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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該如何形容其愚蠢。啊啊,對了,是那個吧——女妖說自己才是真正的合田惠子,所以不想傷害自己和父親的身體,剛才女妖的確說過要搶回身體的話來著?但很快,妖狐就知道合田家主并非是蠢。合田家主挑起一邊眉毛嘲諷道:“本以為我的rou身已經(jīng)被榮四郎處理掉了,沒想到你就和你女兒一樣愚蠢,占用我那瀕死之軀行動?!?/br>朝日夫人動作一滯,停了哭喊,只是看著那邊還穿著婚服的合田惠子發(fā)呆。——哇哇,這句話很有內(nèi)情嘛?意思是說真正的合田惠子被迫和一只妖怪交換了身體,而那只妖怪正好是瀕死之軀?怪不得成為女妖的合田惠子妖氣淡薄。人類靈魂配上個不怎樣的身軀,能繼續(xù)發(fā)散妖氣才怪。妖狐已經(jīng)完全被合田家的戲劇性發(fā)展吸引,要不是意識世界里沒有零嘴,他真想找點(diǎn)什么東西磕磕?,F(xiàn)在他還掌握著一些合田家主完全不知道的情報,劇透的優(yōu)越感也令妖狐相當(dāng)滿足。‘不過合田一家也真是可憐哎,竟然被瀕死的妖怪奪取身軀,嘖嘖嘖……在妖怪世界里,這些瀕死妖也不過是食物鏈底層,唯一的用處就是可以拿去吃,給其他的妖物漲漲妖氣?!?/br>想到這里,妖狐“嘖嘖”兩聲。‘肯定是被人坑了吧?!?/br>瀕死妖怪除了要面對那些等著吃他們的妖鬼以外,還要小心人類城鎮(zhèn)中隨處可見的降魔伏。不管是法師、巫女還是神官、游方術(shù)士,普通人家里也總會求來一枚保平安。更別提人類城鎮(zhèn)中的鬼怪?jǐn)?shù)量并不稀少,在它們動手搶奪合田一家身體之前,會提前被住在宅子中的其他鬼怪吃掉。若是說沒有人在其中幫助怎么可能。‘雖然仍舊不知道物怪是打哪兒來的,不過坑害合田家的人必然是合田榮四郎無誤。’妖狐好整以暇地推理著。自己是狐貍妖怪,被另一個妖怪誤認(rèn)為是本體的話,只能說明另一只妖怪也是狐貍。合田家最近能與狐貍掛上鉤的,也只有合田榮四郎帶來的“藥品狐貍”罷了——啊對對,所以現(xiàn)在占據(jù)著合田叉榮身體的,就是那只被合田榮四郎帶過來的狐貍吧?根據(jù)剛才的對話來看,合田榮四郎帶到宅院里的狐貍還不只一只??紤]到搶奪自己身體的女妖能夠封閉他的五感,證明這些搶奪合田家人身軀的妖怪大部分都是精神攻擊的類型——狐鬼?或是狐魅?就在妖狐深入猜測時,合田家主與管家已經(jīng)打在一起,合田惠子也和朝日夫人撕扯到一處。“惠子她占用了你的身體走了?她去哪里了!她去哪里了!還給我,把女兒還給我!?。。。 ?/br>“滾開!她去哪里都隨便啦干我什么事。哈哈哈哈倒是你,好不容易搶回了身體,卻連我是不是你女兒都不知道——一直以為‘惠子’和你一樣同妖怪共用一個身體?哈哈哈哈哈哈太愚蠢了吧?”朝日夫人的心也隨著這些嘲笑聲碎裂了。她當(dāng)時滿心都是搶回身體,根本沒有看到惠子借用狐貍身軀逃跑的一幕。上個月才完全奪回身體的朝日夫人想盡辦法希望惠子的靈魂堅強(qiáng)起來,奪回身軀,但這一切竟然只是場騙局?。?/br>這一個月,占據(jù)惠子身體的狐貍偶爾會表現(xiàn)得像真正的惠子,用柔順又依賴的目光看著她,啜泣著求她忍耐。【母親,不要心急,我一定會從這具身體中醒來的……】【對不起,母親,讓您擔(dān)心了】【……嗚嗚我好怕……我好害怕啊母親……】【不想嫁給榮四郎,但是我可以麻痹他,到時候?qū)ξ覀兊谋O(jiān)視松一些我就去找除魔師!】【……母親……救救我……】【……母親……】朝日夫人神色恍惚,抓著惠子的手也漸漸放松,被惠子瞅準(zhǔn)機(jī)會按住頭,狠狠砸向地板。她手里抓住一個茶壺,正想奮力往朝日夫人臉上錘擊時,卻忽然眼前一黑,意識模糊。“……什!……呃……”惠子“噗通”一聲昏倒在地上,在她身后,女仆羅羅氣喘吁吁地舉著一只棋盤。見惠子倒地,羅羅迅速摸出剛才她在墻邊柜子里找到的幔帳,奮力撕開成條狀:“夫人!快,我們把它綁起來!!”朝日夫人充耳不聞,雙手緩緩捂住臉頰,再度“嗚嗚”痛哭。羅羅見狀也不勉強(qiáng),一個人麻利地把人綁好,而后就舉著棋盤去管家那邊幫忙。占用妖狐身軀的女妖見狀只是嘆了口氣:“唉,真奇怪啊……物怪為什么還不動手呢?”女妖——不,真正的合田惠子——一直都沒有插手的意思。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卻一點(diǎn)揭露自己真實(shí)身份的欲望都無。妖狐之前是奇怪過,為什么女妖要頂替自己父親的身份,而不是直言自己是惠子。直到此刻,女妖如此平靜的疑惑物怪為何不動手,他才琢磨出些味兒來。‘雖然兩次都被小姑娘輕易奪取了身體,但那倒也不是小生實(shí)力不佳。只是一沒感受到敵意,二來不想因?yàn)橥銧帗屩鲃訖?quán)引來物怪。’妖狐在意識中對女妖笑道。‘只是剛才我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可怕的并非物怪,而是你?!?/br>女妖也笑了:‘是嗎?我哪里可怕?’她是受害者啊,被搶奪了身體,只能進(jìn)入一個殘破身軀茍活,在“自己”新婚當(dāng)日,賭運(yùn)吸引一只不認(rèn)識的妖怪注意,請求對方帶自己前往這個被物怪盤伏的合田宅。她只是一個難以靠瀕死之軀回家的少女,哪里可怕?“你的心可怕。”當(dāng)妖狐說出這句話時,身體掌控權(quán)徒然更換。他的妖氣自體內(nèi)迸出,連帶女妖的意識也一并被推擠而出。同一時間,藥郎背對著眾人輕聲道:“物怪之理——欲望?!?/br>“——?!?/br>現(xiàn)實(shí)中的藥郎與幻境中的藥郎一分為二,同時動手,除魔劍出鞘便帶出金芒,如同從太陽里取出了名為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