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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他嗎? 那時候的陽起小小的年紀卻已是姿容卓絕,尤其那一雙眼,煙霧朦朧般的唯美,叫她看了一眼再難自拔。 她對著黑衣人點點頭。 黑衣人語氣和藹的說到,“好,那從今天起你就是他的妻子,我就是你的父親。” 自那天開始她整個心身都是他。 從幼童開始她便一心一意期盼著,長大了嫁他為妻,為瀕臨滅絕的鬼洞族延續(xù)血脈,可如今…… “別忘了,我才是你的妻子。”白芍伸手去握陽起的手。 “我沒忘。”他淡淡的回話,淡淡的抽開他的手。 他這樣反應,白芍反倒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愣愣望著他說到,“我不想你和她有肌膚之親?!?/br> 陽起這才轉眼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說到,“這不是你和父親一起心心念念的嗎?現(xiàn)在又不想了?” “不,我并不知道要……要那樣……你才能拿到血蠱,為何不能逼她自愿?!?/br> 陽起默然的看著她,目光戚然。 “我有辦法?!卑咨窒袷窍肫鹗裁此频?,猛的起身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頓住,回頭看著他說到,“你一定要等我回來再……” 看著白芍離去的背影,陽起笑的凄涼,吶吶低語,“她如今只怕見我都覺得厭煩又怎還會自愿與我……” 他伸手摘了掛在墻壁上的籠子,里面的八荒急不可耐的嘰嘰喳喳。 陽起伸手探了進去,“八荒,你說他現(xiàn)在心里是不是恨透了我……” 八荒那小模樣,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小嘴巴不停的從籠子里戳出來,像是哀求又像是威脅。 陽起移轉目光不再看八荒,盤腿枯坐。 卓公子進到殿內(nèi)的時候宗政明月已然起身,盤腿坐在床榻上正閉目養(yǎng)神。 “都交代了?” 卓公子點點頭,“她的聯(lián)絡人就在水陸街。” “水陸街?”宗政明月微一低吟,水陸街正是白圖以前小院的居所。 “可都安排好了?” “侯爺放心,都安排好了,今晚子時行動,我會親自帶隊過去追捕,定能……” 宗政明月抬手打斷他的話,“本侯親自去!” “可侯爺身體……” 宗政明月擺擺手,“無礙?!?/br> 卓公子還要說些什么,卻見侯爺已然閉目,他只好咽下勸說的話,悄然退出門外。 水陸街人間煙火氣息依舊。 清新的空氣已被街道兩邊的煙火味兒打得零零散散,熱氣騰騰的攤位飄著香,聞著味兒就偷偷咽口水。 大悟值完夜班就出了侯府回到水陸街,坐在路邊吃了豆?jié){粉條,想著過了巳時媳婦小米也忙完出府回家了。 于是打包了一份豆皮帶走,剛回到自家小院,一推開門聞到一股怪味,頓時覺得不對,下一刻已經(jīng)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80 看著白芍拖了兩個人進地道,這兩人昏迷不醒,一看竟然是大悟和小米夫妻倆。 白圖心中焦急面上不由憤恨嗤然,“還真是費心了!” 白芍得意到,“那是?!彼呐氖终f到,“其實也不費心,反正就在隔壁,半盞茶功夫的事兒?!?/br> 聽她如此說道,白圖心中更加確定這地道的終端就在水陸街自己那個小院的旁邊。 還記得右邊一個閑置好幾年的院子,有個啞巴漢子隔一段時間會出現(xiàn)在院子里收拾收拾,那時候她還慶幸自己旁邊的院子閑置著正好,落了個清凈,如今想來,他們鬼洞族是預謀已久。 “本來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一對鴛鴦捆了還不那么容易,偏偏就這么巧,你把院子給了他們,這倒是方便我了?!?/br> 白芍說到。 白圖冷眼盯著她,“你就這個本事” 對著那一雙不屑的眼神,白芍心中那口惡氣直涌上嗓子眼兒了,抬手一劍就刺向白圖的肩胛骨,頓時血流不止。 被刺一劍的白圖仿若未聞,一動不動的蔑視她,這如此的神色更加刺激了白芍,她伸劍又是一刺…… “?!保宕嗟陌灯鞔蛟趧ι砩系穆曇?,白芍手中的劍應聲落地。 門口是一張陰郁的面龐,正是陽起。 白芍怔怔望著這張既熟悉又無比陌生的臉,吶吶不語。 陽起走過來,看都不看她一眼,徑直開了鐵籠的門進到里面。 白圖的腳上帶著鐐銬,那粗壯的鏈子沒入洞內(nèi)石壁。 陽起盯著白圖的面龐,舉起的手按著帕子蓋在了她肩胛的傷口上,“疼嗎?” 可她絲毫不正眼看他,罔若未聞。 對于她的不理不睬陽起毫不在意,徑直拿出鑰匙去開她腳上的鐐銬,白芍撲過來一把按住他的手,“陽起,你干什么,開了鐐銬她跑了怎么辦?” 陽起頭也不抬,“你抓了她的朋友在這里她不會逃,” 他語氣中毫無情緒,仿佛就是對石壁說的。 幾天幾夜的精神煎熬,再加上這一劍,白圖終于還是昏了過去。 陽起抱起她,走出了地道。 身后的白芍看著那轉角消失的背影心中如萬蟻噬心一般煎熬…… 夜色朦朧起來,水陸街卻熙熙攘攘如清晨了,云中郡的夜生活此刻可見一斑了。 陽起輕輕揭開床上昏睡女子的衣衫,纖細潔白的脖頸和優(yōu)美蝶翼一般的鎖骨袒露了出來。 他顫抖的手指溫柔的敷上肩胛那處猙獰的傷口,血似乎早已止住,暗紅的血跡在白皙的皮膚上更顯觸目驚心。 他拿著濕巾輕輕的一下一下擦拭著。 替她合上衣服的那一刻,他終于還是伸手取下了白圖脖頸上掛著的那個金屬吊墜。 他想起那一日在妙心山莊。 那一日他奄奄一息,吊綁在廊下,她一人一劍,堅毅決絕,不死不休,決戰(zhàn)到底…… 那確實是父親的計策,賭的不過是她對他的心…… 而最后她對他的心終是死了吧! 想到這里,陽起忽然覺得胸口溺水一般喘不過氣來的難受。 陽起的父親,黑衣人回來的時候站在屋檐下,透過窗戶,就著房內(nèi)豆大的燈光正好看到這一幕,他微蹙眉頭,終是欲言又止的離開。 白圖醒過來的時候,終于見到了天光。 “你醒了!”她一動床邊的陽起就察覺到了,他似乎是在房中陪了一夜,面上的疲倦一覽無余。 “給你熬了稀飯,我去端來?!彼p扯一個笑容,起身出去。 白圖一抬眼就看到房間墻壁上關著八荒的籠子。 她心頓時沉到谷底,怪不得這么多天八荒一直杳無音信,原來是被關在了籠子里。 她怎么就忘了,陽起是知曉八荒本事的。 再看自己,雙腳被繩子捆在了床尾,雙手也被綁在床頭的柱子上。肩胛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