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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牲畜,只能任人隨意欺凌。一只粗厚的手掌驀地撫上那密實的窄腰,接著往下延伸。原本默默承受羞辱的眼眸驚恐地大睜,被撫摩的身體不住扭動著掙扎。無視于他的抵抗,越來越多的手開始在那赤裸的身上肆意滑動。腰側(cè),腿間,胯下,股內(nèi),無數(shù)粗長的手指在那毫無防備的軀體上任意進犯,伴隨不斷的是品論般的低語,蕩亂的詞匯在空氣中飄散,那向來可憎的異國語言此時聽來更是令人痛惡。一徑的無助,只能任由欺凌的自己。累累傷挫的下身被玩弄著,那抖動著想要擺脫的身體被牢牢抓住,他的拒絕,他的反抗,被視為剝奪過程中的必備樂趣。不堪凌辱的手腕難受地抽搐,粗索緊緊陷入烏黑的淤痕中。極度猥褻的碰觸里,侵犯者們帶著酒氣的灼熱呼吸不住噴發(fā)在自己身上,某種情念在他們異常興奮的眼中熊熊燃燒著。身為男人的他知道那種感覺,但讓他真正切身了解到那其中涵義的卻是在那個人的眼里。其中一個人笑了起來,低嗄的聲音里有著yin穢的味道。“果然是好悍的一匹馬!不知道騎起來的滋味怎么樣?”他轉(zhuǎn)頭看向坐在藤椅上的男人,詢問意味的目光。男人兩手優(yōu)雅地交迭著,狀甚悠閑地倚著背墊,一個美麗的女人趴伏在他膝間。望著床上的人,他輕輕斂眼,微微一笑。“也無妨?!?/br>一堆男人討論著誰要先上,那急躁的聲調(diào)在室內(nèi)回蕩著。緊咬的下唇已滲出血絲,魁七瞪著床前的男人,那怨毒的眼中燃著前所未見的熾烈光芒。他從未這般恨過一個人。伊藤手撫著女人的長發(fā),那雙冷冽的眸子沒有離開過對方的視線。爭論有了結(jié)果,兩個男人露出狎褻的笑容爬上床。止不住的戰(zhàn)栗在全身擴散開來,魁七激烈地詛咒著自己的脆弱無力。驚駭?shù)乃查g,他瞥見伊藤笑了。微微的弧痕彎起,那張絕色的臉龐笑得萬般滿足,笑得異常暢意。那一剎那,所有情緒的引爆點。“cao你全家!狗養(yǎng)的日本鬼,下爛的賤胚!伊藤泉一郎,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鼓脹發(fā)熱的硬物抵在股間,碎裂的肌rou開始發(fā)痛。魁七不顧一切地嘶聲厲喊著,眼底射出深沉的仇恨,他絕不原諒那個男人!失去控制的狂罵不絕。那雙原本帶著謔意的眼眸則冰冷地瞇起,蒸騰的怒氣隱約其中。走向床邊,伊藤暴戾地扯開趴覆抽動的部屬,狠狠煽打底下那張謾罵的嘴。擦破的嘴角鮮血直流,在滿口鮮血下顯得模糊的語音。但魁七依舊不停罵聲,像是要將蓄積已久的怒氣全部發(fā)泄出來,他刻意在眾人面前挑釁對方的極限。伊藤臉上出現(xiàn)未曾有過的猙獰表情,直直地盯著那火熱的眼瞳,他嘴邊浮起一抹冷笑。“來人。”凌厲的破空之聲,瞬間的烏光閃動,接著便是利落的皮開rou綻與火辣的錐心之痛,這一切的過程他異常熟悉。從右頰上開始,長長的鞭痕一直延續(xù)到脅下,鮮血淋漓。痛,他很痛,滿是咬痕的嘴唇一片慘白,那急促的呼吸說明了他的不勝負荷。寒冷的氣溫讓原本的痛楚更加擴大,早已凍僵的身體毫無招架之力。手上的長鞭隱隱閃著噬血的光芒,從那不住顫動的眼瞼中,伊藤再次證明了自己對男人的主宰與cao控。伊藤臉上露出意味勝利的微笑,兩人相對的一瞬,看似屈服的魁七竟也跟著笑了起來。那是同樣驕傲的笑容。“cao你這女人臉的日本鬼!”長鞭同時落下。接著是不停的辱罵,與不停的抽打。伊藤打得越兇越厲害,他也罵得越不堪越低賤。所有的痛楚彷佛都可以在伊藤憤怒的臉上得到些微的彌補。鞭起鞭落間,兩人的對峙持續(xù)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逐漸模糊的血rou,開始暗啞的嘶聲。那激烈的慘狀讓旁側(cè)的女人們看不下眼,紛紛別過頭去。“大佐,您也累了,就讓葛葉來伺候您吧?!?/br>一個身穿淡紫和服的女人走了過來。伊藤粗暴地推開她。“拿鹽水來?!笨粗矍皥猿植徽J輸?shù)哪腥?,他沉聲喝道?/br>人散的室內(nèi),一片死寂的漆黑。沾滿鮮血的床單上,毫無生氣的男人身軀靜靜地躺著,一如被棄置的破爛玩偶。那渙散的眼半開半合著,他似乎睡著了,又似乎不是。呼嘯的風在窗外嘎然作響,雪下得很大,冰冷的氣溫就像利刃一樣切割著裸露的皮膚。他卻彷佛渾然無覺。沉重的身體逐漸麻痹,他什么也感覺不到,周遭的一切正不斷地離自己遠去,包括當初讓他痛到幾乎氣絕的傷口灼燒。恍然間,腦中的暈眩慢慢地擴大,昏沉的虛感越來越強烈,所有的記憶開始退褪,一道道的情感之門逐次封閉,某種飄渺的東西似乎正從他的身體中抽離。耳旁狂暴的風聲突然變得輕柔無比,那種感覺,就像是母親在哄著心愛的孩子入眠。男人緩緩闔上眼,雖然他沒有母親,也未曾被安穩(wěn)地哄睡過。柔軟的闇黑大舉向全身襲來,軀體中最深沉的睡意被喚起,遙遠的彼方似乎有個聲音正不斷地叫著他的名字。一抹安心的微笑浮現(xiàn)在男人僵紫的唇邊。墜入溫暖泥沼前的最后一刻里,殘留在迷蒙意識中的是那終于解脫的欣喜。“天津支店長井上先生、上海支店長山本先生,代表南滿鐵道株式會社與三井集團支那各分營所,電賀少爺榮升少將。”“香月司令官,送來支那國寶琉璃壺一只,祝賀少爺高升?!?/br>“筱田、早川、佐野等三位旅團長于今晚在水榭樓設(shè)慶宴祝賀,恭請少爺蒞臨?!?/br>偌大的書房里,語聲回蕩。冗長的稟報之后,堀內(nèi)臉上露出笑容。“正月就典的事項也已準備妥適,就等少爺后天啟程。這次您歸國受封,老爺與夫人亦是萬分期待。”相對于堀內(nèi)喜悅的神色,窗旁的那人卻是一徑面無表情的冷淡。敞開的扉扇間,純白的雪片紛然下落,一陣風過,幾許飄絮將男人的肩側(cè)染素。“……他的情況如何?”短暫沉默過后,突然的問句。“高燒不退。醫(yī)生研判,可能拖不過這三天?!?/br>沒有對人稱產(chǎn)生疑問,堀內(nèi)應答迅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