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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直至來電幾乎自動切斷,他才按下接通按鈕。“你讓我感到困擾?!庇嵩释穆曇魪氖謾C(jī)里傳來,沒有任何婉轉(zhuǎn),冷漠的語調(diào),直白的說辭,“死纏爛打不是你的風(fēng)格。蕭銳,別再糾纏不休?!?/br>蕭銳來不及回答。——這或許是幸運(yùn)的,在他有時間回答前,俞允同切斷了電話。如果給他足夠時間,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么。畢竟,他不可能像個悲情女主角那樣責(zé)問對方為什么要用如此冷酷無情的方式來傷害他的真心。他經(jīng)歷過那么多情人,一天比一天流失更多的真情,在他以為所剩無幾的時候,卻忽然迎來情竇初開。這是四月芳菲盡后怒放的花,開得那么不容易,卻被人輕易踐踏。放下手機(jī)后,蕭銳發(fā)動汽車。倉皇而逃。凌晨的時候,蕭銳依舊游蕩在街頭??諘绲慕值溃拍米屓撕ε?。蕭銳下意識撥通手機(jī)。“我同意了?!彼麤]頭沒腦對自己父親說。顯然被吵醒的男人微微停頓后冷靜回答:“當(dāng)面談。你現(xiàn)在就回家來?!?/br>打這通電話實際蕭銳并無意尋求安慰,可是“回家”這兩個字卻那么動聽。第二天,蕭陳兩家即將聯(lián)姻的事便傳開。蕭銳開始忙得不可開交。首先,他得忙籌辦訂婚宴,與此同時,他也得忙公事,畢竟,之前連續(xù)四天曠工讓他辦公桌案頭積攢了厚厚一堆文件。——當(dāng)然,再怎么忙,蕭銳也不至于閉塞消息。所以,他聽說了李志成在本地及澳大利亞警方的合作之下,以走私軍火的罪名被逮捕的事。蕭銳特地確認(rèn)過,俞允同并沒有被牽扯其中,頂多是那部主演的電影擱淺,他有考慮過接盤,但最終痛下決心,不再關(guān)注這件事。刻意不再關(guān)注。他必須為自己的決定負(fù)責(zé)。訂婚宴因為他急于讓自己死心而定在了短短一周后,現(xiàn)在,他回不了頭。不然,他沒有辦法向女方交代,沒有辦法向買他們股票的股民交代,更沒有辦法向他的父親交代。“小睿,明天我就要訂婚了?!边@天和小睿視頻的時候,蕭銳告知自己的兒子這件事。他不知道自己能怎么開口,于是拖到了最后一天。面對這一消息小睿很意外,顯然,他也很難接受?!暗啬悴灰液桶职至耍俊?/br>“當(dāng)然不是?!笔掍J很難向那么小的孩子解釋誰不要誰的問題,但無論如何,他必須確保小睿知道——“爹地永遠(yuǎn)都會陪在小睿身邊?!?/br>“可是爸爸他……不醒……”因為網(wǎng)絡(luò)的問題,視頻有些不通暢,蕭銳沒有聽清小男孩說了什么。他也沒太在意。他和俞允同的事,小睿那么小,能懂什么呢?“小睿,我向你保證,我和你爸爸還是會一起愛你?!?/br>從來沒有從自己父親那里聽到過一句“愛你”的蕭銳已經(jīng)明白這句話說不說出口并不重要,不過,他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親耳聽到,因為他知道對方想要聽到。“爹地,”因為畫面有些卡,蕭銳看不清小睿的表情,不過他聽到對方認(rèn)真告訴他,“我也愛你?!?/br>第二天。訂婚宴舉辦得非常成功。富麗堂皇的宴會大廳,貴賓云集。互贈訂婚戒指的環(huán)節(jié),蕭銳注意到大廳外的走廊有坐在輪椅上的人往里望進(jìn)來。因為太遠(yuǎn),他看不清那個人的面目,只是莫名在意對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待他想要再看個仔細(xì),那人已經(jīng)cao作輪椅轉(zhuǎn)身離開。蕭銳下意識注視著對方的背影,直至再也不見蹤影。身邊,他的未婚妻伸手把訂婚戒指遞給他,因為他沒能及時伸手接過而低聲喚他的名字。蕭銳猛地回神。他抬手,收下。終于,可以死心。蕭銳慶幸自己再也不用躊躇難安,舉步維艱。——可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三個月后即將舉行婚禮的蕭銳開始與自己的未婚妻進(jìn)行約會。每周一次,這是限度,就好像每周他只愿意工作五天。蕭銳能夠感覺得出來,他的未婚妻并沒有那么喜歡他。若是以前,他一定不滿。他的自尊心讓他很難接受別人的虛情假意??墒?,眼下他卻為此而安心。他將要和這個女孩結(jié)婚,但他寧愿對方不喜歡他。這樁婚姻就是那么奇妙。除了每周至多一次的約會,在蕭銳的日程安排中,如今還多了每周至少一次的“回家”吃飯活動。蕭銳感覺不到自己有因此與父親和繼母變得稍稍親近,但每回回家吃飯,可以說是他一周中心情最放松的時刻。……也是他唯一沒有那么失落迷茫的時刻。蕭銳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事實上他認(rèn)為自己早已終止等待,就好像他的人生已然結(jié)束。然而,這天晚餐后,蕭懷山把蕭銳叫到書房。“你知道李志成那個案子吧?”蕭懷山開啟的話題蕭銳意想不到。最近,李志成走私軍火以及其他犯罪行為的案件正在庭審,蕭銳刻意回避,但多少聽說一些。他知道如今證據(jù)確鑿,只怕李志成難逃制裁。“怎么說到這件事?”他問。蕭懷山不答,兀自詳加描述:“據(jù)說,為了調(diào)查李志成,澳大利亞警方一個澳籍華裔警察在臥底任務(wù)中犧牲,之后,澳大利亞警方又找了個線人,在那個線人的幫助下,才終于找到關(guān)鍵性證據(jù)。因為案情保密,很多細(xì)節(jié)我也不知道,尤其是那個線人的任何線索,不過,那個殉職的澳籍警察受到表彰,能夠查到名字,他姓沈,有個中文名叫沈快意?!?/br>突如其來的信息讓蕭銳恍惚良久。那些零碎的線索在他腦海逐一閃現(xiàn)——俞允同的職業(yè)習(xí)慣是尋找證據(jù)。他有很厲害的身手。他為小睿成為專職父親。俞允同向蕭銳否認(rèn)那具無人認(rèn)領(lǐng)的尸體是沈快意,但他很認(rèn)真對小睿說,回頭會好好回答小睿關(guān)于他筷子叔叔怎么了的問題。然后小睿忽然被送到國外。俞允同與沈快意從五歲起便認(rèn)識,他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枉死?俞允同說:“我和他之間,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蕭銳想通很多事。同時又想不通很多事。最讓他想不通的是——知道這些事,他能怎么辦?翻涌在胸口的情緒如此復(fù)雜,他甚至無法辨認(rèn)。久久之后,他望向自己父親,茫然詢問:“為什么告訴我這些?”蕭懷山平淡回答:“我沒有理由欺瞞你。”事實上,這不是“不欺瞞”,蕭懷山顯然特地進(jìn)行了調(diào)查。而這么做對他沒有任何好處。又是長時間的沉默。接著,蕭銳不確定地問:“如果我悔婚?”“我是你父親,把你教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