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0
書迷正在閱讀:完美未婚夫[穿書]、治愈忠犬的108種途徑、蒼頭奴、阿虎哥的小勺子(H)、所羅門王的轉(zhuǎn)正之路[綜]、太子妃養(yǎng)成手冊、夜之剎、賭石界網(wǎng)紅、穿越古代之夫了個夫、未來星際之我要種個家
欲聾,今劍趴伏在灌木叢中艱難的仰著臉往前看,映入眼簾的滿是滾滾煙塵,高大的樹木頹然倒地,將掌下的地面震得抖了三抖。就像有人在今劍前行的線路上投放了一枚□□,但付喪神卻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那縷從腦后掠過的勁風(fēng)。他方才同死神擦肩而過。今劍艱難的吞了口唾沫,還沒來得及慶幸,就敏銳的從嘈雜的環(huán)境中聽到了一個異樣的聲音。“沙……沙……”這片土地上遍布低矮的灌木和野草,今劍趴在地上的時候這些野外的小生靈們能將他的手背完全蓋住,而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這種緩慢的摩擦聲并不清晰,甚至在這嘈雜的環(huán)境中很容易就會被忽略。今劍的心臟陡然被一只大手握緊了,他辨認(rèn)出了這奇怪的聲音,是有人□□著雙腳,行走在這片遍布雜草的地面上。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今劍本應(yīng)該立刻爬起來就跑,但他在這個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卻仿佛變成了一只被大型食rou動物盯住的獵物,柔弱無力,仿佛用眼神就可以把他釘死在原地。他只敢渾身僵硬的趴在草叢里,大腦無法支配身體,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嘶吼著“快逃!”“快逃!”卻完全無法動彈。直到快要模糊的視網(wǎng)膜里出現(xiàn)了一個動態(tài)的影子,一雙白凈的腳慢慢的由遠(yuǎn)及近,對方只是輕輕的抬起,卻在下一秒就瞬間來到了他的眼前。今劍僵硬的抬起頭,甚至能聽見頸椎慘烈的嗡鳴,他對上了魔偶毫無機(jī)質(zhì)的雙眼,飽含居高臨下的漠然,注視著他的模樣和看一朵花一株草一樣沒有區(qū)別。就像在冬天里兜頭澆下一盆冰水,凍得今劍連關(guān)節(jié)都硬在了一起,直到魔偶轉(zhuǎn)身離去,他才驚覺對方只是輕描淡寫的看了自己一眼,他卻覺得仿佛時間過了一整年。今劍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隨著對方的動作而移動,他看著魔偶走到被他拋到一邊的加賀身邊,輕松的將他舉起來扛在肩膀上,頭也沒回的隱沒在了黑暗中。直到對方的身影完全消失,今劍才發(fā)現(xiàn)冷汗已經(jīng)浸濕了全身。三日月坐在那片蒼茫的星空里,安然的看完了事情發(fā)生的全部。這里空無一人,自然也不必偽裝自己,他的面容憂慮而驚懼,指尖深深的陷在掌心里,血一滴滴落了下來,落進(jìn)那一片虛無里。“您想讓我看到哪里?”三日月宗近終于開口,嗓音沙啞不堪,“倘若能讓我回去幫助我的同伴們,在下感激不盡?!?/br>空茫的太空中無人應(yīng)聲,唯有那片白屏不斷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澤作為回答。三日月宗近閉上眼睛,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方才看到的場景。在無邊的夜色中,魔偶足尖筆直的浮在半空中,五指張開,一團(tuán)黑漆漆的光球在他的指尖凝聚,拉出一道細(xì)細(xì)長長的光束。