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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搖了搖頭,突然就笑成了一團(tuán),“你干嘛拉著我就跑?”少年回道,“剛才那個人是大理皇帝的弟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鎮(zhèn)南王。如果他遷怒了,我看你可怎么辦?”“他有這么厲害?”云九九反問。少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神色有一些不甘,“在整個大理,還真沒有辦法惹得起他。”云九九倒是一點(diǎn)都不放在心上,“你放心吧,他現(xiàn)在可沒有功夫來搭理我們?!?/br>這話說的也倒是真的。少年想了想先前在鎮(zhèn)南王府外面的一排孕婦,再想想鎮(zhèn)南王府里面苦無一人的后院,便也知道段正淳大概是沒這功夫來搭理他們了。“你說他能把那些人哄回來嗎?”云九九滿是好奇的問道。少年想了想曼陀山莊的那位,搖了搖頭,“很難?!?/br>的卻很難,那些人都快要?dú)獗撕寐?,云九九幸?zāi)樂禍的笑了笑。“我那舅媽的表姑也在曼陀山莊呢,說是來參加舅媽他們的婚禮。有她在,只怕那鎮(zhèn)南王討不了好?!?/br>那個叫李滄海的女子看著文文弱弱的,便是武功也只能勉強(qiáng)算是一流的水準(zhǔn),卻將李青蘿克制的死死的,說什么都聽。先前只說是幾年前受了驚嚇,許久沒有緩過神來,所以被她的女婿和女兒送到了曼陀山莊修養(yǎng)修養(yǎng)。李滄海在曼陀山莊這些日子,真可謂是雞飛狗跳,連他娘也樂呵呵的跑到了曼陀山莊相親相愛,直接塞了他一個包裹便不再管他了。花前月下,歌舞美人。彈琴鼓瑟,美酒佳肴,好不逍遙自在,好一個人間仙境。李滄海一手抱著懷孕之后越加美貌的李青蘿,一邊看著他娘在涼亭里面翩翩起舞。背后是清一溜煙奏樂的美貌侍女個頂個的水靈。“表姑,我也是會奏樂的?!崩钋嗵}軟軟的說道。李滄海虛弱蒼白的面龐上一臉寵溺,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是是是,青蘿的琴藝最棒了,是表姑沒有這個福氣聽見?!?/br>“我,我現(xiàn)在也可以彈給表姑聽。”李滄海心疼的捂住了她的手,修長細(xì)嫩的指尖輕輕摩梭著:“若是傷了青蘿的手,那我可是要心疼的。”慕容復(fù):“!”怎么感覺哪里不大對?然后慕容復(fù)就看見他娘的腰肢越來越軟,手里的云袖翻飛如蝶,指尖掐了一朵好看的曼陀花。“娘,我爹他……”娘,你還記不記得我爹這個人啊?!他娘滿是茫然的抬起頭,反問了一句,“你爹?你爹不是早死了嗎?人死如煙滅,怎么,難道詐尸了?”慕容復(fù)面無表情:我可能是撿來的。據(jù)說當(dāng)年在逍遙派之中,巫行云,李秋水,李滄海就是這個相處模式。這個逍遙派絕對是有毒吧?這么一想,難怪段正淳的甜言蜜語不管用了,再好聽能有李滄海的好聽嗎?康敏那群人絕對是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婚禮?”云九九可算是想起來李青蘿那挺立著的大肚子,“你舅舅難道不知道嗎?”自然是知道的,但是王家那位少爺,也就是他的舅舅喜歡人家喜歡的不得了。哪里還管什么孩子啊,連帽子顏色也不管了,直接當(dāng)了接盤俠。角落里一個乞丐突然發(fā)出了聲響,嗓音沙啞,粗糙的不像人的聲音:“你們是在說段正淳兄弟兩個?”少年皺起了眉頭,這種聲音是――腹語?“你們先給我說說,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乞丐的拐杖點(diǎn)到了地上,發(fā)出了咚咚的聲音,就好像是點(diǎn)在人的心尖上。少年的心頭猛跳,一看旁邊站著的云九九,還是咬了咬牙,擋在了她的身前,三言兩語將先前的事情說明白了。乞丐頓時(shí)哈哈大笑,“好,當(dāng)真是好。城外道館,我倒是想要去看一看?!?/br>“你想要做什么?”聽他這個口氣,便知道大概不會是什么好事情。“自然是殺了她。不知段正淳他們知道又是何等的心痛!”乞丐說話的聲音陰沉沉的,就像是一陣寒氣鋪面襲來。這一番話下來,再看看他的衣著打扮,云九九也大概知道面前的這位是什么人了,大理太子段延慶。“你敢嗎?”云九九問道。乞丐喝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他段正淳算得上是什么東西,他段正明又算的是什么東西?”這般的說著,他伸手便要來抓人。少年急忙拉著云九九很是狼狽的躲了開,“晚輩不知前輩在此,多有冒犯,還望前輩海涵?!?/br>回答他的,是那把急速落下的拐杖。云九九反手擋在了少年的面前,“天龍寺外,菩提樹下。化子邋遢,觀音長發(fā)。”不過是短短的一句話,就像是懷有莫大的魔力一般,如雷霆一般落下的拐杖硬生生的卡在了面前。他急急問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會知道這一句話?”段延慶又想起了先前她所問的一聲敢不敢,顫抖著聲音問了一聲,“是她,是她,對不對?”大理鎮(zhèn)南王妃刀白鳳,就是那一天他在天龍寺外遇見的白衣觀音。是了,是了,那天龍寺怎么會有人進(jìn)出,必然是王族的女子。那她現(xiàn)在腹中的孩兒――段延慶癡癡的想道,繼而又發(fā)了怒,“段正淳,段正淳盡然敢負(fù)她!”這一會兒真是怒從心起,猛然爆喝。“我定要去宰了他!”云九九學(xué)著他說話的聲音接了一句,“我說的對不對?”段延慶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這樣的事情,何等的機(jī)密,又怎么會是一個小丫頭能夠知道的?云九九裝模作樣的掐了一個法決,“我叫云九九,能算命?!?/br>云九九這個名字還真是如雷貫耳,拜那些當(dāng)年在破廟里面的人口說耳傳,小神仙云九九的名聲,可謂是響徹江湖。段延慶憋住了氣,“小神仙,你可能……”后面的話他沒有說清楚,斷斷續(xù)續(xù)的消失在了風(fēng)里。“給你算命啊,當(dāng)然可以啦?!痹凭啪呕卮鸬妮p松愜意,下一句話便泄露了她強(qiáng)烈都不滿,“你命里坑兒子!”“那可有什么解決的方法?”段延慶急忙問道。“你這些日子一直在練武,還未來得及犯下錯事,但是因果之論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吧?”如果是換另外一個人來說什么因果,段延慶能翻臉打人,什么因果,他一直在行善積德,但是一朝落下太子之味,便是毀容重創(chuàng),無人問津。可說這話的卻是江湖上有名的小神仙,而他也知道了自己有了兒子,卻怎么也忍不住了。便是段延慶再大的脾氣,聽到自己有了兒子的事情之后也息了火,鄭重其事的道了歉便飄了出去,還不忘留下一句必有厚報(bào)的話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