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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愿了?!蹦钦Z氣又酥又軟與平時說話截然不同,卻完美符合她真愛粉“你快樂所以我快樂”的人設(shè)。然而普遍不甚關(guān)注華夏電影的米國觀眾自然不會細心到提前了解客串影片的演員都會有誰,見到這張曾經(jīng)也十分熟悉的東方臉孔,影院內(nèi)即刻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LeslieKang!”“Hi!HeisLeslieKang!Ilikehim!”“SoamI!”聽到老外們的驚呼,周圖南半是羨慕半是感慨地嘆了口氣?!拔耶?dāng)初就該當(dāng)夏至的事業(yè)粉,多順心??!你家老夏真是順利接棒了,在北美出海報都不用貼康若年的大頭照了……”華夏電影在北美地區(qū)向來缺少關(guān)注度,為提高票房,宣傳方一般都會選擇將當(dāng)?shù)赜^眾比較熟悉的巨星放上海報。——哪怕那些巨星在片中僅僅客串了幾分鐘甚至幾秒鐘,觀眾們看完影片就會大罵宣傳方詐騙。但這一回在米國上映,影片的宣傳海報卻與國內(nèi)幾乎一模一樣,這無疑是光影對夏至在北美地區(qū)的人氣相當(dāng)有把握的體現(xiàn)。哪知,杜明聽了周圖南的夸贊卻并不高興,反而輕蹙著眉頭低聲道:“我看過國內(nèi)的影評了,說我夏跟康總的差距rou眼可見……”話說半截,她已忿忿地握緊了拳頭。“哼!我才不信呢!等看完這片,我就回去從專業(yè)的角度分析打臉!”周圖南看了一眼跟打了雞血似的好友,默默地將目光轉(zhuǎn)回了大銀幕。安靜的包廂內(nèi),原本正在使用筆記本的謝元終也意識到來了個不速之客,他隨手闔上筆記本起身笑道:“盛叔,好久不見!”在謝元幼年時,蔣盛曾經(jīng)經(jīng)常出入謝家,還曾耐心解答過謝元在IT研發(fā)上的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那時,謝元喊他一聲“叔”,蔣盛自認為是當(dāng)?shù)闷鸬?。但眼下,卻早已是物是人非。因而,他只扶著手杖正色道:“客氣了,謝先生。”蔣盛這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令謝元靜默了片刻,然而僅僅過了一瞬,他就已若無其事地摁動服務(wù)鈴找來了侍應(yīng)?!耙槐{山。盛叔還是好這口吧?”這前一句還是在吩咐侍應(yīng),后一句就已彬彬有禮地問向了蔣盛。謝家的禮儀教養(yǎng)從來完美無缺,便是老辣如蔣盛一時也挑不出錯來,只得沉著臉點了點頭。待那侍應(yīng)將咖啡送上,謝元又親自起身將咖啡端到了蔣盛的面前,一如他幼年時早已做慣的那樣?!鞲毁Z之家,自是少不了傭人服侍左右。但傭人,是用來待客的;家中若是來了長輩,必得小輩親自服侍,沒有讓傭人動手的道理。謝元這么做,顯然仍將蔣盛視為長輩,而蔣盛也很明白謝元的意思。想到這,他不禁長嘆了口氣。假如謝元不是姓謝,甚至只要謝元沒有跟他兒子搞在一起,蔣盛都會很喜歡他。可惜啊……“謝先生,所謂今時不同往日,如今你我平起平坐,不必刻意折節(jié)。請坐吧!”蔣盛沉聲道。謝元這才聽命坐下,身軀微微前傾,等候聆聽教誨。謝元這種恭恭敬敬的姿態(tài)顯然令蔣盛感覺很是難纏,他沉吟了片刻方道:“你是謝家獨子,如今也到了適婚的年紀(jì),可有想過要找個什么樣的妻子?”