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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發(fā)抖的睫毛。帶著安心的力量,把無數(shù)細碎的過往撥開,把無數(shù)縹緲的褶皺撫平。“不要哭?!?/br>安嘉樂這才意識到,不知不覺間眼眶中竟已蓄滿淚水,正順著臉頰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第19章怎么總被這人撞見最狼狽的模樣。安嘉樂從辦公室里走出來的時候本是十足克制的,克制著亟待一個釋放的出口。有那么一瞬間,他都要按下那個號碼撥出去了,理智又把他拉回現(xiàn)實,把手機關(guān)機塞進了大衣口袋。他也發(fā)現(xiàn)了,最近對于秦磊與日俱增的依賴,幾乎讓他一步步走入泥沼,越陷越深。他毫無疑問是個麻煩鬼,從小到大都不讓人省心??涩F(xiàn)在不一樣,他想變得更好,想學著當一個體貼懂事的人。更何況,讓別人為自己的煩惱cao心,其實挺丟人的。安嘉樂只想活得體面一點。拽著衣袖把眼淚擦干,他努力擠出一個笑臉:“你怎么知道我在這?”秦磊從后排座位上邁開長腿一跨,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谒磉叄骸澳闶謾C關(guān)機聯(lián)系不上,我就來學校找你。正好在門口花壇那遇上你的室友,叫林旭是吧?他跟我說你心情不好,肯定在附近瞎轉(zhuǎn)悠,我就過來了?!?/br>安嘉樂尷尬的愣住:“他沒跟你說別的吧?”“說你被人欺負了唄?!鼻乩诳粗Γ嗣伙L吹得冰涼的臉頰,上面還殘留著潮濕的淚痕,碰起來軟綿綿的。安嘉樂被他碰過的地方像火燒了一樣的燙,連忙偏過頭不讓他繼續(xù)了:“他亂說的,沒有的事?!?/br>“哦,是嗎?那你哭什么。”自暴自棄的把腦袋埋在雙臂間,咕噥著:“別看了,丟人?!?/br>秦磊還是笑盈盈的看著他,挪動身子離他坐得更近了些:“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過了,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br>“不是那種……哎呀,我這樣太慫了,不想讓你看見?!闭f著說著又開始哽咽,“其實我和小時候一點也不一樣,你挺失望的吧?”秦磊不說話了。安嘉樂心里一沉,也不敢抬頭去看他,腦袋越埋越深,嗓子都快啞了:“算了,我想明白了?,F(xiàn)在不喜歡我還來得及,你走吧。”身邊的人又沉默許久,才重重的嘆出一口氣:“我不走,走了你又要哭了。以后別說這種傻話,我難過,你也不好受。”安嘉樂驚訝的抬起頭,眼前這個人會讀心嗎?“再說了,現(xiàn)在的你是喜歡我的。光這一點,我就非常開心,一點都不覺得失望?!?/br>秦磊幫他把弄亂的頭發(fā)用手梳開,放下手時蹭到了他泛紅的眼角:“好了,人不高興的時候就會胡思亂想,說過的話都不作數(shù)的。我就當沒聽到,我們還是好好的,行嗎?”簡直溫柔得不像話,安嘉樂覺得自己都快要被融化了。狹小的座椅坐著難受,秦磊站起來活動活動腿,朝著他伸出一只手:“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吃完就什么都好了。”安嘉樂盯著他伸來的手,終于笑了出來:“哭了就給糖吃,哄小孩呢你。”于是一個大朋友牽著小朋友慢悠悠的回了家。吃完飯安嘉樂東拉西扯的在客廳里拖延著,一會兒要看電視,一會兒想吃水果。秦磊陪他待到七點,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說時間不早了,要送他回寢室。安嘉樂眼底的失望和羞赧都藏不住了,送到寢室樓下,臨上樓的時候還在問:“那我走啦?”“嗯,拜拜。”“我真的真的真的走啦?”秦磊摸了摸他的頭:“早點休息,晚安?!?/br>全然沒有要挽留的意思,臉上一點也看不出舍不得。奇了怪了,流氓也有轉(zhuǎn)性的這天。安嘉樂忿忿地想,上樓的腳步踏得特別用力,把整棟樓的感應(yīng)燈都踩亮了。不過隔天他就知道了秦磊這么做的緣由。樓下的公告欄邊圍滿了人,人頭攢動,都在爭著看熱鬧。安嘉樂心里還掛念著昨晚的事,無精打采的低著頭走。有認識他的圍觀群眾馬上閃開一條路,喊他過去:“嘉樂!快來看,你可出名了!”被人拉著往公告欄跟前湊,一看見巨大的“道歉信”三個字,突然就恢復(fù)了精神。張祺不知道怎么良心發(fā)現(xiàn)了,寫下一封長長的道歉信。信里交待了關(guān)于抄襲圖紙的前后事由,并且誠懇道歉,主動退出比賽,還把參賽資格讓了出來。態(tài)度轉(zhuǎn)變之大,讓人目瞪口呆。“沒想到啊,張祺學長居然是這種人。虧得我以前老崇拜他了?!?/br>“抄到大一新生的頭上,這也太丟面子了吧?!?/br>“那可不嘛。他們有人今天見到張祺,說他灰頭土臉的,青一塊紫一塊,像是被人揍了,別提多難看了。”“臥槽,被人揍了,這么慘?!?/br>“噓,別到處說,我也是聽說的?!?/br>……安嘉樂東一耳朵西一耳朵的聽,拼拼湊湊還原了事態(tài)。昨天夜里張祺被一個神秘高個男子叫走,兩人在小樹林里爭執(zhí),打了一架。不過聽旁人轉(zhuǎn)述,與其說是打架,不如說是張祺學長一直在被動地挨打。神秘男子的武力值極高,三下兩下就把人打趴下了。事情傳來傳去肯定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是真相也八九不離十。“不知道是得罪了社會上的什么人喲?!?/br>安嘉樂聽了忍不住笑意。他本來不倡導用武力解決問題,不過這次他也很沒原則的站神秘男子一秒。解氣,真爽。正想著,口袋里手機響了起來,安嘉樂看到上面顯示“包子”倆字,猶豫著是不是該改名叫“社會人”比較合適。接起電話的時候嘴角還是上揚的:“喂?”“聽聲音這么高興,有什么喜事跟我分享分享唄?!?/br>“你猜?”“我猜你肯定在想我,特想跑到我面前,抱著親一口?!?/br>“不要臉?!眰?cè)身避開人群,摸了摸發(fā)熱的面頰,“學校里已經(jīng)傳開了,你下手也太狠了?!?/br>“狠嗎?那也是他活該。你可不知道,昨天看見你哭成那樣,我本來都顧不上別的了,只想趕緊把人捉住痛揍一頓。還好你晚上陪著我吃飯,我冷靜多了,不然他可不會這么好過?!?/br>安嘉樂心想自己大概是徹底淪陷了,不但不覺得這行為幼稚荒唐,反而覺得簡直帥爆。各式感謝的句子在嘴邊過了一圈,最后還是匯成了一句簡單的“謝謝”。末了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又給你惹麻煩了。哎呀,我怎么老在跟你說對不起,是不是太生分了?但是我就覺得除了說對不起,不知道說什么才能表達我的心情。我這個人的解壓方法其實挺簡單的,遇上難過的事就找個沒人的角落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