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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的。再者,絳嶼三天兩頭的往太玄山跑,盛仙門就是不知道也該知道了。試劍大會是天下宗門的盛會,天衍門既然已經(jīng)在太玄山開宗立派,按理也該受邀與會。可是怪就怪在,年年試劍大會制定請?zhí)臅r候,有意無意地總會將他們忘記,也沒人提個醒。這一忘,幾十個春秋也就過去了。眼見著這一屆盛會臨近,上頭的請?zhí)疾畈欢嘀谱骱昧?,絳嶼才覺著時候到了,把天衍門添了上去——不巧,今年的負(fù)責(zé)人是他那黑臉師父。絳嶼已經(jīng)做好了挨一頓的準(zhǔn)備,誰知道他那黑臉師父突然轉(zhuǎn)了性,二話沒說就扔給他一個空帖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絳嶼誠惶誠恐地托著帖子滾出山門,并且非常小心眼地認(rèn)為一定是他這些年老不在他跟前晃,不小心取悅了他老人家才換來這千金紙。他一邊忍不住在心里泛酸,一邊又將自己送得遠(yuǎn)遠(yuǎn)的,并做好了這段時間都不回去的打算。這帖子的“不好弄”也就不好弄在這里。然而,絳嶼并不想和天衍分享這些糟心的家長里短,于是避重就輕地說了句:“你哪來那么多屁話?”他說著就要走人,天衍突然說了一句:“如果我說不去……”“打爆你的狗頭?!苯{嶼截?cái)嗔怂脑挕?/br>天衍輕輕地嘆了口氣:“我是認(rèn)真的。我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天行一心都撲在醫(yī)書上,天朔又……算了,不提也罷,我們?nèi)チ擞惺裁从???/br>絳嶼:“那你呢?”天衍愣了一下,隨后搖了搖頭:“我……”絳嶼懶得聽他扯皮,再次打斷他的話:“此次拭劍大會來的人不止是各門各派,還有一些觀望的普通人或者散修,他們是來挑師門的?!?/br>他這話說的相當(dāng)明顯了,你天衍門名不見經(jīng)傳,何德何能讓人家愿意入你門下?不得拿出點(diǎn)成績來?不得把名聲打出去?試劍大會是天下盛會,有哪個門派不想上去露露臉。難不成還想守著太玄到老?絳嶼道:“他們請你們,不排除是想看笑話,但是不是笑話,不還是看你們自己嗎?”他抬起頭:“天衍九劍哪一劍讓你覺得丟人了?”天衍回到院子里的時候,天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指了指絳嶼的屋子,無聲地張了張嘴:“嶼哥怎么啦?”天衍抬頭看了一眼,走到門口敲了敲門,里頭氣急敗壞地傳來一聲“睡著了”!天衍:“……”沒見過有誰睡得這么理直氣壯的。天衍嘆了口氣,把天行和天朔趕到了隔壁山頭,自己則上了后山。明溪正坐在云臺上握著一塊黑石頭發(fā)呆,偶爾還要看一看隔壁山頭,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然而,當(dāng)他看見天衍來了立馬就把東西收好,笑著從云臺上跳了下去:“苦著一張臉做什么呢?”天衍把請?zhí)o他,明溪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試劍大會?給咱們的?”天衍“嗯”了一聲,然后迷茫地問:“去嗎?”明溪:“為什么不去?”天衍下意識地指了指后頭,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把手縮了回來,低聲說了一句:“丟人。”天衍這個人,一輩子沒出過太玄,接觸到的外頭的人滿打滿算也就三個,一個成了他師父,一個是太玄山上的太上皇,最后一個還惹不起。是以天衍這么多年來對外頭的印象就是“臥虎藏龍”,一個賽一個的厲害。他越這么想,就越不大愛出去丟人現(xiàn)眼,更何況這次一去就是大羅天,人才濟(jì)濟(jì)的,萬一因?yàn)樽约簩W(xué)藝不精露了怯,就成大罪過了。明溪望了眼逶迤的群山,問了句:“太玄好不好?”天衍:“好。”明溪笑著說:“峰高絕頂,草木逢春,你覺得好,人家也覺得好。你守得住嗎?”天衍怔了一下。太玄山以前無人問津,是因?yàn)闆]有靈氣。如今經(jīng)過幾十年的恢復(fù),靈氣愈發(fā)興盛,別的人真的不會眼紅嗎?天衍:“太玄山脈這么大,他們可以去別的山頭?!?/br>明溪低聲笑了一下:“好,如你所說,可人家家大業(yè)大,就占了個小山頭,你們家就幾個老弱病殘卻占了太玄山最好、最大的一塊地——哦對,你們不是還占了個山頭養(yǎng)豬?豬占的地方都比他們好,是你你能忍?”天衍:“那我去把豬趕回來。”明溪看他說著就當(dāng)真了,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喂,你重點(diǎn)錯了!他按著太陽xue說:“豬你能趕回來,經(jīng)樓呢?拆了?還是買一送一送給人家?好嘛,就算送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讓,人家會怎么看你,哦,這小崽子是個軟柿子,捏!”天衍皺著眉,實(shí)在是不大愿意相信城頭人都這么不講道理,但他一想到最霸道的那個現(xiàn)下還住在太玄,又有些拿不準(zhǔn)了。他不傻,知道這世上本沒有那么多先來后到,所有的先來后到都在于先來的那個有本事。那么……他有本事嗎?天衍自認(rèn)為是沒有守山的本事的,于是他拿著請?zhí)铝松?,?zhǔn)備將來去賺兩個守山大將回來。天衍走后,明溪再次看了一眼隔壁山頭,無聲地嘆了口氣。他在這邊呆不久了。以前他對宗門的事不怎么上心,認(rèn)為有他在,總能守住這一畝三分地。可是現(xiàn)在看來,好像不行了。怎么辦呢?明溪看了一眼手上的小黑石,負(fù)著手走回了云臺。天衍性子軟,遇事先退上幾分,此次若能把名聲打出去還好說,怕只怕高不成低不就,反倒露了底。近些年也不是沒有人覬覦過太玄山,可都因?yàn)閮?nèi)丹道虛無縹緲不知底細(xì)才沒敢輕舉妄動,這次出去就不一樣了,算是內(nèi)丹道第一次在人前亮相。天衍的實(shí)力明溪他不擔(dān)心,他只是擔(dān)心他這個人。天衍沒斗志。他的劍都是守勢。天衍九劍是攻劍,就算是以守御著稱的中三劍那也是以守為攻,可他倒好,前后三劍壓根不用,中三劍也只守不攻,想讓他出一次攻劍還得任勞任怨地給他做做鋪墊,排面安排好了,那大爺才屈尊紆貴地出來露個臉。可是,會給他引劍的人,天底下又有幾個呢?第90章第八十八章新宅三個月一眨眼就過去了,絳嶼把天行和天朔送進(jìn)傳送法陣?yán)?,然后冷冰冰地朝天衍抬了抬下巴,竟是連一個字都多余和他講。天衍懶洋洋地躺在上清池邊,一條胳膊落在水里,百無聊賴地劃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