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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道,“母妃擔心我走后你的安危,把聽涯也派來了,今日剛到。他在西京是生面孔,有些葉珈兒做不了的事他可以做,你最好貼身帶著他,這樣我離開的時候也能放心一點。”那名少年笑著走上前,腰板挺直如松,步履帶風,雖然看著瘦削,舉手投足間卻都充斥著不可小覷的力量。少年朗聲道:“天翎衛(wèi)楚聽涯見過顧公子?!?/br>天翎衛(wèi)?這也是一名天翎衛(wèi)?要知道平淮長公主十七年前就帶著天翎衛(wèi)去了平國,怎么會有這么小的天翎衛(wèi)?顧淮生微微挑眉,詢問般看向文景州,文景州了然,解釋道:“當年母妃帶走兩名天翎衛(wèi),除了葉珈兒之外,另一人姓宋,叫宋風,這孩子是三歲那年宋風撿回去的,是宋風的徒弟,三個月前宋風去世了,按例他便是新的天翎衛(wèi)?!?/br>文景州又道:“你別看他小,本事卻絕不輸于你,這孩子天賦奇絕,是宋風手把手教大的,天下高手能打得過他的不超過百人,而且他還有個別人沒有的天賦。”“是什么?”文景州神秘兮兮地拍了拍楚聽涯的腦袋,楚聽涯會意,閉上眼一動不動地站了一會,再睜開眼時便自信滿滿地道:“東面池子邊上有兩名丫鬟在偷閑聊天,她們在說,”說到這里,楚聽涯忍不住咧開了嘴,“她們在爭論世子爺和顧公子哪個更好看?!?/br>顧淮生若有所思,問道:“你能聽多遠?”文景州與他同時開的口,問的卻是:“那誰更好看?”楚聽涯左右看了看他倆,最后還是選擇先回答顧公子的問題,畢竟這個看起來緊要些,“大約能聽一里內(nèi)的聲音,再遠些也能聽到,但不是很確定了,水里能聽得更遠?!?/br>是個很有用的特長,顧淮生點點頭,贊許地道:“不錯?!?/br>楚聽涯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公子過獎了。”顧淮生看向文景州:“沒別的事的話,我把昨日發(fā)生的事同你說說,你也好幫我參謀參謀?!?/br>“也好?!碧岬秸?,文景州頓時就變得正經(jīng)起來。他和顧淮生面對面在書案旁邊坐下,沒有人讓楚聽涯出去,楚聽涯便守在窗戶邊,正好可以監(jiān)聽外面的動靜。“你今早才來找我,想必昨夜之事一切順利,”文景州道,“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說服賢王的,難道你自爆了身份?”“沒有,他還不知道我是誰,”顧淮生垂下眼,淡淡地道,“要說服他也不難,一是讓他看到我的實力,我先聲奪人,故意按照他的喜好布置了屋子,以他如今的心智不可能看不出這一點,而一旦察覺到便會相信我的實力深不可測,足以助他一臂之力。第二便是小七他早就有了反心,何澤多疑暴戾,登基沒多久就將兄弟們一個個都鏟除了,下一個恐怕就是小七,他不愿坐以待斃。人心都有弱點,一旦找準了,很多事就容易多了?!?/br>顧淮生給自己倒了一杯蜜水,他喜甜,顧及到他的喜好,便是文景州這邊書房都會為他備上一份茶水點心。甜膩的味道入口之后仿佛把喉嚨里的苦澀也沖淡不少,顧淮生喝了兩口才放下,慢慢地道:“不過光憑這兩點還不足以打動小七,我們要做的是大事,就是涉世未深的孩子都知道不能隨意相信一名不知根底的陌生人。真正打動他的,是我——或者說,是已經(jīng)故去的何睿。”“這也是為什么我沒有向他袒露身份的原因,有時候一個死人能做的遠比活人要多得多?!?/br>當年若不是何睿把何桓護在自己羽翼下,何桓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何睿于何桓來說,亦兄亦父,亦師亦友,是何桓年少時期所有回憶的依托,是他藏在心底最柔軟角落的一片凈土。可那也只是回憶。人心難測。如果是活著的何?;貋砹?,告訴他要怎么怎么做,一開始固然皆大歡喜,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或許會帶來猜忌,懷疑,回憶里的美好如夢幻泡影一碰即碎,留下冷冰冰的現(xiàn)實,但是何睿死了,人對死人總是很寬容,只會在回憶里將他無限美化,死去的何睿成了何桓心頭的一道疤,是促他下定決心的最后那根稻草。人心有時候就是這么奇怪。屋內(nèi)靜了片刻,文景州按了按好友的肩膀,他知道顧淮生臉上總是一派云淡風輕,但心里的苦比誰都要沉重,很多東西他放不下,也不得不背負,外人誰也幫不了他。只是文景州也相信,顧淮生能走到最后,他的信念有多強大自己早就知道了,當年他能憑著這股信念撐著一口氣從亂葬崗里爬出來,現(xiàn)在就一定能在風雨飄搖里踩出一條血路。可這也正是文景州所擔心的地方,如今顧淮生全憑這股信念支撐著,他的余生好似只剩下了它,那等報完仇,等著一切都結(jié)束之后呢?他又要怎么繼續(xù)活下去?顧淮生搖搖頭以示自己沒事,繼續(xù)道:“小七說過兩天給我答復,這次接觸,我發(fā)現(xiàn)何睿在他心中非常重要,重要到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不過這樣正好便于我行事。我打算把這些年查出來的何睿真正的死因告訴他,他韜光養(yǎng)晦太久,心氣被磨得太平了,如今正缺一股銳勁,”說到這里,顧淮生不由有些恍惚,有時候一個面具戴得太久,連自己也會以為真的成了面具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個人,“何睿的死因正好可以成就他的恨意和怒火,化為支撐他的信念和前進的動力,何睿必須死,且算死得其所?!?/br>文景州沉默片刻,輕聲道:“這樣對他,對你,是不是都有些太殘忍了……”顧淮生搖搖頭,聲音雖輕,卻斬釘截鐵:“這樣對我們才是最好的?!?/br>“你打算就這么瞞他一輩子嗎?以后呢?以后他知道了會恨你的。”“以后……”顧淮生靜靜地看著他,眼里似有蒼涼,帶著幾分自嘲道,“這么多的‘過去’都撐過來了,還怕一個‘以后’嗎?”文景州咋舌,到底是無話可說,這畢竟是顧淮生自己的選擇,沒人能代替他。顧淮生又和文景州商量了一些細節(jié),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文景州趕著回去陪世子妃用膳,兩人這才分開,因為文景州非常堅持要顧淮生隨身帶著楚聽涯,顧淮生拗不過他,也只好帶著楚聽涯回自己的院子。只是回去后卻犯了難,他院子里只有三間屋子,主屋他住了,東西兩間一間做書房,一間給晉雪年住下了。楚聽涯在意識到了之后,十分善解人意地表示他睡屋梁上便可,顧淮生卻不同意,一是沒有這么苛待人的道理,二是他也不習慣睡著時還有人在屋頂上。最后還是把這個問題丟給了文世子,文景州命人把主屋一旁的耳室收拾出來,隔上墻,又在對著院子的那道墻上打了一扇門,就是一個獨立的屋子,楚聽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