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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處走來,那些鬼火都如流螢般飛了過來,織成一張大網(wǎng)擋住了退路。“不要怕。”岑風(fēng)附在尉緹耳畔低語,“等下你先出去,吸引他們的注意,我出其不意發(fā)起攻擊?!?/br>“好?!蔽揪煿郧牲c頭,就覺得一個冰冷的東西塞進(jìn)了自己的手里,借著月光一看,卻原來是一把鎏銀短匕,上面用錯金鑲嵌著一些符文樣子的流線型文字。“這把是我家祖?zhèn)鞯某笆?,可以傷到妖怪鬼怪,先借給你用?!?/br>“謝謝阿兄?!苯舆^武器,尉緹覺得心里都有了底氣,勇敢地站起身來,跨出草叢站在田間小路上,舉著匕首對紅衣男子威脅道,“你們別過來!”“原來是你?!奔t衣男子看到尉緹,方才渾身泛起的冷漠殺意就消散了下去,“之前讓你去挖的那個盒子里面的東西,你看了嗎?”尉緹心生警惕,他當(dāng)然不會傻到對方問什么就如實回答什么,小時候聽的鬼故事也有妖怪問你看了什么,回答看了就被一口吃掉的。因此他干脆地回答:“沒看?!?/br>“你不用如此提防我的,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并無惡意。”紅衣男子嘆氣道,“去看一看吧,那盒子里的東西,你應(yīng)該知道的,畢竟……”他話還未說完,岑風(fēng)就掄起唐刀從草叢里跳了出來,直接朝著紅衣男子的面門劈砍而來。紅衣男子像一陣輕煙原地消散,又在退后兩步遠(yuǎn)的地方重新凝聚出實體,他驚訝地看向岑風(fēng):“原來是你?!?/br>岑風(fēng)懶得和他廢話,橫刀站在尉緹面前,將尉緹護(hù)在身后,怒目道:“何方魑魅魍魎,還不速速退去!”原先一直站在不遠(yuǎn)處看熱鬧的季子拍手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蓱z茂陵金銅仙,月下空接承露盤?!?/br>紅衣男子一掌風(fēng)拍了過去:“你找死!”季子貓腰躲開,嘴里嚷著:“風(fēng)緊扯呼,我溜了溜了。”竟然化作一只白鶴,在月下?lián)淅饫獾仫w走了。紅衣男子也在一陣輕煙后變成一只毛茸茸的白狐貍,飛快地竄入草叢不見了,看那慌不擇路的方向,竟然是丟棄野狐城這個老巢,往夜色中茫茫的原野撒腿狂奔而去。原本還以為要和妖鬼們來一番殊死搏斗的尉緹不由得感嘆:“你這個鬼見愁的外號原來還真不是浪得虛名啊?!?/br>“那是,為兄剛才躍出草叢的姿勢可是英武非凡?”岑風(fēng)得意洋洋地攬住尉緹的肩膀。現(xiàn)在是關(guān)注你帥不帥的時候嗎?尉緹登時便無語了,他想了想,還是雙手遞上那錯金鎏銀匕首:“還給你,畢竟是你祖?zhèn)鞯膶毼铮蓜e弄丟了?!?/br>“哈哈哈哈,你還真信???”岑風(fēng)爽朗地大笑了起來,“這就是我從西域淘來的大食手工短匕,上面那些看不懂的是那邊的文字。我是為了給你壯膽,才故意給它編了個由頭,其實根本沒有驅(qū)邪除妖的功能?!?/br>尉緹:“………………………………”他現(xiàn)在有一點生氣,并且不想和岑風(fēng)說話。想到剛才自己傻乎乎地就信任了岑風(fēng),直接跑出去吸引妖怪,萬一岑風(fēng)要是把他丟下去逃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說來奇怪,雖然和岑風(fēng)相識不過一日,剛才危機時分卻莫名覺得這是個可以將安危托付之人,是該說對方長得太讓人相信了?