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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亓在一隊。雖然何澤那時就有些看自己不順眼了,但還沒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因為少年人的好勝心作祟,比賽都打得很盡心。記得有一回何澤搶到球,卻被堵在半途中,不知怎的他忽然就喊了自己一聲。“二弟!”自己懵然抬頭,就見迎面飛來鞠球,和何澤燦爛似驕陽的笑眼。印象里那是久違的一次有些瘋癲的玩耍,也是最后一次見到何澤對自己展露那樣無所顧忌的笑。“國公爺,您怎么了?皇上還在等著您呢?!?/br>宮人突然出聲,顧淮生恍然回神,壓下心里那一絲絲不合時宜的傷懷,撩開衣擺跨進(jìn)門內(nèi)。來儀殿不算大,卻也有三間側(cè)殿,中間夾著一座小巧精致的花園,花園里插上架子,栽了一路的紫藤,每到春末夏初就洋洋灑灑開滿了花,層層疊疊彌漫開來,像紫色的霧一樣。外人都道二皇子自幼便刻苦讀書,殊不知自己也有頑劣的時候。從前每當(dāng)讀書累了,都會趕走身邊宮人,然后在藤下的竹椅上歇下,將書蓋在臉上,耳邊聽著微風(fēng),鼻尖是淡淡書卷的香氣,不一會就能睡過去,且睡個好覺。如今紫藤已經(jīng)凋謝了,地上落了一層軟泥一樣的花瓣,不知是不是得了囑咐,這園子似有許久都無人打理了,看著十分頹廢。顧淮生繞過藤架,就看到何桓負(fù)著手,孤身一人站在那兒,旁邊就是他從前偷懶睡覺的竹椅,多年風(fēng)吹日曬,已經(jīng)有些散架了,殘破的竹竿支棱在空氣里,風(fēng)一吹就顫悠悠地輕晃。當(dāng)年的小孩已經(jīng)成長為了威嚴(yán)的帝王,然而此刻眼前的背影卻仿佛與當(dāng)年那個孩子慢慢重疊在了一起,一樣的孤獨可憐,無依無助。耳邊聽到腳步聲,何桓卻沒回頭,顧淮生俯身施了一禮,輕聲道:“陛下還在懷念當(dāng)年的二皇子殿下嗎?”何桓慢悠悠地嘆了口氣:“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是二皇子殿下的忌日?!?/br>“是這個日子啊,”何桓抬了抬頭,說出口的話仿佛意有所指,又仿佛只是在單獨陳述一個事實,“所以你來了啊?!?/br>顧淮生注視著他的背影:“陛下?!?/br>“外人都道二哥勤奮好學(xué),但其實他也有偷懶的時候,朕小時候就曾偷偷撞見過,他就躺在這竹椅上,書蓋在臉上,睡得正香,有跟著我進(jìn)來的宮人想來喚醒他,卻被我攔住了?!?/br>“那之后朕就將此事當(dāng)秘密一樣藏在心底,想著只有我一人知道,原來二哥不像他們說的那樣完美,他也只是普通人,會笑會怒,也會累……但是不論如何,二哥都是我的二哥,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我那時候總想快點長大,長大了就能幫他了,不論他想要什么哪怕是那個皇位,我也愿意幫他去搶。”起初他還在用“朕”,后來卻成了“我”。顧淮生心里哀慟,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陛下……”“可是我沒想到,等我長大后,他卻不在了,早知如此,我寧可一直不長大,”話音剛落,不等顧淮生反應(yīng),何桓便已話音一轉(zhuǎn),“知道為何今日是二哥的忌日,我卻不燒紙錢祭奠嗎?”他終于轉(zhuǎn)過身來,深深地看向顧淮生,顧淮生心里一凜,緊緊盯著他的嘴唇,就怕他下面就會冒出一句什么驚天動地的話。