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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為意,轉頭看向太子道:“殿下,這老狗跟阿樹一樣,都是貼身服侍著蘇成的,往年他落魄之時,身邊就帶著這兩個,若是蘇成那廝還活著,必定還在這山谷里?!?/br> 太子聞言點點頭,不過眼睛卻看向那兩名幼童。 陸爍跟著轉頭看過去,雙眼一瞪,道:“莫非這兩個是那逆賊之子?” 聞言,忠叔面上的憎惡更重,陸爍懶得理他,轉頭去看太子,就見他已經(jīng)下了吩咐,要把這兩個孩童單獨關押起來。 當即便惹得忠叔大怒,口中直呼“小主人”。 又等了一會兒,天色又暗了些,眼看著就到子時了,這下子山里頭卻沒好消息傳來了。 龐將軍帶著人出來,勸說太子道:“殿下,眼下山里沒什么動靜,時間也不早了,您若是信得過微臣,便把這里交給微臣吧。” 陸爍一聽,看了看天上月上中天的景象,也勸慰道:“龐將軍說得有理,蘇成是不是還活著尚且不確定,有龐將軍看護著,便是多圍困幾日也沒問題,殿下萬金之軀,還是盡早休息的好,明日一早也可好好審問那幾個被抓到的逆黨?!?/br> 說罷轉頭看著忍不住打哈欠的各位官員,歉意道:“各位大人也辛苦了?!?/br> 這些大人不似那錢知州,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萬萬擔不起陸爍這一聲辛苦,紛紛擺手言說不辛苦,一旁太子仔細思量了一會兒,便對陸爍道:“也罷,便先回府了,奉賢,這里就交給你了?!?/br> 奉賢是龐將軍的字,他立時拱手應是。 太子帶著一幫官僚都散了,快馬加鞭趕了一路,等回到縣城時,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 那十七個人被士兵關押在牢房里,兩個小孩有專人看護著,里三層外三層,除非這些人都上天入地的本領,否則怕是再難逃脫出去。 太子一行人一夜沒合眼,安排好這些逆黨之后,簡單用了些飯食,便分開回房了,陸爍想著夜這樣深了,袁文懿怕是早該睡了,便也沒回后院,直接在前院書房里安歇了一晚,想著這幾日太子的態(tài)度,不由得心中瞎捉摸,琢磨著自己個兒就睡著了。 第二日是被清泉叫醒的,醒來時天光已大亮,等陸爍洗漱好,清泉命人上了飯食來,這才道:“龐將軍一大早派了人過來,昨晚圍困了一晚,沒抓到人?!?/br> 陸爍夾菜的手一頓,便又恢復了正常。 這個結果,昨日他便有些預感,那兩個孩子雖未長開,跟蘇成面相卻很像,想來是親生的了,丟下孩子自己一個人跑了,按常理來說,不是一個父親會干出來的事兒。 哪怕蘇成是個干大事的人。 干大事的人,又處在窮途陌路的當口,便更要注重子嗣些。 ☆、第580章 偶人 的陸爍這樣想了一會兒,頓時覺得眼前的飯菜索然無味,他丟下筷子,簡單擦了擦嘴,便站起來對清泉道:“走吧?!?/br> 清泉哎了一聲,跟在他身后出門了。 太子比他醒的要早,見他睡著便沒讓人打攪他,陸爍到太子暫住的園子時,他剛跟幕僚們商議好事情,見陸爍進來他笑了笑道:“你來的正好,正說著要去提審那幾個逆黨呢。” 陸爍沖他行了禮,拱手道:“微臣已經(jīng)聽說齊山的事了,昨晚一夜都沒找到,那是不是……” 太子明白他的意思,道:“先不急,蘇成此人極為狡猾,齊山便先圍困著吧,咱們先從那幾個逆黨下手,看能不能炸出來些什么?!?/br> 陸爍聞言點點頭,笑著看江塵道:“這方面江大人乃是行家,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的?!?/br> 然而他低估了了這一伙兒逆賊的血性,或者抗擊打能力,輾轉過去了一天,各種刑罰都用了一遍,眼看這些人臉色蒼白要撐不下去了,太子才擺擺手示意江塵停下。 還是什么都沒問出來,不過這些逆黨乃是關鍵,總不能這樣打死了不是? 陸爍看了看著十幾個滿身血衣的逆黨,都是奄奄一息的模樣,思慮了好一會兒,才出主意道:“殿下,您忘了還有那兩個孩子了?” 這…… 他的聲音不算低,那幾個逆黨好似一下子有了力氣,尤其是那位忠叔,一張臉猙獰恐怖,怒瞪著陸爍,罵道:“爛了心眼子的狗官,虧的我家少主人還曾跟你共事過,竟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 一大堆的臟話吐出,不過很快便被獄官拿帕子掩去,陸爍猶如沒聽到一般,太子的幾個幕僚以及那位平日里冰塊臉的江塵,此時卻都是一臉震驚。 不是震驚于忠叔突然地生龍活虎,而是驚詫……這話竟然是從陸爍的口中說出來。 這樣溫潤的一個人,竟也有恐怖如斯的念頭嗎? 陸爍沒搭理這些人,依舊征詢的看向太子,太子眉梢動了動,須臾便點頭道:“就聽愛卿的?!?/br> 而后不顧身后那些個人哭天搶地的叫喚,帶著陸爍和一臉懵逼的大臣們出了這間牢房。 等身后的人聽不見了,太子才笑問陸爍道:“方才所說孩子的事,愛卿究竟是有什么想法?” 陸爍沒有直接回答,他隨著太子一步步往前走,牢獄里小道逼仄,兩人并肩便覺得滯澀許多,陸爍望著前頭的路,油燈還在閃爍著,回想起以前的事,他吐出一口氣才道:“蘇成之前的正妻,正好是我那大哥的嫡親表妹,對于他家的事,微臣知道的也略多一點,蘇成憑借著陳家的勢力平步青云,哪怕陳氏多年不孕,他也不放在心上,還放任陳氏對他的妾侍下手,便是安置在莊子上的外室都沒放過,以至于他死的時候,京師人便都以為這蘇成是無后的?!?/br> 后頭的臣下點點頭,微微記起來點這蘇成的事。 陸爍繼續(xù)道:“至于剛才那個忠叔,先前我父親還掌管著四所,對這蘇成曾仔細調查過,他是經(jīng)年跟著蘇成的,幾乎是形影不離,眼下只抓到帶著兩個孩子的蘇成,微臣覺得……這蘇成怕是已經(jīng)死透了,至于那忠叔為什么找來滇南人一直埋在山谷里頭,這微臣卻不知曉了,倒不如請了大夫來給孩子把把脈,說不定會有些收獲。 “你是說……這兩個孩子身上有病?!?/br> 陸爍點點頭,“微臣只是猜測,具體的還要聽大夫的。” 陸家便備著大夫,陸爍害怕癥狀離奇,還特意將其他州縣的大夫也請來了,診了一個下午,各個都摸著胡子不說話,一臉的高深莫測。 陸爍看看他們的表情,又瞧瞧榻上躺著的那兩個孩子,總覺得兩個都有些奇怪,心里的猜測便愈發(fā)蓬勃起來。 “怎么樣?”太子放下茶盞,問了一句,“可診出什么來了?” 這群大夫又對視著討論了一會兒,其中最年長的一個才拱拱手道:“這兩個孩子,脈象都奇怪得很,這……” 太子見他一臉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