還是自己太相信眼前這個人了?作者有話要說:有點卡文,今日短更第42章開元十年08雖然一狐一鶴都已經(jīng)飛快地逃竄離開此處,但他們身上留下的強大妖力影響到了野狐城周圍,天上的月亮被烏云所遮蔽,四野一片黑暗混沌,大風(fēng)吹著樹枝,發(fā)出“沙沙”的聲音。只見鬼燈消失之處,無數(shù)綠幽幽的眼珠子從田里冒了出來。岑風(fēng)連忙將事先背在身后的火折子引燃,火光照亮了他們周圍的方寸土地,也看清了那些綠眼睛的主人——都是一群毛茸茸的小狐貍,有白色的,有灰色的,有黃色的,眼珠子都一錯不錯地盯著他們,看起來令人有些毛骨悚然。“這難道都是墓主的徒子徒孫不成?”尉緹不由得開口說道。小狐貍紛紛仰起頭來,沖他呲牙發(fā)出“嘶嘶”的叫聲。“這些恐怕不是尋常野狐?!贬L(fēng)拽了尉緹的手臂就走,“怕是有些年頭也成了精怪的,只是不能化為人形,現(xiàn)在受到周圍的混沌之氣影響,這塊地方的精怪都sao動了起來,隨時會攻擊活人,我們得馬上離開這里!”說完就帶著人朝牽馬的方向跑去。離馬還有幾十步遠(yuǎn)的時候,尉緹突然猛地環(huán)抱住岑風(fēng)的腰不再往前,再拼命示意他往前看去。只見馬背上趴著一直斑斕吊睛大虎,正在一口口地吞食馬頭,另外一匹馬已經(jīng)被吃了一半,倒在染滿鮮血的草地上,腹部上同樣趴著一只吃相兇殘的老虎。岑風(fēng)小心翼翼地帶著尉緹往后退,大氣也不敢出,生怕引起那兩頭猛獸的注意,誰知道后方的狐群趕了過來,沖著他們一齊尖叫起來。那尖利的聲音引起了老虎的注意,那騎在馬背上的老虎率先轉(zhuǎn)過頭來,眼中放射出明亮的光芒,背后突地伸展開來了一雙白色的巨大翅膀。“是窮奇!”岑風(fēng)拉著尉緹便往回跑,“搞不好是鎮(zhèn)墓獸成精了,這可真要命?!?/br>兩人原本已經(jīng)離開野狐城的墓園范圍,又被妖獸們重新逼了回來,繞著墓冢跑了起來。尉緹在奔跑中被地上突然伸出來的一條樹根絆了一腳,跌倒在地,岑風(fēng)回過頭來扶他起來的時候,突然見到那個已經(jīng)被砍得只剩下老樹樁的枯木重新抽出枝干和新條,長出繁茂的綠葉,綻放出灼灼的桃花,如一朵紅云般朝尉緹籠罩而來。“該死,這里怎么會長有桃花瘴。”岑風(fēng)咒罵著要抽刀去砍那花枝,卻看到一陣紅霧突然升騰起,接著尉緹憑空從他面前消失了。尉緹只感覺一陣甜膩的香氣撲面而來,接著周圍的景色便隨之一變,他不再置身被妖獸追殺的可怖深夜,而是處于一處花紅柳綠的華美園囿里。還沒等他來得及擔(dān)心岑風(fēng)是否平安,就看到那兩頭窮奇的幼獸版在他腳畔不遠(yuǎn)的綠草地上打滾嬉鬧,它們身上背著的白色大翅膀分明是用竹子扎出骨架,然后用絲絹做成的,著實令人無語。清澈的湖水倒映出他的臉,那紅衣男子一張少年時略有些雌雄莫辯的臉龐出現(xiàn)在水中,雖然身上穿著紅色的戰(zhàn)袍,外面披掛著玄色的輕甲,但這張臉和這身戎裝還是有些不協(xié)調(diào)的感覺。到了這個時候,尉緹自然是反應(yīng)過來,自己應(yīng)該是跌入到了一段屬于墓主人的記憶里了。尉緹很快冷靜了下來,并且想借著這個機會四處走動,多尋找一些關(guān)于這位神秘莫測的紅衣男子的身份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