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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行了好幾個日日夜夜終于到了巍峨的西蜀皇宮。 一時間觥籌交錯,歌舞升平,是她從未見過的繁華。 幾天之內(nèi)情境瞬息萬變,母親被囚禁,長老和護法不知所蹤,自己被軟禁東宮…… 轉眼之間自己成長為豆蔻少女,東宮太子百般討好取悅,終于騙走血蠱,將她棄如敝履,生不如死…… 得了血蠱的東宮太子登上西蜀王位第一件事便是帶著王軍將圣巴族夷為平地,趕盡殺絕…… 他猛的醒了過來,全身大汗淋漓,好久沒有做關于前世的夢了,睜開雙眼的瞬間都有些恍惚,自己到底身處何方。 “你剛剛夢魘了!” 一個清冷的聲音。 白圖這才看清那一片潔白的衣腳。 抬頭仰望,正對上一張絕塵的容顏。 他連忙起身行禮,“叩見侯爺?!?/br> “起來吧,”他目光如雪,踱步愈近,仿佛要看進他的眼底,“你剛剛夢到了什么?” 白圖一邊心下驚疑自己竟然就這樣睡著了,而且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一邊思索該如何應對。 “呵呵……呵呵,沒什么,就是那些打打殺殺的夢……” 他胡謅八扯。 宗政明月就那么直直看著他。 白圖嘿嘿一笑,摸了一把臉上,懷疑剛剛睡著了臉上是不是沾染了東西。 宗政明月也不離開,就那么翩然的看著四周,又像是那目光穿過四周的景色。 白圖有些微妙的感覺到此刻宗政明月似乎心情不錯。 他識趣的告退。 白圖徑直穿過琉璃花房花房,他一進小雜間,發(fā)現(xiàn)床不見了,滿臉疑惑的看著老谷。 老谷沙啞著嗓音說到,“天氣日漸冷了,你鋪子還是搬到里間去吧。” 白圖心中一暖,低聲說到,“謝謝”。 老谷一轉身間他忽然覺得今日的老谷似乎更加蒼老了一些,這么大的年紀每天泥土豬糞為伍,搬那么多花盆進進出出的。 “谷先生,下次搬花去居安苑我去搬吧,”想想又說到,“我不進侯爺?shù)膶嫷?,就把花盆送到門口?!?/br> 說完嫣然一笑。 白圖覺得或許是自己的善意打動了老谷,他看起來像是有些感慨得快要老淚縱橫的模樣。 見不得老人家如此,他連忙揚長而去。 花房琉璃間里在霜降之日就開始加起大炭爐,燒得整個琉璃間里溫暖如春。 白圖的新鋪位就在緊靠琉璃房第一間的木屋里,房間更為寬敞,更臨近碳爐,房內(nèi)溫熱舒適。 里間琉璃房里育的那些不知名的花苗早已長到半尺來高了,白圖依然看不出個什么名堂。 只是老谷似乎伺候的甚是上心。 南宮紅衣找來花房的時候對于白圖從侍衛(wèi)變成花房雜役這件事和大悟他們態(tài)度截然不同。 “侍衛(wèi)有什么好當?shù)?,整天提心吊膽,打打殺殺,我看種花挺好?!?/br> 白圖點點頭笑到,“嗯,我也這么覺得,橫豎工錢沒差?!?/br> 南宮紅衣嗤笑道,“就惦記著那幾兩銀子?!?/br> 看她似乎還拎了一個綠漆雕花木食盒,白圖出聲問到,南宮紅衣趕緊獻寶似得打開,竟然是滿滿一盒紅色發(fā)紫的桑葚。 白圖想起那次在南宮府里,南宮夫人和他說的關于桑葚的故事。 他心中明了,面上裝糊涂,伸手就要去拿,南宮紅衣一把打開他的手,“這可不是給你吃的,這是給侯爺?shù)??!?/br> “太偏心了吧!侯爺什么好東西沒吃過??!還能吃這個?” 南宮紅衣得意一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侯爺就愛吃這個!” “是不是哦,我還真不信,你肯定是怕我吃了?” “別鬧了,說真的,你可得幫我把這盒桑森放到侯爺?shù)男Υ差^??!” 兩人正說著,伍靈仙迤邐而來。 南宮紅衣仰眉眼飛揚跋扈從頭到腳審視了她一遍,“你就是西蜀國第一美女?” 伍靈仙低眉順眼躬身行禮,“妾身見過南宮大小姐。” 南宮紅衣鼻縫里一聲輕哼,“第一美女也不過如此嘛?!?/br> 伍靈仙抿嘴道,“是鄉(xiāng)民愚鈍,謬贊了妾身。” 白圖靜靜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南宮紅衣的挑釁簡直就是打在棉花上無力。 “整個云中郡都知道我南宮紅衣癡心雪衣侯,識趣的離他遠點兒,敢動心思別怪本小姐撕了你的面皮?!?/br> 南宮紅衣惡狠狠的威脅道。 伍靈仙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南宮小姐饒命,妾身不過是南平王贈送來的一份賀禮,何去何從身不由己……” 說得面色凄慘。 最后南宮紅衣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真有些過了,訕訕道,“行了,行了,趕緊走,做出一副戚戚然的可憐相兒,叫人見了還以為我南宮紅衣欺負你一弱女子呢?!?/br> 那伍靈仙本該惶恐退下,卻在起身之時忽然說到,“妾身千里迢迢來到侯府,孤身一人甚是苦悶,也就南宮小姐主動和妾身說話妾身甚為感念,云中郡都說南宮小姐親切隨性,若是小姐不嫌棄可否到妾身院中坐坐,嘗嘗妾身從西蜀帶來的新茶?!?/br> 說罷一臉殷切的望著南宮紅衣。 這倒叫南宮紅衣有些意外了,白圖心中也不禁暗嘆,這伍靈仙看似柔弱不想?yún)s是這么個妙人兒,有意思。 只是她接近南宮紅衣的心思叵測。 “行啊,有空本小姐去嘗嘗?!蹦蠈m紅衣無所謂的答應到。 看著伍靈仙離去的嬌俏背影,南宮紅衣撇撇嘴道,“這小丫頭倒也是個和氣的?!?/br> 她性子一向如此,吃軟不吃硬,心思又單純。 白圖連忙提醒道,“從西蜀南平王府出來的可不簡單,南宮小姐可要提防著點兒,千萬別著了她的道?!?/br> 南宮紅衣不屑的說到,“難不成她還能把我吃了不成,量她也沒那個能耐?!?/br> 談笑間,白圖已將她送至前面的小路前,再往前走就是庫房,再向前就是侯爺常去的小花園了。南宮紅衣每次進出這條道是必走之路,就巴望著能偶遇王爺一次。 看到前面安靜得都無鳥鳴,她有些垂頭喪氣,掐著自己的腰身無奈道,“小白,我都餓瘦一圈了,這腰細的不能再細了,為何他還是看都不看我一眼?” 白圖噗嗤一笑,“那只能說明還不夠細,所以南宮小姐加油!” 南宮紅衣一會兒垂頭喪氣瞬間又喜笑顏開,這才歡快離開。 白圖往回花房的方向走了幾步,忽然頓住腳步,一聲低喝,“是誰,出來!” 逆著光,從花叢深處探出一個身影。 這人身材干癟,臉上幾乎皮包骨,即使是逆光依然能看出那慘白得不正常的皮膚,又是那叫人揪心切骨的干笑。 正是府中負責刑罰的鬼鮫。 白圖心中提防,面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