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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爍眉頭皺了起來,看著腳下地攤上的花紋發(fā)呆。 孫哲面色恢復了些,隨口應道:“除了太子,還能有誰?之前太子派人打劫白茶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京師中無人不知,此次趁著龐秀平被處斬,人多事雜的時候出手豈不是更便利?” “我覺得不像……” 陸爍搖搖頭。 “太子三番兩次被圣上警告,又被責令在府中閉門思過,正是小心謹慎的時候……眼下正是緊張時期,自然不敢再頂風作亂……況且,龐秀平的事情,知道的人實在是有限,無緣無故的,怎么會突然被舉報出來,還不是軒德太子從中作梗?依我看,他是想要借這個機會將他與四皇子不和的事情壓下去,減輕不利影響,這樣一來,再去派人殺白茶,豈不是自露馬腳,把把柄往敵人手里送?” 太子便是蠢,他身邊的人不可能也跟著犯蠢,上次的事情軒德太子吃虧太大,不可能不吸取教訓反而變本加厲! 聽他這么一說,孫哲仔細一想,確實是這么個理兒。 若真是這樣,那就是有人故意陷害,惡意挑撥太子和四皇子之間的關系了。 不過,這京師城里,誰敢這么做?誰有這么大的膽子做這些? 孫哲仔細想了想,還真是沒有,不由自言自語道:“或許是太子料到咱們會這么想,故意反其道而為之呢!” 這話說的就有些強詞奪理了。 陸爍沒接話。只是他心里卻一直疑惑著。 太子為何不對付別人,偏偏對付白茶。 到底是誰跟白茶這么大的仇,欲除之而后快? 突然,陸爍腦中靈光一閃。 莫非是姜家? …… 蘇府。 “回稟主子,小的們失敗了!白茶沒有受半點傷,邊讓他給逃脫了,是小的們失職,還請主子懲罰?!?/br> 幾個黑衣人垂著頭站在蘇成面前,語氣有些頹唐。 原來白天那場刺殺,正是蘇成密謀著做出來的。 “無妨!” 過了好一會兒,蘇成才終于圖出口起來,放下了手中的念珠。 自進了京師開始,這念珠就被他時常帶著身邊,以求心安。 “原本也只是讓他受些輕傷的,你們此次直接將他的小廝剖開了,又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動的手,震撼力可比讓白茶手上重得多了,不錯,不錯……” 見蘇成非但沒有生氣,反倒開口贊揚,幾個黑衣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頭顱便垂得更低。 總而言之,人物是失敗了。 忠叔揮手讓黑衣人下去。 阿樹上前替蘇成添了杯茶,隨口問道:“怎么世子爺不讓人殺了白茶,反而只是讓他受些輕傷呢?這又有何用?” “你懂什么?” 忠叔訓斥一聲,“還不下去?!?/br> 阿樹只得猶猶豫豫下去了。 忠叔這才上前幾步,對著蘇成說出了他的擔心。 “龐秀平的事情鬧得這么大,這次白茶雖遇險,到底受傷而死的只是個小廝,也不知能不能有點效果?!?/br> 怕只怕,明日老百姓們一議論起龐秀平的事,這劍小小的刺殺就又被人給忘了。 “不會!” 蘇成笑著搖搖頭。 “這里可不是南蠻之地,京師素以文明著稱,這種當街殺人的事,除非亂世,否則絕難出現(xiàn),足夠引起轟動的了。” ☆、第380章 提前謀劃(兩章合一) 忠叔聽罷,若有所思,只是神色間仍舊有些遲疑,很顯然對此并不太確信。 蘇成也不繼續(xù)勸他,而是直接道:“平之那邊,忠叔吩咐下去,讓他們好好準備,早日獲得四皇子歡心……不然,咱們明年的計劃怕是要受影響?!?/br> 明年? 忠叔眼睛望向蘇成。 主子現(xiàn)在終于忍不住了,想要對太子四皇子動手了嗎? 可是…… “明年動手……會不會太魯莽,畢竟咱們雖在京師呆的久了,但太子和四皇子勢力都不容小覷,四皇子身邊又一直隨身帶著侍衛(wèi),平之想要對他動手,恐怕不容易……這種事情只能一次成功,沒有回頭路,老奴看不如再好好籌劃一下……” 忠叔勸歸勸,只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為好。 “不必了!” 蘇成目光很是堅定。 “潛伏了這么多年,足夠了!況且,這幾件事又是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若是錯過了,下一次就不知還有沒有機會了……” 說的也有道理。 忠叔點點頭,但目光里還是帶著些謹慎和不相信。 蘇成見他如此,也不解釋,只吩咐道:“還有幾個月之久,這件事咱們暫且不用急,只看平之的本事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周良甫賣官的證據(jù)全都找出來,不能錯漏半點,新年很快就要到了,過了年,到了明年六月,惠崇帝五十大壽的時候,舉國同慶,爆出此事最相宜?!?/br> 這件事是他與忠叔早就商量好的。 因而忠叔沒有半點遲疑,立刻點點頭應是,直接退下了。 等忠叔走了,蘇成在書房內踱步了一會兒,想了想,又覺得心里不放心。 他便喚了阿樹過來,輕聲吩咐一句。 須臾,一趟外表破舊的運蔬菜的牛車便從蘇府行駛了出來,上面蓋著厚厚一層油布。 只不過,油布下面蓋著的,不是鮮靈靈的蔬果,而是整個蘇府最為尊貴的男主人蘇成。 蘇成此趟是去尋莊先生的。 莊先生所居之處,在京師郊外的莊子上。 但因莊先生身份特殊,不宜暴露,因此以往蘇成去見他時,為掩人耳目,通常都已眼前這牛車做遮擋。 行駛了半個時辰左右,等出了城門,蘇成才換上馬車,一路疾奔到了莊子上。 莊先生正在庭院里頭打太極,看著極為清閑。 “先生倒是好興致!” 蘇成在門口駐足看了一會兒,方才笑瞇瞇道。 “老了老了,不得不多多注意了!” 莊先生和顏悅色,對蘇成的態(tài)度,與第一次見他時截然不同。 很顯然蘇成所做的事讓他十分的滿意,這些事也讓莊先生覺得,蘇成是真心投靠晉王的。 有能力又忠心的人,不論走到哪里,都會有人喜歡的。 兩人閑聊了兩句,便在庭院里的石桌邊坐定,另有幾個黑衣人在旁守著,全都是莊先生的心腹。 見此蘇成不以為意,他早就習慣了。 他也不墨跡,直接開門見山道:“京師近幾日的事情,先生想必都清楚了吧!” 莊先生一挑眉,正端茶的手一頓,點了點頭。 他留在京師本就是為了注意這些的,四皇子和太子兩家、朝廷眾官僚發(fā)生了何事,他當然全都一清二楚。 “四皇子與太子之間的矛盾鬧得人盡皆知,太子挨打被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