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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白圖呆立在那里,一顆心如墜冰窟。 她目光炯炯的看著陽起,“是這樣嗎?” 白圖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到,“妙心山莊被俘,根本就是你們羅生門的苦rou計(jì)對嗎?你早已猜到最后你會被關(guān)進(jìn)鎮(zhèn)國侯府的地牢,而你也猜到我會想盡辦法救你是嗎?而出了地牢你假裝要帶我一起離開,實(shí)際卻是拖延時間,等著宗政明月前來攔人,你早就算計(jì)好了,要將宗政明月引到這地道里面,刺殺下毒謀害,對嗎?” “真是用心良苦的設(shè)計(jì)啊!” 白圖氣結(jié)反而無比平靜了,雙目蒼涼如水。 陽起靜靜看著她默不作聲,兩人之間不過是幾丈的距離,卻仿佛相隔了一個人世一般久遠(yuǎn)。 “是,你都猜對了!”白芍譏誚的回道,“你該得意你的魅力,一副不男不女的樣子還能迷得天下無雙的雪衣侯為你不顧生死追下地道?!?/br> ?!?/br> 白芍還要說些什么,黑衣人呵斥到,“費(fèi)這么多話干什么,還不趕緊速戰(zhàn)速決?!?/br> 白圖退后到宗政明月的身前,緊緊貼著他,一手背后一手舉劍作勢拼命。 宗政明月本跌坐在臺階上,若不是他意志堅(jiān)定早已昏厥過去。 此刻還帶著意識已實(shí)屬不易,連黑衣人和白芍都驚訝他竟然還未倒下。 白圖背后的手正挨著宗政明月的面容,她伸手碰觸到他面容的那一刻心頭一顫,他的面容竟冰寒刺骨。 她想講手指塞進(jìn)他的口中,讓他吸一口她的鮮血。 可這招有人很是熟悉,絕不可能讓她得逞。 陽起目光凄然又絕望的盯著她,“你竟也如此對他,你寧愿他知曉你的身份也要給他你的鮮血救他嗎?” 白圖惡狠狠的盯著他,目光堅(jiān)定。 黑衣人瞬間已明白陽起所說,“住手,你的血只屬于我的起兒!” 他絕不會讓白圖用她的血救宗政明月…… 黑衣人和陽起幾乎是一前一后的出劍。 他們雙雙刺向白圖身后的宗政明月。 白圖作勢出劍,卻并未真心迎戰(zhàn),而是迅速逆轉(zhuǎn)身體,后背直接擋在了宗政明月眼前。 陽起驚愕間,飛快撤回,但赤霄劍尖還是沒入了半寸,刺入白圖的后背。 而他的師父黑衣人的劍卻是徹底貫穿了她的胸膛,獻(xiàn)血噴涌而出,濺了她面前宗政明月一臉。 “小白!”陽起雙眼清寂,目光交織中,疼惜和急切再無處隱匿。 黑衣人猛的抽劍而出,淡然到,“喊什么,她死不了!” 宗政明月似是被這一腔熱血噴涌得驟然醒來,盡管那雙眼眸空洞無神,但他雙手緊緊抱著身前搖搖欲墜的白圖。 陽起沖了過去,白芍一把拉住他,“別忘了大姐的死,刺她一劍已算是便宜她了,橫豎她死不了,你哭喪著臉給誰看?” 白圖背對著他們,唇角揚(yáng)起,俯在宗政明月耳邊迅速說了些什么。 白圖反身過來,面色決絕的望著他們?nèi)恕?/br> 手腕一翻,一把蹭亮的匕首已然頂在自己的丹田之處。 陽起一聲驚呼,“小白,”迅速止步。 黑衣人和白芍卻是冷笑,“以死相挾也沒用,就是捅成馬蜂窩你也死不了!” 白圖暗道,他們果然都已知曉她的身份了。 她面上無聲冷笑,“哦,是嘛?要不要試試?” 她這么一說,黑衣人和白芍倒是腳下一滯,一時之間還真沒上前去。 