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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現(xiàn)下可是唯一的儲君,用你那是看得起你,還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聽令便是了。 于是半下午的時候,齊山亂哄哄的景象便沒了,從山南道各地趕來的衛(wèi)兵將齊山四周圍了個水泄不通,大山四周的百姓們哪里見過這個陣勢,當即嚇得不敢說話,那些被告示吸引來的,也再不敢亂哄哄的四處翻找。 太子暫時住在昌平縣縣衙內(nèi),陸爍派管事將他安置在前院正中的屋子,等一切都忙碌完,再回到后院時,天色已經(jīng)黑的差不多了。 袁文懿卻還坐在門前等著他,一見他回來時臉色不太好,忍不住便跟著擔憂。 “難道是今日搜查不順嗎?” 她由慶mama攙扶著坐在陸爍對側(cè),等慶mama出去了,她才微俯著身子這樣問他。 “不算是不順……因為,根本沒進去細查?!?/br> “沒細查?”袁文懿面上微訝,看他們早上臨走時鬧哄哄的陣仗,便知太子此番是必要查探個清楚的,怎么沒有細查便回來了? 陸爍見她碩大的肚子,顫巍巍連走路都要人扶著,想到心里的某個猜測,自然不愿意讓她跟著擔驚受怕,便摸摸她的臉道:“只是今日不適宜進山罷了,沒別的事,你不必擔心?!?/br> 袁文懿怎能不擔心,不過見陸爍一副顧忌的樣子,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的身子,便也不再追問,只是道:“不論怎樣,表哥務必以自己的安危為重,切莫以身犯險?!?/br> 陸爍心事重重,點頭表示知道了,又陪她用了飯,等聽說前院里太子殿下也吃的差不多了,這才起身去了前頭。 太子坐在圈椅上,瞧見陸爍進來,微微抬抬頭,面目如玉,這時才問出口:“我見你回來時面色蒼白,還以為你要休息段時間,怎么這么快就來前院了?” 陸爍搖搖頭,在一旁坐下道:“殿下帶著人在此cao勞,小臣怎好獨自去休息?!?/br> 太子沒說話,點點頭示意江塵下去,等室內(nèi)只剩下二人了,他才靠近了些,聲音微微低沉,問陸爍道:“師弟今日究竟在怕些什么?明明剛?cè)r還是一臉坦然,難不成那山里的滇南人,真的有什么蹊蹺之處?” 陸爍雖穿來這個世界十余年了,可對于滇南卻真的算不上多了解,不過他前世聽多了苗地的邪門事,而現(xiàn)在的滇南又恰恰是在苗地,因此聽了太子的問話,他遲疑了好久,才終于道:“不知道殿下有沒有聽說過,這世界上有一種人能夠熟練cao縱蟲子,通過在人身子里面埋蟲蠱來達到掌控人的目的……” 蟲蠱? “師弟莫不是在說笑?” 太子聽了他的解釋,面上笑了笑道:“子不語怪力亂神,這句話你身為讀書人當比我了解的清楚,怎么現(xiàn)下竟說出這樣的話來了?” 陸爍面上卻依舊肅然,見太子不以為意,他搖搖頭道:“殿下萬金之軀,萬萬不能出什么差錯,便是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微臣只要知道了,也要將他扼制在嫩芽里。今日聽到江大人提到滇南人、提到祭壇,又想到這幾年接連被賣的少女,微臣一時情急便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這個傳聞,不敢讓殿下冒險這才出聲阻攔……不管怎么樣,到底能不能查出真相,微臣覺得,一切當以殿下的安危為重?!?/br> 太子沒說話,又看了他好一會兒,才笑著點頭,整個人又靠近了些,道:“你對本宮的忠心和敬重,本宮從來深信不疑,也罷,不論是不是這樣,本宮都先聽你的,明日便安排幾波暗衛(wèi)先去查探幾番?,F(xiàn)下兵丁已經(jīng)困住了齊山,便是多些時日也無妨?!?/br> 陸爍見說動了他,心里頓時大喜,不過等冷靜回神之后,見兩人幾乎靠在了一起,頓時滿身的不自在,慌慌張張的站起來,道:“既如此,那微臣便先退下……” 只是沒等他說完,太子便先道:“不急,本宮還有些事情要跟你說,你先坐下來,不必著急著回去,若是嫌晚了,直接在前院里歇下來便是……” 陸爍聽了,不自在的感覺更濃,滿身冷汗都要出來了,一抬頭見太子仍舊笑吟吟的看著他,燈下那雙眼睛好似閃著光一樣,頓時更為驚慌,正想著措辭如何推拒,太子便抬起頭,道:“怎么?本宮跟你說幾句話都不行了嗎?愛卿,你慌什么……” 陸爍又退后幾步,道:‘微臣……微臣沒什么好慌的,只是殿下昨日連夜趕路,來了之后又沒怎么休息,長久下來怕是身子吃不消,還是盡早歇息吧,微臣便不打擾了。’ 太子聽了眉頭微皺,又奇怪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擺擺手,無奈道:“罷了罷了,想回便回去吧!” “是。”陸爍如蒙特赦,看看太子坦蕩的表情,又想是不是自己太齷齪了,不過不管怎么樣,現(xiàn)下君臣經(jīng)了這一番尷尬,都不適合再待在一處了。他便道:“那殿下好好休息,微臣明日再來?!?/br> 說著便退后幾步,徑直出了門。 太子瞧著他慌慌張張的出了門,不一會兒便不見了蹤影,眉頭微微皺了會兒,才握住手,如他所說歇下了。 ☆、第577章 燒山 夜晚風涼,陸爍出了書房,身后的亮光漸漸被他拋遠,可冷汗卻依舊在額頭上流淌,直到被冷風一吹,這才漸次恢復了些。 小廝在他身旁默默他的燈籠,陸爍看到了,接過來讓他下去了,一個人在小道上慢慢往回走,等再回到主院時,整個人便已恢復如初。 罷了罷了,說不得真是他多想了,太子是什么樣人?縱然現(xiàn)下有那等好男風之人,卻也是令人不齒,四皇子便是個明例,他倒好,一見太子刻意靠近,忍不住便多想了。 這樣想著,陸爍在院子里待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回了主院。 次日一早,外頭天還灰蒙蒙的,陸家宅院便被人從外頭叫醒了,陸爍睡的淺,當即便醒了過來,等聽說是派去齊山守著的人有要事相報,陸爍渾身一凜,顧不得吃早飯,便又精神抖擻去了前院。 前院屋子里圍滿了人,太子一身家常衣裳,端坐在正中間,旁邊坐著兩個從京師帶來的謀事,除此之外,下首還站著位戎裝打扮的男子,瞧那模樣,應該就是被太子派往齊山的主將了。 “殿下。” 陸爍從外頭走進去,瞥了太子一眼,見他只是笑著沖自己點點頭,便又轉(zhuǎn)過去跟旁人說話,跟昨日沒什么兩樣,心里不由得便松口氣,想著果真是自己想多了。 他身份尊貴,另個謀事將他讓到主位旁坐下,陸爍便問他道:“一大早便聽到前院的動靜,這是怎么了?” 那謀事?lián)u搖頭,道:“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侯爺不如聽龐小將細細說說吧?!?/br> 陸爍點點頭,那戎裝男子便不疾不徐的將要匯報的事說了一通。 昨日太子下了命令之后,這些人立馬便派遣了兵力,將齊山團團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