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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出來,那是一名女子。 她想了想沒想明白,實在疑惑。 楚珩帶著一名女子出來,還穿著小廝的衣裳,任誰都會覺得,有些疑慮的。 過了一會兒,予袖沒聽見聲音,就又拉了拉薛琰,再問道:“你也不認識嗎?” 薛琰要說不認識,那予袖才是真不相信,之前在前廳的時候,分明看著他看人姑娘眼神怪異。 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可能,見過一面?!毖︾穆曇魷喓癯林兀栊滟N在他的胸膛,感覺到了這微為的震感。 他的面色慢慢的變得沉重,而后,頓了許久,才慎重回答,道:“是前朝皇室的人?!?/br> “什么?”予袖一驚,頓時睜大了眸子。 她之前也料想過那人的身份,但是怎么都沒有想到,她原來,跟前朝有關系。 而且還是前朝皇室...... 予袖深知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自古以來,凡是新朝建立,那前朝的一切都是禍根,必定要趕盡殺絕。 更何況,予袖她曾親眼見過,白水起義軍,是怎么將那些人一個個殺死的。 所以,楚珩為什么會把前朝之人留在身邊? 薛琰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他以為,那個女子,在當初白水軍攻入城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可是事實似乎并不是那樣。 那些事,那些他所了解的事,楚珩只和他說了一半。 其余的,他對他隱瞞了。 但是薛琰并沒有去追究的心思。 他現在,只想好好守著她的媳婦,看著他的孩子出生,就是所有的唯一的,需要做的。 “沒什么的,你當不知道?!毖︾p輕捏了捏她的臉,示意讓她不要為這件事憂心。 予袖十分乖巧的點頭。 涉及前朝,自是嚴重,薛琰不希望她牽扯進去,這一點,她是知道的。 外面依舊是熙攘的聲音,予袖倏的想起什么,稍稍抬起身子,在薛琰耳邊說了幾句話。 “好不好?”她眨巴著眼睛,等著他回答,十分期待的樣子。 薛琰想了想,才點頭。 予袖的笑容在瞬間洋溢,她拉著他的手,接著往他懷里窩。 “真好!” ...... 其實安長寧壓根沒有去過王府。 安府的事情還挺棘手,就算哥哥和父親讓她好好待著,不要插手,但是她心里難免的焦躁不安。 父親已經三日沒有回來了。 這個樣子的狀態(tài),她自然沒辦法去任何地方。 所以這雖是惦記著予袖的生辰日,她也沒去,就是準備了禮物,著丫鬟送過去了。 送的是一雙鞋子。 十分小巧可愛的一雙虎頭鞋,鞋面毛絨絨的,做工精致,看著就可心極了。 安長寧說,這是給予袖肚子里的孩子準備的,無論男女都能穿,但她還說了,若是女孩的話,日后會再補一雙繡鞋。 “小姐,小姐?!笔虝贝掖业耐崎T進來,喘了幾口粗氣,還沒能緩過來。 侍書是長寧身邊的人,一舉一動都受了她的熏陶,向來都是舉止有禮,從不急躁。 這回倒是例外了。 “慢慢說?!卑查L寧本就是溫婉的性子,倒也不著急。 “老爺他回來了?!?/br> 侍書話音一落,安長寧就等不住了,轉身,就大步跨出了門。 侍書張了張口,顯然是還有話沒說,但是再一抬眼,已經不見了安長寧的身影。 她倒是沒想到,自家小姐也能有如此急躁的時候。 當時她也沒敢多留,跟著長寧的腳步,緊追了上去。 長寧的心都在砰砰的跳。 雖然哥哥不告訴她其中的情況,但她暗地里著人去打聽過,父親如今的處境,可以說是兇多吉少。 雖說沒有貪污,可是也有知情不報這一重罪,再加上是六品小官,本就不讓上頭放在眼里。 罪是說判就判的。 而且安家沒有靠山,定然是任人拿捏,說不定,到時候,還會連累整個府里的人。 安長寧踏進大門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父親的身影。 安重他坐在木椅上,挺直著背,衣服發(fā)皺,還有隱隱的污漬,眼底是一片疲倦的青色。 但是人看起來,應當是沒有事情的。 安長驍還在屋子里,在同安重說話,長寧站在外面,這么看著愣了愣,也沒有進去。 “您是說......衛(wèi)將軍?”安長驍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十分清晰的落入了長寧的耳朵里。 當時聽見那三個字,她就怔住了,站在原地,聽著他繼續(xù)往下說。 “對,本來是很棘手的......我們江家,注定就是被人抓在掌心,根本無法逃脫。”安重的目光凝住,話說出來,有些無奈。 “可是衛(wèi)將軍這次,竟是上下奔波打點,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澄清真相,又在大理寺卿面前,為我安家作保,說是他就算豁出命,也要護著安家。” 安重的語氣沉重。 這樣的恩情,救命之恩,是他們受不起,自然,也還不起。 安長驍聽完,也陷入了沉默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衛(wèi)宣平那人,他之前聽過一些傳聞,但是并不了解,后來,他一直纏著長寧,他便覺得,好色之徒,空有蠻力。 不算是什么良善之人。 完全沒有想到,他這一次,會這樣做。 門外的安長寧聽著,一字一句她聽得清清楚楚。 瞳仁慢慢就緊縮起來,一手在發(fā)顫,邁著一只腿,好像粘在了原地,一動沒動。 父親說,是衛(wèi)宣平救了他,救了安家。 為什么?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就算安長寧不愿去想,但事實還是不可避免的呈現在她眼前。 是因為她,衛(wèi)宣平才會做這些的。 他似乎有一種格外的毅力。 那天他來大鬧一場,后來離開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你一定會是我媳婦,也一定只會是我的。 他好像只要認定了,那任何的艱難險阻,就都不在話下。 長寧這么想著,心里的一根弦似乎輕輕撥動了。 然后,帶動著其它,一起顫動。 長寧捂住了胸口。 后邊侍書已經追了上來,看見長寧人似乎是要倒下去,當時就嚇到了,沖上來,大聲道:“小姐,你怎么了?” 長寧胸口發(fā)悶,一陣一陣的喘不過氣來。 接著腦中有光一閃而過,眼睛一閉,人就暈了過去。 第89章 想通 臨近夜晚。 這個時候,淅淅瀝瀝下了一天的小雨, 也終于停了下來。 中午還熱熱鬧鬧的王府, 在這個時候, 已經完全的沉寂了下來,之前辦過宴席的地方,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