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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賀允看了什么石頭全都記下來,一定要讓她空手而歸。” 賀允一路走一路挑選,讓謝知微記了好幾塊石頭,無一不是底價(jià)昂貴,品相不錯(cuò)的。 一直到下午清場,賀允才看了三分之一不到,還剩下四千多塊石頭等著自己。 賀允看著那一排排的還沒被自己光顧的高檔貨忍不住翹起嘴角。 如果梁家真的想阻攔自己,那就讓她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少錢可以虧! 賀允從棚子里出來,正準(zhǔn)備離開,突然看到外面露天的地方堆著一堆廉價(jià)的處理貨,心中一動,準(zhǔn)備去看看,可時(shí)間到了,工作人員要清場了。 賀允想,明天一定要去看看那堆廢料。 明料太貴,她舍不得,還是垃圾堆里找寶貝比較符合她的采購理念。 賀允離開之后,準(zhǔn)備去看花易,剛坐上車就收到花易發(fā)過來的消息,說他帶著花老的遺體回先回去了。 賀允看了半晌,眼眶微紅,只回了一句:“路上小心,注意安全?!?/br> 賀允放下手機(jī),告訴出租車師傅林培輝家的地址,然后默默的靠在椅子上不說話。 謝知微被身邊的人弄得連玩游戲的心情都沒有了,煩躁的動來動去,有心想安慰她兩句又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從小損人的話張嘴就來,安慰人的話還從來沒有說過。 好在到了林培輝家,她就收拾好心情,看起來好多了。 林培輝去送花易了,沒在家,賀允直接回到自己屋里,給張巖打了電話,問她情況。 而高速公路上,張巖艱難的從翻溝里的車?yán)锱莱鰜?,喘了口氣接通電話,“我沒事兒……” 她話沒說話,賀允就失聲叫道:“張jiejie!” 張巖語氣的異常她聽得清清楚楚,一定是出意外了。 她一慌,眼淚瞬間就控制不住了,懸了一天的心終于掉到地上,瞬間又空又冷。 張巖抽了口涼氣,道:“我沒事兒,等我處理好給你打電話,放心?!?/br> “嗯?!辟R允乖乖的什么都沒再說,抱著膝蓋坐到床上安靜的等。 昨天見到屈先生之后,賀允他們就猜到梁家估計(jì)會對她這兩天采購的原料動手,為了保證原石能安全送進(jìn)倉庫,張巖玩了個(g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她親自開車押送,梁家便以為她和原石在一起,其實(shí)原石早就被她安排其他人從下面走國道了。 就在剛才,路上的車少了,一輛拉貨的大卡車突然沖了過來,狠狠撞到車屁股上,直接把張巖開的皮卡擠變形,掀翻到路邊的溝里。 如果不是張巖躲的及時(shí),那車能把皮卡徹底擠到路邊的山壁上,車毀人亡。 張巖撕了褲子綁住腿上的傷口,看一眼成了廢鐵的皮卡,冷笑,如果這車上裝了原石,包裝得再好也全都摔碎了,一堆碎成渣渣的石頭再好也不值錢了。本就沒有原料的新生怎么支撐下去? 她爬上高速公路,一瘸一拐的走到那輛大卡車車頭旁,一把拉開車門,把里面半昏迷的男人拖出來扔到地上。 一股濃烈的酒味襲來,她看著死豬一樣的男人冷笑。 酒駕,車禍,玩得一手兒謀殺的好技巧。 可惜,這都是她們早就玩剩下的。 張巖沒打110,直接叫了最近軍區(qū)的人過來。 媽的,這次她不好好審清楚,她就不姓張。 電話鈴聲響起的瞬間賀允就按下了接通,“你沒事吧?”她急切的問。 張巖靠在車上,找了一瓶水澆到男人臉上,語氣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沒事兒,抓到了一個(gè)小卒,等會兒我看看能不能弄到證據(jù),把梁家那幾個(gè)孫子弄下去。” 賀允松口氣,叮囑張巖一定要小心,這才不舍的掛了電話。 接著,開門聲響起,賀允突然想起來,她好像沒鎖門,她連忙低頭。 謝知微已經(jīng)推門進(jìn)來,“喂,過來,我屋里……”他突然卡了一下,看著賀允還沒掩飾好的眼眶怔怔道,“你……你哭了?” 賀允連忙捂住臉,“沒有!” ☆、保護(hù)瀕危物種 謝知微站在門口躊躇不前, 坐臥不寧的模樣有些可笑。 她哪里沒哭?明明眼眶都紅透了。 賀允捂著臉叫道:“誰讓你進(jìn)來的?你快出去。” 聽到她發(fā)脾氣,謝知微竟然沒那么手足無措了,他沒出去,反倒順手關(guān)上門,走到她床前,盯著她看。 賀允捂著臉也能感覺到謝知微的視線, 這段時(shí)間壓抑著的悲憤突然徹底爆發(fā), 她也顧不得丟臉了, 扭臉抓起一個(gè)枕頭就沖他砸過去, 怒道:“誰讓你進(jìn)我屋了?你給我出去!” 謝知微接住飛過來的枕頭,隨手防盜旁邊椅子上,看著賀允通紅的眼, 問:“你到底在哭什么?” “不用你管。” “……” 謝知微一屁股坐到剛才的抱枕上,一副不說清楚他就不走了的無賴樣。 賀允快氣死了, 赤著腳跳下床去拉他, 想把他轟出去, 可她勁兒太小, 蚍蜉撼樹一樣,除了把自己累得半死,一點(diǎn)作用都沒有。 賀允恨恨的看著他, 傷心都忘了,滿腦子只有一個(gè)念頭,她要報(bào)復(fù)! 她一定要報(bào)復(fù)! 謝知微驚訝的看著她看了自己一會兒之后竟然扭頭離開了房間,他愣了一下, 又安穩(wěn)地坐下,她還能跑了不成,早晚得回來。 一分鐘后,賀允冷著臉回來了,雙手背后,盯著自己走過來。 謝知微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發(fā)毛,卻依舊硬著頭皮坐著。 突然飛過來一個(gè)不明物體,身上一沉,落到他胸前。謝知微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只巨大的蟑螂! 他腦子懵了一下,接著一聲巨響,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鐵青著臉瘋狂的拍打胸前蟲子…… 賀允看著他嚇得半死的模樣,嘴角翹了一下,繞開發(fā)瘋的某人回到床上,冷眼看著他手忙腳亂的脫了上衣,扔到地上狠狠的踩。 賀允撇了撇嘴,暗罵他不要臉,流氓,性sao擾。 也不知道踩了多久,才算停了下來,謝知微喘了一陣粗氣,殺人一般的目光落到賀允身上,見她勾著嘴角在笑,原本就所剩無幾的理智徹底崩潰。 他撲過去,一把把人撈起來,無視賀允突變的臉,按到床上,照著屁股啪啪就是兩巴掌。 謝知微咬牙切齒的想,小屁孩兒不打不長記性!現(xiàn)在不教育教育,以后還不要翻天了? 賀允沒人管,相應(yīng)的也沒人教訓(xùn),長這么大從來沒有人打過她,更從來沒有被打過屁股。 這一刻,她心里忘了羞窘,忘了憤怒,忘了委屈,只剩下不可置信。 謝知微把賀允拉起來,粗聲粗氣道:“我警告你,再開這樣的玩笑我就真翻臉了!” 賀允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