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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了。 等人都不見了,侍立在莊先生身旁的一個中年男人才重新坐下,靠近莊先生問道:“先生真的不防范一二?” 方才莊先生說的輕松,說什么南豐館里早有防備。 可中年男人跟在莊先生身邊多年,對此事再清楚不過。 哪里有什么防備啊! 要不然四所也不會這么容易就查到了! “自然是要防范的!四所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若是當(dāng)真狠下心來查探一番,南豐館怕是要被翻個底朝天……” 這倒是真的! 中年男人點(diǎn)頭,同時眉頭跟著皺了起來。 四所這么大的能耐,步步緊逼,而他們卻沒什么妥善的防備措施,若是出了差錯,可要如何是好? 惠崇帝對晉王的防備,眾人都是心知肚明。 若真讓四所查出來是晉王在背后搗鬼,惹得四皇子和太子不和,怕是惠崇帝生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如此這般,哪里還能定鼎高位呢? 中年男人在這邊憂慮著,而莊先生卻又是另一番打算。 防備肯定是要防備的,但絕不只是防備四所這么簡單。 蘇成這個人,雖說投靠了晉王許久,但他并不是從一開始就跟在晉王身邊的。 這樣的關(guān)系,對于多疑多思的莊先生來說,自然就多了一層防備。 他們的背后,絕對不能交給一個不完全信任的人。 這是大忌! 想到這里,莊先生也不瞞著中年男人,三兩句說了一通。 “將那幾個探子暫且扯出來,由其他人頂上,至于名氣最大的白茶,暫時不要動,留著在南豐館里擋風(fēng)擋雨就是了!” 中年男人聽得連連點(diǎn)頭,那些探子藏匿了許久,若是仔細(xì)查,并非查不出來什么,將人撤回來倒是正理,確實(shí)該如此安排。 莊先生繼續(xù)道:“至于這個南豐館……” 說到這里莊先生笑了笑,眼睛異常明亮。 “不是還有白茶嗎?有他頂著,四皇子就不會置之不理,你通知下去,館里其他明顯的東西全都仔細(xì)抹去,再讓王老二跟白茶商量著,將南豐館直接轉(zhuǎn)給白茶……” “什么?” 中年男人聽莊先生如此安排,頓時驚嚇不已。 “這……這……”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近些日子莊先生心情一直不錯,想到等了這么多年,勝利的曙光已經(jīng)在望了,他就一陣陣激動,連帶著的,對于中年男人的失禮也就不再計較了。 “沒……沒什么問題,可是……可是白茶能頂住嗎?況且臨時換人,這……怕是四所會更加懷疑吧!” “怕什么!” 莊先生不以為意,“凡事都有四皇子呢,讓白茶跟他去周旋,咱們就隔岸觀火就是了……并且我瞧著,這說不得又是個機(jī)會,讓太子和四皇子斗得更狠……” 額…… 中年男人若有所思。 眼見莊先生面容嚴(yán)肅起來,絲毫不準(zhǔn)備改變主意的樣子,中年男人也知道事情沒有改變的余地了,就也不自找麻煩,應(yīng)了聲是便直接退下去了。 …… 另一邊,兩個探子一路疾行,很快便進(jìn)了城門,回了蘇府。 忠叔和蘇成還在徹夜等著,見此兩個探子咯噔一下,想起在莊子上遇到的冷遇,頓時覺得事情不妙。 誰知蘇成在聽了兩人的回話之后,卻沒有什么惱怒的表情,只笑了笑,罵了聲“老匹夫”,便直接揮手讓兩人下去了。 “這個莊先生,可真是……該不會是怕世子爺?shù)倪@個舉措能讓晉王躲過一劫,怕您搶了他的功勞吧!” 忠叔咬牙切齒,恨恨說了兩句。 “是有這個原因在!” 蘇成笑了笑,毫不在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 別看莊先生整日一副閑云野鶴的打扮,但他修習(xí)法家思想,利己主義十分嚴(yán)重,哪怕他為了晉王的大業(yè)努力了大半輩子,卻也改變不了他的這種習(xí)性。 如今事情尚未成功,便先在自己隊(duì)伍里分出你我來,能成功才怪。 “不過……看得出來,他對咱們應(yīng)該是防備著的,莊先生雖有私心,卻也不完全是為了私心……說起來,他防備的倒也正對!” 他們現(xiàn)在,可不就是在算計晉王嘛! 忠叔搖搖頭,語氣中滿是不解,說道:“可咱們跟著晉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沒想到他到現(xiàn)在還對咱們這么不信任……” 不能說是不信任。 蘇成心想。 只能說……是本能的防備心吧! “好了!” 蘇成不欲在此事上過分糾結(jié),便說道:“防備也好,不防備也罷,有什么影響,咱們本來就是沖著利用他們?nèi)サ摹瓫r且,最后一次了,待收拾了四皇子和太子,也該輪到晉王了,到時候任他懷疑防備,我又有何懼……” 如今一切就緒,只等著惠崇帝生辰那日了。 忠叔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想到不久之后要到來的千秋節(jié),心里也跟著沸騰起來。 “莊先生那里不必管了,莊先生苦心積慮這么多年,絕不會留下風(fēng)險的,只要遞了消息過去,他就絕不會坐視不管……” ☆、第456章 超前 蘇成算是跟莊先生想到一塊兒去了。 聞言,忠叔松了一口氣。 莊先生重視就好,他們籌備了這么久,可不能在晉王那里出了差錯。 蘇成繼續(xù)道:“不必管那邊,咱們只要守好南豐館和太子府那里就好,幾個刺客那里,也叮囑他們仔細(xì)養(yǎng)精蓄銳,到時候萬不可出什么紕漏。” 忠叔自然連連應(yīng)是。 …… 陸爍迎親回來不久,翰林院里的庶吉士考試便正式開始了。 新科進(jìn)士們個個打起精神,使出十八般武藝,一個個擠破了頭都想獲得庶吉士的資格。 正當(dāng)他們競爭的熱火朝天的時候,陸爍卻是難得的清閑。 不必考試,不用急著上任,也不必每日刻苦讀書,陸爍的生活似乎一下子放松下來。 距離婚禮尚有十日左右。 陸家人,以及留在京師的袁家人,敢在成親的日子前見了好幾回。 一來二去,雙方異常投契,加之有袁氏和陸爍的關(guān)系在,羅氏對于袁文懿的最后一點(diǎn)芥蒂,算是徹底消除了。 而這期間,因?yàn)樵能采绞窃诎嗽拢缃窬嚯x她及笄尚有三個月的時間,兩家便商量著,待到陸爍和袁文懿成親之后,不急著圓房,只等袁文懿完成了及笄禮再說。 這個商議結(jié)果出來之后,不止陶氏松了口氣,陸爍也緊跟著松了口氣。 陶氏自然是心疼袁文懿的緣故。 袁文懿成親本就早,若是一成親便圓房,雖然只差了幾個月,對她的身子骨卻是有害無益的。 雖然陶氏也擔(dān)心,若是袁文懿成親第一年不能生下子嗣,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