就像是風(fēng)拂過落滿雪花的枝頭那般輕柔,又像是一只兒時珍藏的竹蜻蜓乘著風(fēng)往下墜落,那條細(xì)細(xì)的光束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在經(jīng)歷了一場短暫的緩沖之后,將森林炸了個巨大的坑洞。煙塵滾滾,今劍趴伏在草叢里,魔偶的腳尖灌著風(fēng),輕飄飄的落到了地面上。哪怕是隔著萬水千山,三日月都能感覺到那種仿佛被什么大型食rou動物盯緊的緊張感。即使從頭到尾也沒和魔偶交過手,付喪神都能清晰的認(rèn)識到一個無法掩蓋的事實,在戰(zhàn)斗力方面,他們絕對比不過他。那時也怎么辦呢?這個空長著一張和時也一模一樣面孔的家伙醒了,難道就要讓時也一個人孤獨的沉睡嗎?即便三日月親眼看著那柄刀鋒插入時也的胸膛,他卻仍舊固執(zhí)的相信時也只是睡著了而已。白屏忽然開始閃動起來,就像接觸不良的電視一樣閃爍著白色的雪花點,噼噼啪啪的發(fā)出刺耳的聲音,然后突然就在一瞬間像個被拔了電線的電視畫面一樣啪的消失了。“我可以幫助你?!币粋€虛無縹緲的聲音傳來,回蕩在這片空蕩蕩的空間里,將三日月的頭腦震得發(fā)疼。三日月的瞳孔收縮了一瞬,立刻張口道,“您能怎么幫我?”那個聲音沉默了一下,“我以為你會有很多問題?!?/br>三日月?lián)u搖頭,反問道,“這有什么意義呢?”若是放在平時,他不將一切發(fā)展握在掌心一定會心里不安定,他就是這么一個控制欲極強(qiáng)的付喪神,但事情到了現(xiàn)在這種地步,一切都沒有意義了。自己的心理問題也好,感情原因也罷,哪怕事情結(jié)束后時也讓自己把命賠給他也絕不有一絲怨言,只要他能回來,能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就夠了。從前糾結(jié)許多事情,期盼能夠回到從前,絞盡腦汁證明時也仍舊對自己懷有情意,但是這一切放在生命安全面前都如此不堪一擊。三日月不要了,他不敢再奢求什么了,無論是珍貴的愛意或是原諒都不存在了,他只希望時也能夠好好活著,說來說去也就是那么樸實無華的一句話。只要他能好好的,怎么樣都行。那個聲音似乎是沒想到聽到了這樣的回答,又是幾秒鐘短暫的沉默,“原來如此……其實你也不必在意,我?guī)湍阋彩菫榱宋易约骸!?/br>像是應(yīng)和他說的話,那個消失的白屏再次出現(xiàn),這回的畫面卻不再清晰,真的就像信號不佳的電視機(jī)一樣,不僅畫面模糊,還發(fā)出刺啦刺啦的噪音。畫面上是一個熟悉的人影,他身材高挑,瘦削卻充滿力量,穿著貼身的勁裝,手持一桿□□,長長的流蘇從槍尖落下,在空中揮舞出一片又一片血色的槍花。天崩海嘯,地動山搖。山川被削平,海洋被碎裂的土石填滿,地脈破裂,維持秩序的規(guī)則終于走向了存在的盡頭。這一方世界所有的生靈隨著世界的崩塌消散,唯有那個突破了人與神界限的人偶艱難的從法則的裂縫中脫身而出,化作一道流星,墜入這個新的世界。三日月目眩神迷,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你看,那是世界的崩塌,那個人從世界毀滅中逃了出來,別說你們了,就連我礙于規(guī)則也對他無可奈何?!?/br>“他來自單純的高魔世界,比起我們的復(fù)合世界更加危險,他是那個世界的頂級戰(zhàn)力,已經(jīng)對法則有了一定的抵抗,我同時也無法對他直接出手,他在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就像龐大的數(shù)據(jù)流里的一個病毒,遲早會出問題。”三日月明白了。魔偶讓世界的意志如鯁在喉。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時也剛剛來到本丸的時候,那時他的身上依稀可見魔偶的影子,那樣的格格不入,仿佛被全世界所遺棄的孤獨感……三日月突然苦笑了一聲,竟然真的是這樣,原來他真的被他的世界遺棄了。那個聲音不可置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