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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部扒開堵在三日月胸口的衣服,那塊原本塌陷破碎的地方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本完整的模樣。他剛剛松了口氣,便感到手腕突然一痛,三日月不知何時竟然已經(jīng)清醒過來,左手牢牢的扣住了長谷部的手腕,就像鐵鉗一樣箍得他手腕生疼。長谷部低下頭去看三日月的眼睛,駭然發(fā)現(xiàn)竟是滿滿一片污穢的混濁。刀鋒刺破皮rou的聲音響起,長谷部躲閃不及一下子被刺穿了腹部,三日月慢條斯理的將的刀尖從長谷部松松抓握的手里抽出,臉上竟然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眼底卻是一片猙獰的血紅。長谷部在失去意識前只來得及發(fā)出嘶啞的質(zhì)問,低微的連他自己都聽不清楚。“你是誰……?”山姥切背著時也在林間快速的奔跑逃竄,時也的腿在逃跑中受傷了,跑不利索,而溯行軍雖然不多,但都格外的兇猛無比,比起尋常的溯行軍強了不只十倍,倘若只是山姥切一人拼上一拼也無妨,但顧及到手無寸鐵的時也和附近的普通人,一時間竟毫無辦法。好在時也危機(jī)意識比較重,提前在他經(jīng)常使用的畫室里布下了一個一次性傳送陣,傳送陣有兩個傳送點,一個在付喪神聚集的神社,另一個在神奈川外的密林。他們瞅準(zhǔn)機(jī)會便跳進(jìn)了傳送陣,傳送到密林里仍舊不敢松懈,時也清楚自己能力不足時留下的漏洞,溯行軍很快就能理清他刻意紊亂的靈力,順著靈力波動追蹤而來。時也伏在山姥切的肩上,汗水混雜著灰塵鮮血從他潔白的脖頸上流下來,兜帽早就掉了,露出如同陽光般璀璨的金發(fā),付喪神的呼吸還算平穩(wěn),奔跑的速度也絲毫不慢,應(yīng)當(dāng)還保留了不少體力。但即使現(xiàn)在山姥切體力不支,時也也絕不會沒有說什么你放下我自己逃吧之類的話,他知道山姥切寧可碎刀也會拼命保他安全,即使同歸于盡也絕不會放下他獨自逃走,而捫心自問,他也不愿意被放棄掉,以他的性格,即使山窮水盡他也寧愿帶著山姥切一起和那些溯行軍玉石俱焚。黃泉路上有人陪,走的也不寂寞。這些偏激的想法不過在腦中閃爍了一瞬,很快就被飛速運轉(zhuǎn)的大腦碾壓成碎末?,F(xiàn)在正是危急時刻,兩人心里都心知肚明怕是被溯行軍反將了一軍。不過時也倒是奇怪,溯行軍這種有目的的組織,做出任何事都絕對會是有理由的,而時也同樣也相信他們組織的進(jìn)攻絕不會無功而返,那么問題就來了,是什么樣的原因會使溯行軍放棄了大本營轉(zhuǎn)頭抽調(diào)出最精銳的兵力來襲擊他呢?這里面一定有什么問題。時也暫且想不明白,姑且只能推測出來襲擊自己能為溯行軍帶來超過大本營的好處,思維到此為止,畢竟從目前的狀況來看,思考這個對脫困沒有一絲好處。山姥切孤身一人,還帶著自己這個偌大的累贅,倘若自己還有魔力尚且能正面拼一拼,但他辛苦積攢下來的魔力在數(shù)天前就被做成了護(hù)身符消耗殆盡,此刻也就和一個普通人一般無二。時也想著先找個地方,安靜的將思維理一理再做他想,他想的很好,但卻沒想到溯行軍追的那么快。隨著環(huán)境的深入,天色的暗沉,幽暗的密林在這暗淡的夜幕中更顯得鬼氣森森。今夜原本晴空朗月,卻忽而狂風(fēng)大作,大片大片的烏云遮天蔽日的彌漫在天幕上,將最后的月光也掩蓋住了。