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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且不明顯的緣故。 她對翡翠的市價不是很了解,但這種成色的東西少說也得上百萬。也就是說,張先生至少至少虧了五十萬。 到底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物,即使心里充滿了被“殺熟”的憤怒,張愷英也僅失態(tài)了半分鐘,自嘲道:“多謝賀小姐,我本來還準(zhǔn)備拿這東西向幾個朋友炫耀,幸好被你看出來了,否則錢沒了,面子也沒了?!?/br> 賀允笑了,露出一對小虎牙,清冷立刻變成了可愛。 張愷英見了哈哈大笑,“這才像你這個年齡該有的樣子嘛,哈哈?!?/br> 賀允抿了抿唇,糾正道:“我馬上就十九歲了。”已經(jīng)成年了。 張愷英愣了一下,繼續(xù)大笑,邊笑邊拿出錢,數(shù)了數(shù)遞給賀允。 賀允點(diǎn)了一下,一共一萬二,“張先生,多了五千塊。”這個屏風(fēng)擺件的價格總共一萬塊,之前他已經(jīng)付過三千的定金,再給七千就夠了。 “另外五千是給你的謝禮?!睆垚鹩⒄f。 賀允搖頭,抽出五千要還給他,被對方按住。 張愷英道:“實(shí)話跟你說,賀小姐,我以后肯定要繼續(xù)入翡翠,不過我眼神不好,得找個懂行的人掌眼,以后可能還要辛苦你,這算是一點(diǎn)辛苦費(fèi),你一定要收下。而且你雕的這件東西,我覺得給你的價格實(shí)在太少了?!?/br> 張愷英甚至懷疑,這件作品擱市面上至少要十萬。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是哪門哪派,沒人教她喊價嗎?唉,以后多給些好了,他不是那種貪便宜的人。 賀允想了一下,她現(xiàn)在正缺錢,“好,不過我只能幫你看東西有沒有問題,至于市價我也不是很清楚?!?/br> “價格方面不用你cao心。”張愷英大笑,“那我們以后合作愉快?!?/br> “合作愉快?!?/br> 賀允離開張愷英的家,摸著口袋里的錢出神。 她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小姐,知道錢的重要性,屏風(fēng)擺件辛苦了五天才賺一萬塊,還要刨除原料錢,而幫張先生看了一眼翡翠就賺了五千塊,這個對比太可怕了。 賀允去銀行把錢存起來,留一張買了一個雜糧煎餅邊走邊吃。 她有一個快速賺錢的路子,但必須保證她能看到翡翠內(nèi)部氣流的事情真實(shí)可靠,否則只會血本無歸。 她想到了一個驗證她想法的好地方,也是她賺錢的主戰(zhàn)場——翡翠城。 翡翠城是當(dāng)?shù)匾粭l有名的商業(yè)街,里面全都是玉石相關(guān)產(chǎn)業(yè),知道這一點(diǎn)還是拜梁若冰所賜。梁家是做珠寶生意的,主營就是翡翠,賀允曾跟著梁若冰梁若珺一起進(jìn)來見識過。 想到這里,她的臉色難看起來。 她沒有母親,據(jù)說母親年輕時跟人跑了,父親瘋了一樣到處找母親,每個月回家一次給她生活費(fèi),她從小就性格孤僻,幾乎不和人交流,只在高中時交過一個朋友,就是梁若冰。 在她認(rèn)識梁若冰以后不久,父親就染上毒癮,花光了家里的錢,連母親存在銀行里的一支帝王綠鐲子都被他取了出來換了大量的毒|品,然后就死于毒|品攝入過量。 如果不是無意間聽到梁若冰和兄長梁若珺的對話,或許她一輩子都會抱著這個“真相”活下去。然而事實(shí)是,梁家兄妹用計讓父親染上毒癮,借此拿到家里的鐲子,然后殺人滅口,當(dāng)時她慌不擇路的跑出去報警,卻在路上死于車禍…… 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時自己腦子里只有報警,應(yīng)該是被梁家兄妹發(fā)現(xiàn)了,所以才讓他們直接下了殺手。