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將反派進(jìn)行到底、共潮生、寵愛巨星的正確方法[星際]、你來收拾我呀!、寵妃嬌養(yǎng)日常、[綜]妖狐的標(biāo)本手賬、(綜同人)酒吞混亂后總想對我圖謀不軌、夫君死了我怎么辦、道長捉鬼中[聊齋]、給男二遞我[快穿]
,淡淡地吐出兩個字:“站住。”兩個小孩頓時唰的一下站得比木樁還直,看那副如喪考妣的模樣,活像兩個逃課被抓的學(xué)生。顧淮生刀子一樣的目光先將楚聽涯從頭到尾掃了一遍,又落在薛梓奴身上如法炮制。那兩人都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覺得壓力山大,楚聽涯終于忍不住了,哭喪著臉道:“公子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瞎想了您就給我個痛快吧?!?/br>薛梓奴搗蒜似的拼命點頭。顧淮生卻慢悠悠地報出兩串?dāng)?shù)字,正是兩小孩的三圍。兩個小孩頓時愣在原地,片刻后還是薛梓奴先嘿嘿笑了起來,好話不要錢似的往外蹦:“原來顧大哥眼力這么好,看一眼就能知道別人的身量了,顧大哥,你既能彈琴,又能下棋,滿腹經(jīng)綸,眼力還這么厲害,梓奴實在是佩服!佩服!”“是啊是啊,”楚聽涯點頭如小雞啄米,“公子你太厲害了,是我們眼拙,我們已經(jīng)知道錯了,您就原諒我們吧!”“臭小子……”顧淮生看著這對活寶,哭笑不得,終于大發(fā)慈悲地放行了。兩個小孩頓時松了口氣,比賽似的往門外沖去,誰知剛碰到門,身后忽然慢條斯理地傳來一句話:“不過你們一開始猜的,也沒錯?!?/br>兩小孩傻了眼,薛梓奴呆呆地轉(zhuǎn)過頭:“顧,顧大哥,你和晉……”顧淮生卻已經(jīng)換上一臉肅容,淡定地從他們身邊越過,向院外走去:“殿下想必已經(jīng)回來了,我有點事要去找他,聽涯,過來。”“哎,哎……”楚聽涯魂不守舍地跟了上去。書房內(nèi),何桓衣服還沒來得及脫下,一聽到下人稟報就立刻迎了過來,顧淮生素來擅長察言觀色,盡管何桓努力掩飾過了,顧淮生仍舊從他眼角眉梢看出了端倪,便知事情大概是成了,心里悄然松了口氣,順著何桓的力道坐了下來。“淮生你來得正好!”一坐下來,沒了下人,何桓立刻喜不自禁地道,“我今天按照你說的去找了苗欽,他果然答應(yīng)了!”顧淮生笑笑:“那是自然,這段日子皇上對苗家的打壓越來越明顯,苗欽向來惜命,這些時日想必十分煎熬。殿下大概還不知,他昨夜帶著家當(dāng)想逃出西京、投奔后越,被我得知之后,提前吩咐了陳將軍守在城門處,將他捉了個正著。”“他還不知道陳將軍是您的人,恐怕還以為皇上已經(jīng)知道了,昨夜一夜未宿,就在家中等死呢。如今他已經(jīng)走到了山窮水盡、束手無策的絕境之處,殿下此刻出擊,不啻于雪中送炭,是他唯一可選的出路。”“只是殿下……”“淮生有什么話但說無妨?!?/br>“苗欽此刻是因為走投無路才選擇投靠您,但他一直喜愛追名逐利,jian詐狡猾,從不做虧本買賣,在他心里,您恐怕還不如夔閬王,等這一陣緩過去,保住了性命,他必定會找到機會重新出走?!?/br>“你說得沒錯,”何桓收起笑容,“這些其實我也想過?!?/br>顧淮生循循善誘:“殿下覺得該怎么做?”“苗欽這樣的人的忠心并不值錢,也不易得到,但控制他的方法其實也很簡單,”何桓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打,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聲響,“只要讓他相信,這不會是個虧本買賣就行,能讓他看到的利益越大,他就越會死心踏地?!?