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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此次前來主要目的:“少主子命我問一句,圣旨可曾拿到手了?”一提到此事,顧淮生眼神便是一沉,神情有些陰郁:那日他潛入密室,卻不想密室之中竟有兩條岔路,他只來得及闖了一條,什么也沒找到,后來就因?yàn)楸粰C(jī)關(guān)所困不得不炸開地面逃了出來,如今想來,是他運(yùn)氣太差,圣旨應(yīng)當(dāng)在另一條岔路之中。可是那夜動靜太大,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想必全承恩定然已將圣旨另尋他處存了起來,機(jī)會稍縱即逝,再想故技重施卻是不行,這次失敗全怪他自己……葉珈兒在青樓里待了七年,早已練就一身察言觀色的本事,見到顧淮生如此哪里還有不明白的,于是抿唇一笑,道:“少主子說,如果沒能拿到圣旨,就離公子遠(yuǎn)一點(diǎn)兒?!?/br>顧淮生挑眉:“作何?”葉珈兒一本正經(jīng)地道:“他說以防公子心情不好,拿我撒氣?!?/br>顧淮生頓時哭笑不得:“看來他還記著十四年前我不小心打了他那件事呢?!?/br>顧淮生說的是十四年前先帝忽然駕崩,之后不久就又傳出晉家被抄一事,當(dāng)時的顧淮生剛被平淮公主救下,就想趕回大梁,卻被聞訊而來的文景州攔下,少年人心思沒那么復(fù)雜,怒就是怒,恨就是恨,憋得整顆心都好像撕裂重組了一下。顧淮生滿心憤懣無處發(fā)泄,抓著好不無辜的文景州就打了幾拳,幸虧平淮長公主及時趕到,這才免了文景州一場無妄之災(zāi)。不過就算如此,文景州鼻子也淌了好久的血,如今他總覺得自己的鼻子有點(diǎn)兒歪,對此事更是耿耿于懷念念不忘,每每抓到時機(jī)都要酸溜溜地挖苦顧淮生幾下。不過因?yàn)檫@一打岔,顧淮生心中的負(fù)面情緒確實(shí)散去不少,他伸手從面前的碟子里拈了一顆荔枝膏塞到嘴里,慢慢咀嚼咽了下去,甜膩的滋味在舌尖上擴(kuò)散開來,最后好似匯成一股暖流,緩緩流經(jīng)四肢百骸。月光透過窗戶照進(jìn)屋子里,像是鋪了一層薄薄的霜,顧淮生就坐在這樣的月色下,長發(fā)如瀑散在身后,衣衫隨意披在身上,整個人都透出一股灑然不羈的味道。觀他眉宇沉靜,似勝券在握。葉珈兒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明悟,難怪兩位主子都這般信任這位顧公子,原來這才是顧公子……他就坐在那兒,什么都沒做,然而卻如淵渟岳峙,巋然不動,那股強(qiáng)大的自信能感染到其他人。他會失敗,但他卻不會被打倒,他算有遺策,卻會將所有的疏漏都做細(xì)致安排——直至最后獲勝。顧淮生終于開口了。“回去之后轉(zhuǎn)告子初,將全府失竊一事傳出去,傳得越廣越好。”他淡淡地勾了勾唇角,一剎那恍如烏云驟散、堅(jiān)冰乍破,那張平凡無奇的臉無端的生動起來。“……就說全府遺失了一件至寶,全公公這段日子如此急切地關(guān)城搜人,正是想盡快尋回此物?!被氐绞雷痈?,葉珈兒自然如實(shí)稟報(bào)。文景州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笑了起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西京之中沒有一件事是逃得過皇帝何澤耳目的,顧淮生讓把這件事散布出去,主要是為了能傳到那位的耳朵里。