠卻留在了堂內(nèi),眼睛在室內(nèi)掃視了一圈,視線便落到了陸爍身上。 周圍眾舉子的眼睛,也跟著望向陸爍。 直到此時眾人才發(fā)現(xiàn),室內(nèi)坐著的眾舉子中,唯有陸爍身邊沒有伺候的人,再看碧珠望著陸爍那略顯熾熱的眼神,眾人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這個碧珠,怕是盯上陸爍了,聽聞碧珠至今尚未梳攏,難不成是今晚是要促成好事? 想到這里,眾舉子毫不掩飾眼中的艷羨之色。 考的好,又有副得美人眷顧的好皮相,讓人想不眼紅都難。 陸爍叫這些人灼灼的目光看的一陣不適,終于停下手中的動作,目視前方,將這些注目禮全都當做虛無。 碧珠見陸爍這副正襟危坐的模樣,抬起胳膊掩袖笑了笑。 這一笑,真如春風拂面,室內(nèi)眾人眼紅之色更濃。 聞相公此時終于擺擺手,等堂內(nèi)議論的聲音小了,便笑道:“諸位久居京師,大概都知道,碧珠姑娘在京師里頭最為有名,小可沒這個能耐能請動碧珠姑娘,碧珠姑娘這趟,是特意為著與咱們的亞元陸小公子成就好事來的……” 所謂成就好事,自然無他,唯顛鸞倒鳳而已。 這一句算是徹底明了了碧珠的來意。 妓分許多種。 有靠美色聞名的,有靠金銀聞名的,當然也有靠文氣聞名的。 如碧珠這般最為頂級的妓者,前兩者皆不缺,唯差的就是最后一點。 鄉(xiāng)試之后,陸爍在京師揚美名已久。 加之年少青蔥,看著儒雅端方,也因此,碧珠盯上陸爍,想將梳攏之夜獻與他,倒也算正常。 這時候可沒有什么競價拍賣花魁梳攏之夜的事情,故而,碧珠的這一行為,有妓館的原因在,當然也有碧珠自己的意思在。 碧珠聽聞相公如此明白的說出了此事,面上難得露出了些許飛紅。 圍坐著的眾人卻紛紛挑眉擠眼,對這場風流韻事更為歆羨。 誰知這事的主人公陸爍卻一臉平靜,說道:“不必了,家父一向以修士之道要求我,修士之道在于念,最忌情||色……碧珠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不過家父訓導不敢違,得罪了!” 這番話說的義正言辭,卻讓整個大堂內(nèi)的人俱是一驚。 眾舉子是沒料到,陸爍小小年紀竟也清心寡欲,拿修士之道來要求自己,驚訝的同時又有些慨嘆。 畢竟,以此道要求自己的,通常要斷念忍欲,而要做到這一點十分的困難。 大齊之內(nèi),文人對修士也十分的推崇,但一般這樣要求自己的,都是而立之年以上的,像陸爍年紀這么小的,倒真的不多見。 碧珠聽了這話,面色卻立刻灰白。 陸爍雖說他是修士,雖不知真假,有一點卻是十分明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