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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放下,本能地遮住了自己手上的指環(huán)。“抱歉?!?/br>他收緊了握著指環(huán)的手:“這是對我很重要的東西,我不能隨意出借?!?/br>先前把指環(huán)暫時借給相葉雪見使用只是一次特例罷了。寶具在某種程度上就是象征了一個英靈一生履歷的存在,他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將自己的寶具拿出來給別人用的人。“哼,這可不是什么好東西?!?/br>天狗族長冷哼一聲。“我原以為你的那柄劍,也就是這枚指環(huán)是類似于草薙劍、八咫鏡之類的東西,但現(xiàn)在看來……”他皺了皺眉,沒講后面的話繼續(xù)說下去,而是話鋒一轉(zhuǎn),繞到了另一個話題上。“你不是妖怪,也不是一般的人類幽魂。從本質(zhì)上來講,你應(yīng)該是更為正面的存在,但在剛剛,你卻露出了堪比惡鬼那樣的惡意……這難道不是你所帶的這枚戒指的原因嗎?這是會奪人心魄的妖器吧。”雖然是用著疑問的句式,但是天狗族長出口的語氣卻十分篤定。無相雪見看向?qū)γ娴难?,心底略略慌亂了一瞬。這是妖怪的直覺嗎?他心有戚戚焉地想到,雖然總體來說情況并不是對方所說的那樣,但歸根到底來講,他的狂化屬性突然爆發(fā),的確和這枚戒指、這件寶具有關(guān)。準確點來說,紅劍并不是他本身固有的寶具,而是他向別人“換”來的。以自己的真名、真容與在此世的存在為代價,在登上英靈座之際與星球意志蓋亞做出交易,換取足以修復“英靈”的力量。這就是為什么無相現(xiàn)在被叫做“無相”的緣故。他給自己取這個名字的緣由并不是想要用它典出于佛教的意義,而是追溯其更早的起源,在道教中的含義。無相意為“沒有形跡,沒有具體形象、概念”。他是沒有名字的英靈,連這張與“相葉雪見”一模一樣的容貌都是他向?qū)Ψ健敖琛眮淼?,只因為在他曾?jīng)逗留過的一個世界中,“相葉雪見”到達了他為之一生都沒有到達的結(jié)局,那個他期望許久的終結(jié)。最初對著那個一無所知的迦勒底職員說出的那句話完全就是“無相”最真實的心里話。他羨慕那個可以和羅馬尼·阿基曼廝守一生的“相葉雪見”,所以才會用對方的容貌繼續(xù)在世界之間穿梭著。并不是想要將對方取而代之,只是覺得那個“相葉雪見”的運氣實在太好,想要沾點光罷了。按理說,沒有真名、真容,甚至連自己的存在都交托出去的英靈是不應(yīng)該存在于世的,但“無相”當初用一種特別的作弊方式將自己的意義固定了下來,這才使得他之后的“所羅門重塑計劃”得以順利進行下去。因為紅劍是以他的“存在”為代價交換得來的,所以在某一程度上,這件寶具也代表了無相自身的狀態(tài)。就像是把自己的靈魂提取出來寄托在某一樣外物上一樣,雖然這樣的比喻并不貼切,因為紅劍并不完全等同于“無相”本身,但卻也是最能精準描述寶具之于英靈自身之間的關(guān)系的了。因為可以將紅劍看作無相雪見被物化了的“自我”,所以在其原型戒指被破壞后,他對于自身情感的控制也會遭受到一定的影響。身為caster的和他本身的理性與“狂化”此消彼長,一旦前者有所退讓,后者就會得寸進尺地侵占到很多的地方,直至完全占有“無相雪見”這個軀殼。所以,將紅劍看作導致無相雪見先前突然情緒失控的原因并沒有錯,只不過,并不是寶具本身引誘出了他內(nèi)心的黑暗,而是寶具的損壞放出了先前一直被他特意加以控制的負面情緒。按理說,只要修復好紅劍或是戒指,無相雪見就可以再次將自己所有的情緒收入自己的掌控之中,但事實上,并沒有人知道英靈的寶具被損壞后到底要用怎樣的素材、怎樣的方法才能將其恢復原狀。這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無相雪見對此心知肚明。早在他從相葉雪見手中接過被烙上了一道裂縫的戒指……不,或許在是更早的時候,他就明白了這個道理。“你身上有那孩子的氣息,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應(yīng)該有飲用過他的血液吧?而且在之后很久的時間里也會一直依附他而生存。”天狗族長在英靈沉默的時候突然發(fā)話了。“我必須確保你是足夠安全的。”無相雪見挑了挑眉毛。“那你要怎么辦呢?”他問對方:“你想要怎么處理我?”“凈化戒指,然后把你作為戒靈印刻在指環(huán)上。”天狗族長語出驚人:“這樣的話,就可以一直陪在那孩子身邊,既繼續(xù)依存他而活下去,又不能威脅他了,怎么樣?”怎么樣?無相雪見實在是要忍不住自己面上的笑容了。對方所表露出的態(tài)度實在是太坦然了,坦然到他差一點就以為,是自己主動要求陪在大天狗身邊,不和對方在一起就過不下去一樣。他收回最初覺得眼前的天狗族長是能正常交流的話,對方明明是比大天狗還要不可理喻的存在。那個妖怪到底哪里來的自信認為自己會同意這樣奇怪到荒謬的條件?“事實上,我和大天狗的同行約定只到五天后為止?!?/br>他對天狗族長道:“在那之后我就會立刻離開。和大天狗與黑晴明湊在一起的原因一樣,我也不過是一個‘共謀’罷了?!?/br>無相雪見相信大天狗不會把他和對方的約定向眼前的天狗族長逐一說出,所以在那妖怪不在的現(xiàn)在,他無論怎樣編纂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都是可以的。“如果你還不放心的話,那我就向您發(fā)誓如何?!?/br>他說著就放開了先前一直被自己緊緊攥住的右手,做出了一個向天發(fā)誓的動作。但還沒等他將誓言的第一個字脫口而出的時候,一陣撲棱翅膀的聲音便從他身后傳來,隨即,一個軟乎乎的東西就被強硬地塞進了他的手中。“發(fā)什么誓啊,會一輩子愛我疼我的結(jié)婚誓言嗎?哎呀這進展也太快了,別看我這樣,我內(nèi)心其實還是很……”“大天狗!”“誒,怎么?”不知偷偷躲在一邊旁聽了多久,直到現(xiàn)在才突然從一旁溜出來的大天狗一邊將手上裝有點心的小碟放在石桌上,一邊將自己的大半重量掛在了無相雪見身上。后者也破天荒地沒有推開他,而是順勢收起了手,垂下眸子捏了捏手中的大福團子。似乎是被對方過分坦然的態(tài)度給震住了,天狗族長的面上露出了一瞬間被噎住了的神情。所幸他十分迅速地調(diào)整了自己的狀態(tài),掩飾性地干咳了兩聲,才不至于在兩人面前過分的失禮。“大天狗?!?/br>他道:“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