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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袖抬腿就往前走。 后面有人顯然想跟上來,櫻桃當時就回頭瞪了一眼。 一跟上來,她就瞪。 最后出來的時候,果然便是沒人再跟著了。 予袖這才是松了一口氣。 “完了完了,這才一個月了,就已經這樣了,那接下來還有十個月,可該怎么過的好?”予袖出了院子,就往花園的方向走去,這一邊走,也是愁眉苦臉的。 “我看小姐啊,是想王爺了,就想讓王爺陪在身邊?!?/br> 櫻桃掩面輕笑。 她可是都看在眼里的呢,自從懷孕之后,予袖連睡覺,唇角都是輕輕上揚的,雖然有時候嘴上說著抱怨的話,但那些,分明比吃了蜜還要甜。 一切都雨過天晴了,真好。 這廂許是被說中了心事,予袖偏頭,輕睨了櫻桃一眼。 “你呀,真是越來越沒規(guī)沒矩了,改日里,一定要尋個夫家,將你嫁了才是?!?/br> “嫁人可不好,櫻桃不想嫁人?!?/br> 櫻桃扁了扁嘴,說道:“若是像小姐您一樣,嫁了個對自己萬般珍重疼愛的人,那自然是好的,可是大多時候,都是遇不到的,所以啊,倒不如留在您身邊,比什么都好?!?/br> 櫻桃雖是這樣說,但是予袖卻覺得,不能因為她,就耽誤了櫻桃的終身大事。 她跟在她身邊那么多年,無論如何,替她尋個好夫家,也是她應該做的事。 看來,她也得要好好留意留意了。 這說話間的工夫,兩人已經走到了海棠園這邊。 海棠花開得可真好。 這個季節(jié),一園子的花兒都蔓延開來,大片大片的鋪上去,讓人賞心悅目,一眼,就再難移開視線。 “奴婢聽說,南方水土有養(yǎng)了一種珍稀的海棠花,花瓣分六色,色色鮮艷,好看極了呢?!?/br> 櫻桃知曉予袖喜歡海棠,自然也是對其頗為關心,笑言:“不然明年,去將那花遷移過來,試著養(yǎng)養(yǎng),若是能成活,倒是樁好事?!?/br> 櫻桃想,滿院子的新奇花兒,看著心情自然也是好的。 “你怕又是從哪兒聽來的胡話,哪有什么五顏六色的海棠?!庇栊湫υ挋烟?,道:“怎的天天,就想這些亂七八糟的?!?/br> “真的,我都見過那――”櫻桃見予袖不信,開口就要反駁。 可是話才說到一半,予袖突然伸手,指著前邊花叢,說道:“去將那處的雜草清一下。” 一片花叢的中間,歪歪的生了一株雜草出來,看著就礙眼的很。 櫻桃應了一聲,頗為不情愿的走過去,彎身拔草。 的確如此,又不是她在說謊話,那彩色海棠的畫她都見過,當真是栩栩如生,引人入勝。 她想,總有一日,要讓小姐親眼看看那花兒才是。 予袖的目光緩緩掃過去。 她似乎看見了什么,沿著左邊的方向走了兩步,剛要蹲身下去,還來不及有動作,就猛然從身后伸出一雙手來,緊緊捂住了她的口鼻。 差點呼吸不得。 接著,按住她整個人就往后面拖。 予袖眼睛一閉,便失去了意識。 ...... 桌上擺著一個白玉瓷瓶。 而白玉瓷瓶里的杏花,已經凋零。 屋子里頭也算是寂靜,除開偶爾有瓷勺碰撞的聲音,接著就是,進出屋子來往的腳步聲。 衛(wèi)宣平躺在床上,眉頭緊鎖,肩窩至腰際,是一處長長的傷痕,幾乎是深可見骨,而他露出來的那只手,緊緊攥著,依稀能看見,里頭簪子的尖尖小頭。 嚴木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怎么樣了?” “太醫(yī)看了,還是那樣,就看能不能捱過去?!?/br> 身旁侯著的小廝嘆了口氣。 “我方才在門口見著了安小姐,她把這個給了我?!眹滥緮傞_手掌,一根碧玉簪子,現于眼前。 “這不是......不是將軍的嗎?” “如果安小姐能來看將軍,說不定將軍他就......就能醒過來了?!?/br> 第79章 嬌氣 景落院里,原本是寂靜的很, 就是在忽然之間, 壓下一大片黑黑的影子來。 紅橘站在最前頭。 “凡是這個院子里的人, 男的,各打五十大板, 扔出王府;女的, 送教坊司?!?/br> 她的聲音異常冷冽,目光淡漠, 只掃了一眼過去,沒有任何的感情。 接著, 黑衣人上前來押人, 院子里一聲哀聲怨道的呼聲。 “對了, 還有這個?!奔t橘頓了頓, 回頭, 看向她身后押著的男子, 緩緩道:“一刀一刀的剮了?!?/br> “章兒,章兒?!甭宸蛉诉@邊才出門,便看見洛章被人壓著, 還說要剮了他,當時顧不得那么多, 就著急的往前沖。 “娘,娘,快救我。”洛章嚇得臉都白了,掙扎又掙扎不開, 聽了紅橘的話,兩條腿就這么站著,卻止不住的發(fā)顫。 一個大男人,看著這樣子,都要哭了。 就連他自己,到現在都沒能反應過來,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 本來他就是想,那女人是個姬妾,而且又不受寵,要是他能要了她的身子,王爺估計也不太在意,到時候,尋個由頭,說不定還能跟了他,弄個媳婦回來。 多好的一樁事。 可是才把人拖進去迷暈,甚至是來不及做什么,身后這穿著紅衣服的女人就沖了出來。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沖著他的面,直接一掌打暈了他。 再醒來,已經是被人押著,在這兒了。 面前就是這個兇神惡煞的女人,口口聲聲的說著,一臉冷笑,說要剮了他。 看這架勢,不像是在開玩笑。 “meimei,meimei?!甭逭乱矔缘?,這個時候,能幫他的,可能只有洛嬋了。 洛嬋是聽見嘈雜聲出來的,她站在門口,略微發(fā)愣的看了一眼洛章,當時心里狠狠一震,然后,她偏頭去看紅橘。 不明其意 。 “洛姑娘?!奔t橘卻是朝著她笑。 “咱們王妃,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她說,外郊的泥腿子,內院的教坊司,姑娘想選哪一個?”紅橘看著她,慢悠悠的說道。 她手上的匕首,還一下一下的打著,敲在手心上。 發(fā)出沉悶的聲音。 洛嬋的心猛然顫了一下。 雖然不知道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看如今這般的情況,她也隱約能夠猜到,發(fā)生了什么。 紅橘看著洛嬋,眼睛眨也不眨,見她沒有反應,猛然拔出匕首,抬手,狠狠刺在了洛章的手臂上。 洛章一聲哀嚎。 聲音喊出,幾乎撕裂。 “王爺說了,讓我離開。 ”在洛嬋眼里,紅橘只是一個丫鬟,一個下人而已,所以她并不是特別擔心,她真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