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沒死,反而回到了父親剛過世的時候,眼睛也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但這次她不會再魯莽沖動。 她要錢,要名氣,至少確定了梁家不敢輕易動自己,然后再找機(jī)會。 翡翠城年代久遠(yuǎn),是幾十年前的老建筑,不知為何政府的拆遷計劃從未考慮過這里。 賀允沿著主干道往里走,路兩邊都是老舊的店鋪,店里面擺著雕出來的成品,外面分門別類堆著大大小小的石頭,夾縫里還有人擺地攤,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卻是看得多,問得多,買的少。 賀允聽梁若珺說過賭石,這是最暴利的行業(yè),也是風(fēng)險最大的行業(yè),在賭石界每天都上演著無數(shù)一夜暴富的神話,當(dāng)然也同時上演著更多頃刻間傾家蕩產(chǎn)的悲劇。 賀允仔細(xì)觀察著那些丑陋的石頭,在一家石頭最多的店門口停了下來。 門口有好幾個客人,有的拿著手電筒照來照去,有的在和店主談價錢。 賀允捏了捏銀|行卡,趁老板有空忙問:“請問這些石頭怎么賣?” 賀允過來的時候老板就看見了,只不過看她樣子不對,不像賭石圈的人,穿著普普通通,也不像出來找刺激的富家女,覺得賺不到什么錢就懶得搭理,聽到她問話也只是愛答不理的隨手一指,“最外面的那一堆,五百塊一塊,里面的這些按公斤,五百塊錢一公斤,最里面的這些價格不定,要的話再問我?!?/br> 賀允舔了舔嘴唇,前幾天她在網(wǎng)上惡補(bǔ)了些知識,大致能看出翡翠原石的外在表現(xiàn),有松花和蟒帶的容易出好料,但相應(yīng)的價格也會非常高,她沒錢碰那些,五百塊錢的還有公斤料才是她的選擇。 她優(yōu)先選擇最便宜的,挑了一個順眼的摸上去,視線仿佛化為有形一點(diǎn)點(diǎn)穿透堅硬的皮殼,滲入原石內(nèi)部,白花花的粗糙一片,里面是石頭。 賀允輕輕舒了口氣,這極耗精力,只看了一個她就覺得累,緩了一會兒才拿起第二個。 這個挑石頭的小姑娘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不過都是看一眼就移開了目光,老手一眼就看出來這丫頭什么都不懂,至少手電筒和放大鏡得備一套吧。 店主招呼好客人坐在躺椅上曬太陽,看賀允挑得“認(rèn)真”,忍不住勸一句:“小meimei,賭石可不是好玩的,你要想玩下次帶著家長一起?!?/br> 賀允抬頭,認(rèn)真道:“我已經(jīng)成年了……”而且她也沒有家長了。這半句她沒說出口。 “得,你慢慢挑?!钡曛骱吡艘宦?,扭頭不管了,他倒要看看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挑出什么好東西來,外面那五百塊錢一塊的基本上全都是磚頭料,要有出綠的可能他怎么會五百塊錢就處理了? 賀允認(rèn)認(rèn)真真的挑了半天最后終于挑中了一個,手剛放上去就感受到了那種熟悉氣流,只不過和張先生的無事牌比要微弱得多,氣流更雜亂,里面的顏色也沒有那個好看。 不過賀允已經(jīng)滿意了,她松開手,打量面前的石頭,小小一塊,三斤左右,灰綠色的皮殼,沒有任何松花和蟒帶,觸手粗糙,又丑又磨手。 根據(jù)她少得可憐的專業(yè)知識,她猜測這大概是產(chǎn)自新后江的石頭,這個場口出的石頭水種差,密度低,即使顏色好也難出高檔貨,況且這塊石頭表面還有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