全承恩這些年來仗著自己“圣寵正盛”,為非作歹,無所不為,連何澤也沒放在眼里,就是不知道等何澤聽說了這個消息之后,會怎么對待他這名“寵臣”。沒能成功取得圣旨,不要緊,他們?nèi)缃袢钡牟恢皇沁@一個圣旨,他們?nèi)钡氖谴蚱埔蛭骶└鞣絼萘ハ嘟┏侄a(chǎn)生的平靜局勢的契機(jī),這場水一旦攪渾了,就沒那么容易抽身而出了。棋盤一亂,身在局中之人反而容易看不透局勢,屆時執(zhí)子之人在棋盤之外,何愁攪不起這場風(fēng)云。這天下,該翻盤了。壽宴過后的第三天,世子府就派人來接顧淮生和薛梓奴二人,全承恩這段時日忙得焦頭爛額,沒做阻攔就放行了,他們臨行前去尋全承恩辭別,卻在院子外面就被攔下了,像來時那樣由著管家送出府外。“在貴府叨擾多日,未能親自向中官人辭別,實(shí)在愧疚于心。”“二位的心意老爺心領(lǐng)了,只是老爺實(shí)在事忙,不能見二位最后一面,還望二位見諒,”管家的態(tài)度比來時要客氣許多,一直將他們送到馬車上,笑得有些諂媚,“二位龍章鳳姿,得世子看重,可謂前途無量,在下能與二位相處這么一段時日,著實(shí)為二位風(fēng)采所傾。”薛梓奴瞪大眼,一臉見了鬼的神情,顧淮生拉住他,自己卻也咳了兩聲,這才找回正常的聲音:“閣下不必客氣,府中事忙,在下二人也不打擾了,先告辭了?!?/br>管家呵呵笑了兩聲,連道“也好”,目送他們的馬車離去,才重新回到府中。“那個管家怎么回事,我怎么覺得他在……”薛梓奴糾結(jié)地道,“他在巴結(jié)我們呢?”顧淮生眸光微閃,眼底倒是有幾分了然:“樹倒猢猻散?!?/br>天災(zāi)之時最先做出反應(yīng)的是螻蟻和老鼠,國之將變,大廈將傾,有時候恰是這種不起眼的小人物,他們營營茍茍,有著非同一般的直覺,一舉一動更能透露出很多訊息。看來皇帝那邊已經(jīng)有動靜了,不僅如此,他忽然說這樣的奉承話……自己和梓奴都是世子門下,世子被困大梁,又何來“前途無量”一說?莫不是平國那邊也做了什么……顧淮生若有所思。“顧大哥的意思是說全府要倒了?”薛梓奴不可思議地道,“怎么會呢?”“盛極必衰,只要是依附于他物的勢力,再強(qiáng)盛都有倒臺的一天,”顧淮生摸了摸薛梓奴的腦袋,“梓奴,你要記住,這世上沒有什么是永恒不變的,唯有以自己為依靠,才是最強(qiáng)大的存在?!?/br>馬車很快就在世子府停下了,顧淮生抱著玉簫走下車,管家覃伯迎了上來,笑容滿面,話語里卻若有所指:“顧公子您可回來了,不過您可見不到殿下了,殿下最近迷上了秦湘樓的名伎葉珈兒,昨夜便歇在了秦湘樓,還未回來呢。”顧淮生還未說話,薛梓奴卻先笑了起來:“我也見過那名葉珈兒,確實(shí)是媚態(tài)極妍,活色生香,卻不想連殿下都被她給迷住了?!?/br>顧淮生落后薛梓奴一步,對著管家點(diǎn)了點(diǎn)頭,淡淡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先回院子了,等殿下回來后還有勞覃伯通知我一聲,上回將他孤本借走,他怕是急了,等他回來便去完璧歸趙?!?/br>管家笑著應(yīng)了:“公子放心?!?/br>他們在世子府中有單獨(dú)的院子,顧淮生住的地方名叫風(fēng)行院,據(jù)說這院子原本叫“風(fēng)停”,但他后來自己改了,匾額上的字也是他自己提的,提勾撇捺,一筆一畫都暗藏風(fēng)骨,筆觸內(nèi)斂,暗勁隱而不發(fā)。院子里除了坐北朝南一間廂房之外,另有東西兩間廂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