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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明宣帝問。 “皇上,與秋芙的家人接頭的,確實是丁婉儀的貼身大宮女沒錯?!?/br> “莫非,丁婉儀也被利用了?”明宣帝喃喃了一陣,又覺得不可能。 如果說,柳昭儀和朱庶人被陷害,是因為她們與人結怨,或者擋了誰的路的話,那么丁婉儀被陷害又能是因為什么呢?她平日甚少出門,沒聽說她跟人結過什么怨的。近些年來,她無子又無寵,若有誰是因爭寵而陷害她,更加說不通。 太子見明宣帝僅僅因為丁婉儀伺候過他幾回,便斷定丁婉儀不是那樣的人,一方面有些好笑,一方面,卻有些為朱庶人感到可悲。朱庶人在他這父皇身邊伺候的時間可比丁婉儀多多了,到頭來,朱庶人在他父皇心中的可信度,卻還不如一個一年也見不了幾面的婉儀。 “父皇既然心中存疑,便把丁婉儀叫過來問問便是。順便,還可以去調查一下,丁婉儀的這名貼身大宮女在這后宮里頭,除了丁婉儀之外,跟誰走得比較近?!?/br> 太子當然也不相信丁婉儀是罪魁禍首,他倒不是相信丁婉儀的人品,而是純粹不相信依丁婉儀的人脈有能力做到這樣的事。不知道那幕后之人,是不是見勢不妙,準備讓丁婉儀背黑鍋了。 明宣帝按揉了一下自己有些脹痛的太陽xue,對著左右的人吩咐:“就按照太子說得去辦。” 不多時,丁婉儀便被帶到了,她一身素衣素服,頭上沒有半點兒珠釵,一雙眸子黑黝黝的,宛如一灘死水。一見到明宣帝,她便徑直跪在地上:“皇上,臣妾是來請罪的,臣妾買通了朱貴嬪身邊的秋芙,讓秋芙挑起朱貴嬪與二皇子、二公主對柳昭儀的仇恨,想要看朱貴嬪與柳昭儀斗個兩敗俱傷,可惜,竟讓您給看了出來。事已至此,臣妾也不想狡辯什么,自己做的事,沒什么不敢認的?!?/br> “皇上您大概以為臣妾是個與世無爭的人吧?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臣妾是的??沙兼@個人,最不喜歡別人欠臣妾東西。當初臣妾才進宮沒多久,朱貴嬪和柳昭儀便仗著自己是宮里的老人給了臣妾好些苦頭吃,對臣妾百般刁難,臣妾一直銘記在心。既是欠了臣妾的,總該還回來才是?!?/br> “臣妾最初沒想過要把幾位皇子公主牽扯進來,但后來……世事難料。事已至此,臣妾并不后悔。臣妾唯一對不起的皇上,臣妾愿以死謝罪?!闭f完這話,她就干凈利落地朝著柱子上撞去。 明宣帝大吼道:“攔住她!” 盡管周圍的侍衛(wèi)出手及時,動作也足夠迅速,但丁婉儀的頭上還是碰出了一個傷口,瞬間便奄奄一息。 “想死?沒那么容易!朕還沒有問完你話,你豈敢死!” 許是明宣帝發(fā)現自己視為裝飾一般的女人接二連三地打破了他的認知,他的心中有一種被戲耍了的惱火。 丁婉儀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暫且不論,但她此行,明顯是準備為人頂罪,明宣帝心中又豈能不心驚?在最初,他只以為這是朱庶人為了報復而干下的一件蠢事兒,何曾想過,這件事,原來是經過了嚴密的籌劃的? 幕后之人,埋得如此之深,在明宣帝的眼皮子底下算計他的妃子,殘害他的兒女,他卻對此一無所覺……只要想想,明宣帝便不寒而栗。 “咳咳,該說的……臣妾都……已經……說了?;噬希瓤取€想……知道……什么?” 丁婉儀頭部剛剛遭了重創(chuàng),又被明宣帝毫不憐香惜玉地掐住了脖子,說話斷斷續(xù)續(xù),一副極為痛苦的樣子:“若是……皇上……咳咳,想要……親手……結果……臣妾,臣妾認命?!?/br> “丁婉儀先別忙著激怒父皇,不知丁婉儀可否解釋一下,蔣才人在你和幕后之人所布的局中,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丁婉儀瞪大了眼,眼中先是劃過一絲疑惑,閃爍了片刻之后,又漸漸變成了恐懼。 太子見狀,心里有了幾分數,循循善誘道:“可是你真正的主子怕四弟遭遇不測,這才將會水的蔣才人引到那河水附近?” “自然,不是!” 丁婉儀否認得太急太快,反倒讓人生疑,她虛弱地道:“太子……就……不要……再……想著套……套話了。我……什么……也……不會……說……” “我……絕不能……對不起……恩人……” 話音剛落,她口中便涌出了一陣帶著腥臭味的黑血,氣絕身亡。 原來,丁婉儀早在被帶來這里之前,就已經服下了毒-藥。 她根本就沒打算活著走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超過25字的應該都送了積分了,沒有收到的同學可以舉個手哦。 謝謝23215814的雷,謝謝別鬧的雷,mua~ 大家晚安安~ 第68章 當伸出牢獄中的秋芙聽說了丁婉儀自盡的消息后,悲愴地道:“娘娘,朱氏那等惡婦尚且可以活這么些年,您這樣的好人,怎么早早就去了呢?不公??!” “您既然走了,奴婢茍活于世,還有什么意義?” 牢獄中人聽了秋芙的話,心感不妙,暗中加強了防備。周圍所有尖銳的東西都被收走,給秋芙送飯時用的都是摔不碎的木碗,然而,不知秋芙如何瞞過守獄之人偷藏了一小塊金子,竟趁夜吞金自盡了。 第二天一早,牢頭來巡視的時候,便發(fā)現秋芙早已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沒了聲息。 隨著丁婉儀和秋芙的先后自盡,此事的線索又斷了。 明宣帝在宮中知道了這個消息,大發(fā)雷霆:“一群飯桶,連個弱女子都看不好,朕要這幫子人何用!” “父皇息怒,想來,這是那幕后主使在設局之初便為自己找好的替罪羔羊,為的就是在東稱事發(fā)的時候能夠撇清自己的關系。以有心算無心,被她逃了也正常?!?/br> “從這兩件事中,至少可以看出此人手段靈活心機頗深,在后宮之中勢力又根深蒂固,就算一時之間不能把那人給揪出來,可父皇至少也有可防備的對象了,不是么?” 明宣帝聞言,怒意稍斂。事情已經發(fā)生,再怎么生氣也沒有用,倒不如冷靜下來理智地想想。 太子雖然只是一個半大的少年,但他的一些想法頗有見地,說話又合明宣帝的心意,在不少事情上,明宣帝很愿意聽聽他的意見。 “太子,你認為,此人是誰?” “母后、李淑妃、穆賢妃、柳昭儀、莊修容、周貴嬪在宮中經營多年,都有實力做這件事,張婕妤雖入宮不過三年,勢頭卻半點不比柳昭儀差,也有可能?!?/br> 太子的回答中規(guī)中矩,理智而客觀。 他自然不可能明著對明宣帝說他懷疑明宣帝的哪個妃子,弄不好,會在明宣帝心里頭留下對哪個妃子有偏見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