腦中的某根神經(jīng)忽的一抽,抬眼便見一道雪亮的刀光迎面劈來,山姥切躲閃不及,只得抬刀一擋,順著刀鋒傳來的勁力偏到了另一邊。山姥切略有些狼狽的滾進(jìn)了旁邊茂密的草叢,時也被他用手臂緊緊的箍住腰固定住,而溯行軍一擊不中不退反進(jìn),無數(shù)熒熒紅光在黑夜中閃閃爍爍。付喪神橫刀半跪,鋒利的刀刃上圓潤的滑過一絲血光。時也被他護(hù)在身后,面色沉凝,右手按著山姥切的肩膀,不發(fā)一語。殺氣四溢,宛如凝結(jié)的刀鋒,極具侵略性的恐怖瘴氣將草木腐蝕殆盡,沖天的殺伐金鐵之聲在下一刻猝不及防的降臨。“主殿,您先走?!备秵噬裼昧Φ囊煌茰喩砭o繃的時也,極快的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迅速的低下了頭,雙手握著刀柄沖進(jìn)了霧靄沉沉的黑夜中去。“時也,時也。”細(xì)微的喃喃自語被風(fēng)送進(jìn)時也的耳中,他被山姥切推的一個踉蹌,腳底好像踩到了什么,膝蓋一彎伏在地上順著陡坡滾了下去。尖銳的石塊和鋒利的草葉割破了他裸露在外的皮膚,時也護(hù)著自己的頭臉,翻滾間恍惚看到星星點點的紅光一躍而下,風(fēng)吹開了月亮的一角,雪亮的刀鋒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目的血色。刀尖刺破皮rou的聲音響起,那一瞬間溯行軍遍布森森白骨的臉孔出現(xiàn)在他眼前,手中的長刀向下狠狠的洞穿的自己的胸膛,他感到那截冰冷的刀刃在胸膛中旋轉(zhuǎn)攪動著,皮rou破碎,骨頭斷裂,生命慢慢的流逝了。鮮血慢慢的在身下彌漫,時也的四肢百骸一陣陣發(fā)涼,他覺得連手指都仿佛灌了鉛,費盡了全身力氣想要動一動都無可奈何。就這么結(jié)束了嗎?好疼啊,好疼。突然,一陣刀風(fēng)從側(cè)面將那溯行軍掀翻在地,山姥切衣衫破碎,滿身鮮血傷痕,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溯行軍的刀精準(zhǔn)的從時也的心臟上穿過,鮮血源源不斷的涌出,山姥切手一松,傷痕累累的本體落在地上,跪在時也旁邊按住他胸口的傷,瘋狂的想要用盡各種方法為他止血。他忘了這里是危機(jī)四伏的密林,忘了還有無數(shù)的溯行軍在一旁虎視眈眈,忘了自己身負(fù)重傷幾乎無力再戰(zhàn),他只想抓住那絲漸漸渺茫的希望,救回他已經(jīng)失去過一次的主殿。“您不會有事的,您不是有護(hù)身符嗎?我還有治療的符咒,您絕不會有事的。”山姥切喃喃自語,手忙腳亂的從身上摸出幾張薄薄的符紙來,那帶血的符紙輕飄飄的落在時也的傷口上,迅速的被鮮血浸透了。這是治療付喪神用的符紙,對他沒有絲毫用處。山姥切怔了一下,一手按著噴涌著鮮血的傷口,一手在時也的身上翻找起來,但他翻過時也身上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發(fā)現(xiàn)護(hù)身符的蹤跡。時也并沒有為自己準(zhǔn)備護(hù)身符。山姥切絕望的意識到了這點,他顫抖著將時也抱在懷里,想要用自己的體溫暖一暖時也逐漸冷下去的身體,付喪神喃喃的胡亂重復(fù)著顛三倒四的話,恍惚看見時也仿佛彎起嘴角沖他笑了笑,仿佛有花在他的嘴角綻開,手臂顫抖著想要抬起來摸摸他的臉,山姥切還來不及對他露出一個帶血的微笑,時也就疲倦至極的閉上了眼睛。舉到一半的手臂轟然墜落。山姥切蠕動的嘴巴凝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