正常的,一個人若是以死要挾,都是將匕首架在脖子上,而她偏偏頂在丹田之處。 陽起目光炯炯的看著白圖,不停的叫喚到,“小白!別……” 黑衣人威懾的瞥了一眼陽起,“你叫喚什么,她血蠱在身想死也死不了?!?/br> 白圖冷笑,堪堪直視著他們,“是嘛,血蠱之身真的就死不了嗎?你們鬼洞族真的就這么了解我們圣巴教嗎?” “血蠱之身確實(shí)剛強(qiáng)不息,可若是對準(zhǔn)丹田血蠱藏身之處用利器貫穿而下,血蠱和蠱身必同歸于盡,你們要不要試試看?” “別,小白……不要……”陽起面露恐慌。 “為了宗政明月你竟然要yin滅圣巴教血蠱至寶,我還當(dāng)真不信?” 黑衣人嗤然道。 他什么嘴上說不信,腳下卻絲毫不敢動彈半分。 白圖心中漸安。 “哦,這個您老人家倒是多慮了,我自小離開圣巴教,對圣巴教甚至對我母親我亦并無記憶,我有的記憶是被困在西蜀皇宮地道里那些無數(shù)個漫長枯燥的夜晚,日日被逼練劍,日日被死亡威脅,而今,我好不容易在侯府混到貼身侍衛(wèi)的身份,有了雪衣侯的庇護(hù),雪衣侯對我亦有情,即便是做個妾侍我亦是榮華富貴不愁,我又要血蠱作何,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早就想將血蠱引渡他人,苦于找不到合適的女子,這會兒你們竟然要?dú)⒘搜┮潞?,我即使活下來了,這輩子也會永遠(yuǎn)被后燕國通緝追殺,過一輩子逃亡的日子,如果還讓我回到以前那樣地道里暗無天日,生不如死的日子,我還不如一死百了!” 陽起望著他,雙目凄慘無神,聲音都顫抖著,小心翼翼的問到,“小白,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白圖看著他,平穩(wěn)半晌,終是堅(jiān)定的說到,“當(dāng)然,到了此時不說真心話難道要等到我做鬼才能說真話嗎?” 她梗著脖子紅了眼,“這些年在侯府,想必你一直都在監(jiān)視著我,你自己說說我過得如何,箭衛(wèi)兄弟們處處呵護(hù)我,府中雜役尊敬我,女子仰慕于我,最后雪衣侯都對我刮目相看,青睞有加,我終于活的像個人樣兒了,這一切,你非要破壞嗎?” “難道西蜀皇宮地道里的那些日子在你心中就是那么不堪嗎?” 陽起絕望的問到,雙目煙雨菲菲。 白圖狠狠心繼續(xù)說到,“是,你知道我為什么養(yǎng)了八荒嗎?因?yàn)槲矣X得自己活的像一只陰溝里的老鼠一樣,養(yǎng)個同類一起取暖度日!” 陽起仰面慘笑,“原來,原來……你真心竟是如此作想……我竟然最終是孤家寡人……” 白芍雙目憐惜的看著陽起,走過去一把抱住他,“陽起,別這樣,別這樣……你還有我,還有我……我總歸是不離不棄的陪著你的,無論是在哪里,只要有你,我就夠了……” ☆、76 陽起猛的甩開她,白芍?jǐn)嗑€風(fēng)箏一樣摔落在石壁邊上,望著他,失魂落魄。 黑衣人面色陰郁的說到,“我當(dāng)初就說過,這個小孽障不是什么好東西,養(yǎng)了她那么久,還教她武功,如今反咬你一口,她就是個白眼狼。枉你當(dāng)初跪了三天三夜求我!” 白圖面不改色,手中匕首緊緊頂住丹田,心中復(fù)雜萬分,她原本以為當(dāng)年自己看到陽起向他師父求情的,沒想到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