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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才藝雙絕的花魁葉珈兒,隱居山林淡泊名利的琴圣李玨城,名滿天下的名角柳白衣,據(jù)聞能呼風喚雨的得道高人清玄子等等,和這些人相比起來,名不見經傳的顧、薛二人倒是顯得寒酸起來。人群中一塊不起眼的角落里,薛梓奴安分地坐在顧淮生身邊,緊張又興奮地看著眼前的花紅柳綠,不一會兒就被晃花了眼,這才將注意力分到了一絲放在身旁的顧淮生身上。見顧淮生淡然斂目,一副興致缺缺地樣子,不由開口拉著他說話。“顧大哥,你看,那個就是天下第一美人葉珈兒!她長得真的好漂亮啊,不過她的腳好像扭傷了,本來準備的舞蹈不能跳了,打算臨時換成琴曲呢,但是有琴圣在這,她這不是班門弄斧嗎……”顧淮生循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人群中央站著的那名女子一身紅衣,果然妍麗非常,但若說是天下第一美人,怕還差得遠呢……想到自己遠在神醫(yī)谷的那名好友的容貌,顧淮生搖了搖頭,正要收回目光,卻又忽然察覺到了什么,定睛仔細朝葉珈兒纖細的手指看去。半晌后他方不著痕跡地收回了目光。“……那邊那個大美人就是柳白衣,他長得好看吧?但是他可是個男的!”薛梓奴有些得意地賣弄道,“柳白衣雖然是男的,但他的的旦角扮相可比女子要好看多了,而且聽說他床上功夫也比女子要好,只是一般人做不得他的入幕之賓,”他壓低了聲音,“聽說大理寺卿家的公子曾擲重金就想買他春宵一度,但被他拒絕了?!?/br>顧淮生終于不能繼續(xù)沉默下去了,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你這都是打哪聽來的?”薛梓奴理直氣壯地道:“這哪用打聽啊,大梁人都知道的事,也就顧大哥你孤陋寡聞了?!?/br>就在這時,葉珈兒忽然起身朝外走去,顧淮生一直分神在她身上,見此心里有了計較,又待了一會兒便也找了個借口離開了。沿著池水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走,繞過一座九曲白玉橋,身后語笑喧闐漸漸遠去,只余繁華冷卻后的寂然,顧淮生在一處空地停下,這里視野開闊,若是有人接近便能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他負手而立,不一會兒,一道窈窕幽靜的身影走到他身后,盈盈一拜,女子清潤如水的嗓音像一道天籟一般,在寂靜的夜里幽幽回蕩。“見過顧公子。”“天翎十二衛(wèi)?”天翎十二衛(wèi)是大梁一個十分神秘的組織,由烈祖親手所創(chuàng),只忠于皇室,這個組織里只有十二人,卻個個都是絕頂高手,只有當有人死了,才會重新選出新的人補上,他們平日里只隱于暗處,除了當權者之外沒有人見過他們長什么模樣,但凡見過的,幾乎全都死了。天翎衛(wèi)有其獨特的手勢作為聯(lián)系方式,當年自己得先帝寵愛,曾見識過一些,方才便是從這女子的手勢認出她來的。“公子好眼力?!比~珈兒抿唇一笑,唇畔的梨渦像水一般蕩漾開來,尤其是那雙眼睛,眼底水光瑩潤,這一彎便是無限風情,她生來便是這幅多情模樣,這倒也成了她的身份最好的掩飾。顧淮生轉過身看向她,目光若有所思:“是長公主讓你來的?”平淮長公主與先帝兄妹情深,據(jù)聞當年先帝被迫無奈送自己的meimei去平國和親,不舍加愧疚之下,撥了兩名天翎衛(wèi)護在她左右。如今擁有天翎衛(wèi)的,除了皇宮里的何澤之外,也就只有平淮長公主了,那身后這人的來歷自然也就不明而喻。葉珈兒收起笑,正色道:“主子知道公子手下人手不足,此刻當是用人之際,這才派我來助公子一臂之力?!?/br>“扮作花魁潛入全府,也是長公主授意的?”葉珈兒又笑了起來:“主子深謀遠慮,知道公子心中牽掛大梁,恨意難消,遲早有一日會回到西京,七年前便派我先潛進了西京,暗中收理主子一直以來埋在西京的人脈,就等有朝一日能為公子所用。日前公子給少主子遞消息,說已經查到了圣旨的下落,就等今夜動手,少主子這才通知了我,讓我想辦法進全府來幫公子?!?/br>平淮長公主生于西京長于西京,在出嫁之前便在西京之中待了十九年,早已在此扎了根,更別提還有先帝和先太后留給她的人脈,若這些人都能用,日后自己不論想做什么都能事半功倍。顧淮生啞然,半晌方才喃喃道:“姨母和子初有心了,淮生無以為報……”他不是這種悲春懷秋之人,感懷也不過只是一瞬的事,很快就收斂好了情緒,問道:“子初那邊……都安排好了嗎?”“公子放心,自從公子吩咐之后,少主子便已經開始著手安排了,少主子還讓我給公子帶一句話,他知道公子想救那名晉家后人出去,只是不論是圣旨也好,還是晉家后人也好,都抵不上公子的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br>“我知道他是擔心我,”顧淮生沉默半晌,方淡淡地道,“你不必多說了,該怎么做,我心里都有數(shù)?!?/br>*顧淮生回到人群中時,薛梓奴正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鉆找他,一見到他立刻抱著琴和簫哭喪著臉撲了過來,嚷嚷道:“顧大哥你去哪兒了,我還以為你掉進水里了!要不是我不會游泳,早就跳下去找你了!”顧淮生知道他一貫這么小題大做,無奈的同時心里也有些暖意,畢竟被人關心著的感覺總是不差的,他拍了拍拽著自己袖子的那只手,溫聲道:“我沒事?!?/br>薛梓奴將他扯回他們原先呆的那個角落里,緊張兮兮地道:“顧大哥,就快輪到我們了,我們要不要再練練啊?”“不必?!?/br>看到薛梓奴還是一副坐立難安的模樣,顧淮生索性不再說話,反正橫豎他們也沒機會出場了,他悠然地拿過自己的簫,坐在石頭上仔細地擦拭起來,耳朵卻一直豎著,仔細聽著水榭那邊的動靜。不多時,水榭里忽然傳來一陣驚呼喧嘩,那動靜太大,想忽視都不行,隔著偌大的池子,這邊的人都不明所以地站起身朝那邊看去,顧淮生混在人群里,和大家做著一樣的動作,神情中的茫然不解也十分恰到好處,并沒有人注意到他。就在這時,一道黑色的人影從水榭里沖了出來,登萍渡水,沖著池子這邊的岸上而來,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已近在咫尺,背對著月光的眼神狠厲,再加上手上的長劍還滴著血,岸邊這群人哪里見過這種架勢,生怕自己惹來無妄之災,頓時像炸開了鍋一樣,轟的一下就散了開來。趁此之機顧淮生冷不防推了薛梓奴一把,然后自己轉身混入另一個方向的人流當中,薛梓奴呼喚他名字的聲音轉眼便被人聲給淹沒了,他裝作受了驚嚇的樣子跑了兩步,然后趁沒人注意之時閃入一片灌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