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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晉雪年終于回過神來,微微蹙眉,嘴唇微微蠕動似是想解釋什么,卻到底沒說出口。顧淮生看著他這幅防備的模樣,暗嘆自己方才太過冒進了,面上卻沒顯露出半分來,仍舊是那副淡然平靜的模樣,指了指椅子:“請坐?!?/br>他這副好似方才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的神情倒是讓晉雪年輕松了許多。晉雪年在椅子上坐下,踟躇片刻,還是道:“對不起……”顧淮生搖搖頭:“是我不對,我本想安慰你,卻沒顧及到你的感受。對了,要不要吃點東西?”“不……”晉雪年拒絕的話才說了個開頭,顧淮生已經(jīng)端著兩盤糕點走了過來,晉雪年只好將剩下的話都咽了下去,伸手接過兩盤糕點,一貫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不知所措,“謝,謝謝。”兩盤糕點,一盤是蜜餞,另一盤是荔枝膏,晉雪年猶豫著捏了一個放到嘴邊咬了一口,五官一剎那有些扭曲。太甜了……顧淮生也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一個大男人的屋子里擺的卻全是這種甜嘴……他道:“抱歉,屋里只有這些,你要是不喜歡吃,就放那兒吧。”晉雪年卻搖搖頭,一口一口將那塊荔枝膏吃完了。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覺,明明不喜歡吃甜食,然而這塊荔枝膏卻比他吃過的吃食都要軟和好吃,吞進腹里后渾身都暖洋洋的,連帶著一顆冰封已久的心臟似乎都感受到了一絲暖意。吃完這塊荔枝膏,晉雪年竟就這么呆坐著走起了神,顧淮生端詳著他有些茫然的表情和渙散的瞳孔,忽然覺得他這樣比先前那副冷冰冰的模樣看著要順眼多了。也不知過了多久,晉雪年總算回過神來,他抿抿唇,看著一直沒有出聲喊自己的顧淮生,心里生出些許愧疚來:“許久沒吃過甜食了,一時想起了以前的事,倒是讓公子笑話了?!?/br>“無妨,”顧淮生頓了頓,伸手為二人各斟了一杯茶,借此動作掩飾住自己的神情,故作不經(jīng)意地試探道,“你說以前——難道你以前也喜歡吃這個?”“不是,”提起往事,晉雪年眸光有一剎那柔軟,“從前二皇子殿下來找大哥時總是喜歡給他帶一些自己喜歡的吃食,大哥不喜歡吃甜的,然而二皇子又總是盯著他,他不能拂了二皇子的面子,只能慢慢地吃下去,那副模樣實在有趣……方才吃到你給我的荔枝膏,我便想起了當(dāng)時的情景。”其實方才的顧淮生神情和當(dāng)年的二皇子也很像,那種殷殷期盼的眼神,好像只要說一句不好吃就是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一樣。“咳咳——”都忘了自己居然做過這種蠢事,顧淮生差點被嘴里的茶嗆到,連連咳了兩嗓子才緩了過來,對上晉雪年困惑又擔(dān)憂的目光,他連忙轉(zhuǎn)移話題:“你還沒說來找我是有什么事?!?/br>“哦,對了?!?/br>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晉雪年才想起來自己此番來意,忙伸手入懷中,掏出一塊疊起來的粗布,張了張嘴正要說什么,顧淮生卻對他接下來的話有了些預(yù)感,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先止住,然后自己將門窗都打開來,保證屋外若有異樣能第一時間聽到,這才讓晉雪年繼續(xù)開口。“那晚你說有個重要東西被全承恩藏起來了,問我對全府了解多少,我將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但是就在前兩天,我發(fā)現(xiàn)全承恩房中有個密室——”晉雪年說著將手中的布展開,上面畫了一個十分復(fù)雜的圖案。“打開密室的開關(guān)就在他床頭的多寶閣上,這是開關(guān)的圖案,”晉雪年在圖案上指指點點,“需要先得到全承恩拇指上的扳指,嵌入這個凹槽內(nèi),然后按下這兩個按鈕,往這個方向扭一圈,這邊還有幾個按鈕,應(yīng)該是迷惑用的,我也不知道按錯了會有什么后果,不過應(yīng)當(dāng)不是什么好事情,你如果要去闖的話千萬別按錯了?!?/br>他說得認(rèn)真,沒有注意到顧淮生越皺越深的眉頭和隱含怒意的眼眸。說完這些,他又從懷里取出一塊已經(jīng)干硬的泥塊,轉(zhuǎn)了一下給顧淮生看十分平整的一面,上面刻了一個圖案,似乎是在什么東西上面拓下來的。“這個是我趁全承恩不備時在他的扳指上拓下來的,”晉雪年珍而重之地將泥塊放在桌面上,“你拿著這個可以去做個新的?!?/br>豈料顧淮生伸出手,卻是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晉雪年避之不及,被他抓了個正著,頓時怒道:“你做什么?!”一邊說著,他還一邊拼命掙扎,顧淮生皺著眉,手上愈發(fā)用力,不閃不避地看著他:“讓我看看你的傷。”晉雪年渾身一僵,眼神躲閃,還在抵賴:“什么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別撒謊了!”顧淮生心里憋著一股火,既氣全承恩這個老東西又動了手,又氣自己沒能護住晉雪年,甚至連他什么時候受了傷都不知道,“你能知道這么詳細(xì),就跟親眼見到似的,必然去過全承恩房間了,而他不會大意到當(dāng)著你的面就開密室,那你當(dāng)時肯定,肯定,”顧淮生沒能繼續(xù)說下去,頓了一頓,接下來的幾個字就像從齒縫里擠出來似的,“他肯定以為你已經(jīng)昏死過去了,你傷得必然不輕。”說完,看到晉雪年還是渾身僵硬不肯配合地坐在椅子上,顧淮生心里火一下子騰得燒得更旺了,一把將他拽向廂房。晉雪年沉默地跟著他往前走,然后又沉默地被他按在床上坐下,身下的被褥是那樣柔軟干凈,這里是顧淮生私人領(lǐng)域,到處都充斥著顧淮生的味道,很淡,若真要形容,像結(jié)了冰的酒一樣,清冽又醉人。顧淮生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解他的衣帶,這一回晉雪年沒有反抗,他低垂著眼,忽然淡淡地問道:“為什么?”顧淮生一頓:“什么為什么?”“你想要的我給你了,你為什么還要關(guān)心它們的獲取方式?”晉雪年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語氣也很平靜,“為什么還要擔(dān)心……我?”第6章原是故人(四)晉雪年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語氣也很平靜,然而到底在最后一個字時破了功,嗓音微微顫了一下。就這一個顫音,便使得他整句話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好像一個久困黑暗的孩子,有一天忽然得到了一簇微弱的火光,他全副武裝地藏在黑暗里小心試探。他是那樣困惑,懷疑,顧忌,又渴望。顧淮生手上動作一頓,心里有些苦惱。他知道如今勢必得給晉雪年一個解釋了,沒有什么善意是毫無由來的,尤其是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這世上各種黑暗之人,更加不會相信突如其來的善意。若是自己再不給出解釋,任由晉雪年自己猜下去,事情也許很快就會脫離掌控,直至一發(fā)而不可收拾。心思轉(zhuǎn)過無數(shù)思緒,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