時間在二人的對峙間仿佛凝固了一樣,久久之后,顧淮生終于率先低下了頭,緩緩地道:“陛下莫要拿臣尋開心了,烈祖曾明言規(guī)定,宮里禁止祭祀,這點臣還是知道的?!?/br>何桓緊緊抿著唇,仍舊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他,氣氛愈發(fā)沉重,顧淮生卻仍舊能無事人一樣微微低著頭站在那。許久許久,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何桓終是低沉地開了口:“顧愛卿說得沒錯……朕,不過是不敢違逆祖訓(xùn)罷了?!?/br>不是因為生人尚存,所以無需祭祀,只是因為不敢違背祖訓(xùn)而已。何桓嘆了一口氣,一下子委頓了下去,仿佛全身的精氣神都在這一口氣里被嘆光了,“你先下去吧。”顧淮生卻沒動,片刻的沉默后,他輕聲道:“陛下,二皇子殿下雖不在了,臣卻會一直陪著陛下?!?/br>“……愛卿此心,朕知曉了?!?/br>何桓的聲音如常,顧淮生卻心里一動,忽然抬頭看去,何桓背著光,整張臉孔都陷在陰影里,看不真切,然而他似乎還是看到瑩潤的水光,可當(dāng)再看時,那點水光卻也沒了,仿佛只是錯覺一般。*顧淮生回到府里,晉雪年放下手中書迎了上來,見他臉色不算好,不由擔(dān)憂地問道:“出了什么事?”“皇上都知道了?!?/br>“怎么——”晉雪年一驚,“你沒事吧?!”“我沒事,”顧淮生拉著他在桌邊坐下,盯著桌上的一角發(fā)了會呆,這才輕聲道,“他沒和我相認(rèn)。”晉雪年微愕,旋即道:“那樣最好……”顧淮生怔了下,握住他的手,語氣卻隱隱釋然:“是啊,你說得對,那樣最好,如今國家方定,不能再生波折,再者來說,如今我與你在一起……一國宗親又怎能違背常倫,行這樣大逆不道之事呢,你知,我知,他亦然知曉?!?/br>“只是不知他如何得知的?!?/br>“當(dāng)初朝夕相處那么久,會發(fā)現(xiàn)點端倪也屬正常,他現(xiàn)在是皇帝,有心調(diào)查的話,天下之事又有幾件能瞞過他……這些都不重要了,都過去了?!?/br>第43章番外:七夕篇(上)白駒過隙,時光倥傯,眨眼間就到了酷暑漸消的時節(jié)。顧淮生扳著指頭算了算,再沒幾日就七夕了,七夕本是個乞巧祈福的日子,然而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流傳出一則牛郎織女隔河相望的感人愛情故事,打那以后這一節(jié)日便變了味兒,有情人都在這一日幽會,想方設(shè)法地以博心上人歡心。顧淮生自忖雖不是年輕人了,但還是個知情識趣的人,說起來在一起也有好多年了,然而過去幾年七夕他們不是各自公務(wù)纏身,就是游歷在外忘了時節(jié),還真沒好好過過一次七夕,此次七夕恰逢在西京,不如好好籌劃籌劃,給小年一個驚喜。說干就干,顧國公爺先是串通了皇帝把晉雪年騙進(jìn)宮里,下棋喝酒打拳蹴鞠一留就是一整天,干的都是不務(wù)正業(yè)的活,晉雪年心里納悶,卻沒往其他上面想,只以為皇帝有事找他卻不方便說,于是也試圖旁敲側(cè)擊探聽一二,卻被皇帝十分滑溜地打著哈哈給帶過了。而顧淮生便趁此時機忙里忙外的進(jìn)行各種布置。幾天的時間呲溜一下就過去了,眼見第二日便是七夕,顧淮生滿心期待地拉著晉雪年的手,正要讓他明日騰出一天時間來,就聽下人稟報說一名薛姓公子找來了。晉雪年驚喜萬分,“定是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