/br>顧淮生有意引導(dǎo)他多思考,于是繼續(xù)追問道:“那殿下覺得,該如何讓他相信這不會是個虧本買賣呢?”“我一直走得謹(jǐn)慎,從不露鋒芒,苗欽以為我是個碌碌無為的閑散王爺,所以才會寧可去找夔閬王也不找我,故而只要推翻我在他心中的形象,向他展現(xiàn)實力,讓他相信我們能夠成事便可,”說到這里,何桓微微頓住,朝顧淮生眨眨眼,“至于如何展現(xiàn)實力徹底震懾住他,讓他短期內(nèi)不會產(chǎn)生異心,那就有勞淮生了?!?/br>“你啊……”顧淮生搖搖頭,又是心軟,又是擔(dān)憂,“你也不能總靠我拿主意,以后你若真成了君王那又該怎么辦。”“將士御兵,王者御將,”何桓理所當(dāng)然地道,“我有你,還怕那些做什么?!?/br>顧淮生垂下眼,盯著身前某一處,半晌后輕聲嘆道:“我不總能在你身邊。”“為何不能?”何桓緊張起來,“日后若真能成事,我一定會封你做宰相,我們君臣相伴,何愁有解決不了的問題……還是說,你不愿入朝為官?若你不愿的話,我……我也可以封你一個國師,你不用做事,只要常常進(jìn)宮陪我說說話、商量商量事情便可?!?/br>顧淮生抬起頭深深地看著他,面前的這人啊,生來尊貴,卻又處處磨難,時光磨去了他的棱角,藏起了他的鋒芒,使他們再見時,物是人非、兄弟見面不相識,可還有很多東西是時光打磨不掉的……比如那份不由自主的親近與依賴。不知從何時起,何桓面對自己時再也沒戴過面具,總是不提防地就展露出最真實的喜怒哀樂,可正是這樣的不經(jīng)意,才更讓自己動容,不知不覺對他也越發(fā)縱容疼愛……就好像,回到了過去似的。“淮生?”一聲隱含期盼與試探的詢問,卻如同一盆冷水將顧淮生陡然驚醒。淮生,淮生,是啊,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何睿了,他是那個被平淮長公主從死人堆里挖出來的顧淮生,改頭換面意味著選擇了與過去徹底斬斷,縱使有很多東西似乎沒被時光消磨一空,卻也不可能再回去了。何桓雖說也遇到過很多挫折,那卻是命運加諸與他的一種磨礪,而不像自己……如果說當(dāng)年他們都是一把刀,命運分別在他們的刀身上落下兩塊石頭,落在何桓身上的那塊雖然不大,分量卻也足夠,恰好成了磨刀石,而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塊,直接將刀身壓斷,四分五裂、分崩離析,再也沒有恢復(fù)的可能。何桓還會有很長的路要走,可自己的路,卻已經(jīng)快走到頭了。一想通之后,心思沉淀下來,也就看到了一些之前沒看到的東西——盡管何桓的表面功夫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但他眼里仍藏著一絲戒備。雖說早有心理準(zhǔn)備,雖說早已不會再起多大波瀾,可顧淮生心里仍舊刺痛了一下,有些狼狽地轉(zhuǎn)開了視線。沒有徹頭徹尾地信任,卻也能用人不疑,毋庸置疑,何桓將是個好皇帝,這就夠了。“多謝殿下厚愛,只是我本就喜愛無拘無束的生活,當(dāng)年若不是我到處周游山水,也遇不到何睿,”論其掩藏情緒的功夫,何桓又哪里比得上顧淮生,哪怕心里再苦,他此刻微微一笑,哂然擺手,就讓人只能看出七分的歉然與三分遺憾,再無其他,“此間事了,我打算繼續(xù)走之前沒走完的路,怕是不能繼續(xù)陪著殿下了,不過殿下放心,若有事須差遣盡管來找,在下定當(dāng)竭盡所力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