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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到方明陽這邊已經(jīng)很小聲,卻還是吸引住了三人的目光。尚凌低著頭,方明陽看不清他的表情,裴玲玲被茶水燙到的手有些紅,尚凌憐惜的聲音響起,似乎在抱怨:“怎么不小心點,你看,手都紅了?!?/br>方明陽咬牙,嚴燦氣不過的拍案而起:“混蛋!”尹彥臉色一變,見整個醉香居的客人都把目光聚在了嚴燦身上,他尷尬笑笑,扯著嚴燦坐下。方明陽沒有坐下,他愣愣的看著尚凌。尚凌臉色蒼白,似乎對方明陽在此,很驚訝不可置信。裴玲玲也看到了他們,收回了手,掩著嘴笑了。方明陽也笑,他走過去,對著兩人伸手,道:“真是巧啊,尚總?!?/br>尚凌沒有伸手,只是盯著他的手,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著。方明陽沒有在意,收回手看著裴玲玲,笑道:“裴小姐,好久不見?!?/br>裴玲玲嬌笑:“是很久了,聽說最近方總的工作,頗是不順心啊……”方明陽咧嘴,瞇著眼睛:“還可以,倒是長了很多經(jīng)驗?!?/br>第三十章尚凌舊事方明陽的淡定從容讓裴玲玲感到驚訝,也讓尚凌感到心疼,想解釋什么卻怎么也不敢開口,只能沉默。那邊尹彥似乎感到了他們三人之間的僵持,于是過來,先是對著尚凌羞澀著笑問道:“尚總帶女朋友吃飯?”三人一震,他卻沒有給尚凌回答的機會,轉而一扯方明陽:“本該敬尚總一杯,不過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打擾了。方總,嚴副總等著你敬酒呢。”方明陽恍然大悟,生怕自己壞了尚凌的事情,只能順著尹彥的話,對著尚凌干笑兩聲,回了飯桌。誰也吃不下飯了,三人匆匆吃了幾口,也就還了錢回去。路過那張飯桌的時候,正好看見尚凌再給裴玲玲夾菜,那一瞬間他想起了那天尚凌給他剝的蝦,紅嫩的蝦rou是那樣的誘人,醬過醬油的蝦rou是那樣的鮮美。那一瞬間,方明陽差點控制不住的想要沖回去,帶著尚凌離開。哪怕是兩人的畸戀曝光,那又如何?尚凌是他一個人的。可是,不可以。尹彥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是那樣的有力,肩膀上的痛,喚醒了他的思緒,他裂開一抹苦澀的笑,卻換來了尹彥的低罵:“笑不出就別笑,難看死了。”方明陽繼續(xù)笑:“尹彥你知道嗎?你和嚴燦真配,他說過的話,總能在你嘴里再聽一遍?!?/br>尹彥抿著嘴,一臉的嚴肅,卻沒在說什么。倒是嚴燦氣惱道:“我就知道,尚伯母這個時候回來,是一大問題!她一向憎恨gay……”尹彥見著瞬間臉色煞白的方明陽,沖著嚴燦低喝道:“閉嘴!”嚴燦立時閉了嘴,有些赫赫的看著方明陽,倒是方明陽突然問道:“尚凌他mama,真的很討厭gay?這是怎么回事?”這個問題方明陽很早之前便想問了,社會上無法接受同性戀的人很多,但是要說憎恨,卻很少。畢竟雖然無法接受,但是只要不是自己身邊的人,不影響自己的生活,又談何憎恨?嚴燦看了看四周,對著兩人道:“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來談吧?”方明陽和尹彥自然是沒意見。三人便往不遠處的咖啡店走去。醉香居里,尚凌握著筷子的手,漸漸用力。雖然一直不敢去看方明陽,可是一雙耳朵,卻一直處于高戒備立起的狀態(tài),方明陽三人的離開,他自然是知道的。天知道,那個時候他很想跟著他們一起離開。面前矯揉做作的女人,讓他很想狠狠的扇上兩巴掌。可是母親的話,他卻不能不聽,若是沒有順著女人的想法好好伺候一下她,只怕今晚母親那邊他就過不了了。這女人,真是該死。深夜的咖啡店,生意已經(jīng)漸漸淡了下來,只有零星的一兩桌,還有客人在。嚴燦先走了進去,挑了一張角落的桌子,三人坐下后,便隨便叫了幾杯咖啡。這個時候三人的心,都不在咖啡上。嚴燦等服務員將咖啡送上,這才開始道:“其實我對這件事,并不太清楚。認識尚凌,也有十年的時間了,最開始只知道尚伯母是個很難相處的人,精神方面,似乎,有點小問題?!?/br>方明陽驚呼,看向嚴燦,嚴燦嘆道:“你聽我說,這件事情,我不怎么了解,只能一點點將我知道的說出來。”方明陽抿嘴,點了點頭。靜靜的等著嚴燦說。眼里,盡是著急的等待。他太需要了解一下尚凌的家庭。雖然他知道,很多事情,父親應該比嚴燦知道得多,可是他卻不敢去問。這些年從父親對尚家閉口不提的態(tài)度上,他就知道,當年,一定發(fā)生過什么事情。導致了曾經(jīng)的好友,卻在這些年來,連提一下對方都不曾。嚴燦似乎在組織語言,又沉默了下來。好一會才道:“尚凌在讀三年級的時候,曾休學過一年的時間。我聽一個朋友說,尚凌本是一個很活潑的人,但是休學回來后,卻一直將自己縮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不肯和別人玩,也不肯多說一句話。甚至,不肯接觸別人,連自己霸了一張書桌,不肯和別人一起坐。這樣的情況一直維持到小學畢業(yè),初中之后,才漸漸好了起來?!?/br>方明陽和尹彥都沉默著,嚴燦繼續(xù)道:“我是在高二的時候,認識尚凌的。那個時候,放學都是喜歡一群人一起打打球啊什么的,甚至有時候假期時間,還會組織著一起去玩,可是尚凌是從來不會參加這些的,說什么回去晚了,他mama會擔心?!?/br>“我們都嘲笑他長不大,可是嘲笑他可以,但是一說到他mama,他準發(fā)瘋。那個時候,認識尚凌好久了,卻從沒有見過尚凌,尚凌也從不邀請人去他家。第一次見到他mama,是在一次學校校運會,那次活動學校放學晚了,他mama竟然擔心得找到學校里去,一直哭著叫著著她的兒子不見了……”“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尚凌他mama,一直有病在身,尚凌每天都得準時向她報告一下行動,不然他mama一找不到他,就會……”嚴燦嘆息一聲,道:“她會發(fā)病。此后,他mama一直在做治療,聽說漸漸好了些。但從大學到現(xiàn)在工作,每天尚凌都會準時打電話向她報告行蹤。”“似乎只要知道尚凌還好好的,尚伯母也就不會有什么發(fā)病的跡象。加之小時候尚凌的奇怪舉動,我真的好奇了,但是這么多年,卻一直打聽不到尚家當年發(fā)生過什么,那些消息封鎖得很好?!?/br>嚴燦頓了頓,卻又道:“但是,我卻打探到了另外一點消息,似乎在十八年前,有一個男人,曾瘋狂的追過尚伯伯。而且還做過什么事情,這才導致了尚凌和他mama對gay那么厭惡。”“什么!”方明陽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