哪知,蔣盛這一問才出口,謝元霎時啞然失笑。隔了許久,他才又轉(zhuǎn)頭望住蔣盛,無奈道:“阿進他……阿進天真爛漫,我就知道他絕瞞不過盛叔。”只見他沉靜地注視了蔣盛片刻,又不卑不亢地補上一句?!皩嵅幌嗖m,我此生從未幻想過自己未來的妻子是個什么模樣;可如果我需要一個能與我相伴一生的伴侶,那就該是阿進那樣。”對于謝元毫不遮掩偽飾的表白,蔣盛全不動容,只冷冷道:“你們謝家傳承數(shù)代,你是打算就這么毀在自己的手上?”謝元一聲輕笑,緩緩道:“盛叔,如今科技昌明,找個代理孕母對我、對阿進都非難事?!?/br>“也不怕外人閑話?”蔣盛又問。謝元的背脊微微地往椅背靠了靠,似笑非笑地吐出兩個字?!罢l敢?”他仍舊不動聲色,可那隨意而淡漠的姿態(tài)卻在無聲地訴說著他對局面的強勢掌控。這樣一個威嚴(yán)強勢、說一不二、意志力絕對不容違逆的謝元無疑是可靠的,甚而是迷人的??墒Y盛卻還知道,自己那個單純熱血的傻兒子絕對不會是這種人的對手。“倘若真有那么義無反顧,為何大學(xué)的時候要退縮?”正如謝元方才所言,天性單純的蔣進原就是什么都瞞不過他那個老狐貍的老爸的。謝元大學(xué)畢業(yè)后即回國繼承家業(yè),蔣進卻不顧蔣盛反對執(zhí)意留在米國數(shù)年,而與此同時,謝元與蔣進之間的友情也瞬間煙消云散。普天之下,也只有如謝元之父那種白癡才會覺得這當(dāng)中沒有問題。蔣盛之所以一直不曾出言點破,也是明白蔣進向來有很嚴(yán)重的逆反心理,與其說破此事令他破罐子破摔,不如假作不知讓他自行放手。只是蔣盛萬萬沒想到,年輕氣盛時的謝元尚知克制,怎么在社會上歷練了幾年后反而無所顧忌了呢?蔣盛并不相信謝元這份遲來的愛情是干凈純粹、毫無保留,沒有算計的。謝元的笑容略顯靦腆,仿佛是在面對考官一般惴惴不安卻一腔赤誠?!澳莻€時候,我還不能全然掌控自己的人生?!?/br>蔣盛明白謝元的意思,在謝家,謝元的確是獨子,他的母親有且僅有謝元這一個兒子。但謝元的那位紈绔老爸這些年卻是實實在在地給他添了不少異母弟妹。在沒有徹底掌控思迅之前,爆出自己是同志的丑聞,無疑是給了那些野種上位的機會。精明如謝元,怎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你這是承認在你心里,思迅比阿進更重要?”蔣盛目光如炬,一針見血。謝元將眉一挑,爽快道:“盛叔是要我發(fā)誓,還是要我簽婚前協(xié)議?”“我信你會簽婚前協(xié)議,哪怕協(xié)議內(nèi)容是一旦你跟阿進分手,你就要將思迅雙手奉上。但我不信,你待阿進的那顆心……是真。”蔣盛伸手指了指謝元的胸口,慢慢站起身來?!拔医^不會允許阿進跟你在一起!”見到蔣盛準(zhǔn)備離開,謝元也并不挽留,只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蔣先生,時代不同了。”謝元這一句委實是一語雙關(guān)意味深長,蔣盛不禁瞇起眼注視向謝元。這一刻,兩個在商場皆舉足輕重的人物目光相接無聲對峙,房間內(nèi)分明是一片靜默,兩人的面部表情也無甚明顯變化,可影院的觀眾們卻都仿佛聽到了戰(zhàn)斗的號角。作者有話要說:謝元:蔣先生,時代不同了。蔣盛:小樣的,姜還是老的辣!第105章暗涌(十一)“完全不落下風(fēng)!”夏至與康若年的第一場對手戲剛結(jié)束,杜明便斬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