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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看了一下,臉色有些沉重:“必須馬上動手術(shù)。”尚凌驚了驚,醫(yī)生安慰道:“只是一個小手術(shù)?!?/br>尚凌看向尚母,尚母卻冷哼:“我不會做手術(shù)。除非你答應(yīng)我……”尚凌跪在那里,醫(yī)生卻在催促:“你這孩子,有什么不能先答應(yīng)著,病人的病情不能再拖了!”尚凌看向尚母,尚母臉色蒼白,難受的喘著。他的心像是缺了一口,方明陽的笑容還在腦海中,那一句“尚凌,我想通了……”還在耳邊環(huán)繞,他閉了閉眼,點了點頭:“我娶,我娶!”尚母強撐著的一口氣就這么松了下來,暈了過去。醫(yī)生叫了護士,手忙腳亂的將尚母推進了手術(shù)室。尚凌呆呆的跪在那里,失去了半條魂。尚信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手停在了他的肩膀上,道:“乖兒子,先救你媽,接下來的事情,我會幫你……”“爸?”尚凌鐵青著臉,有些難以置信。尚信嘆息,卻又很快笑道:“十八年前,我拼命爭取的,不就是你們的幸福?如果你不能幸福,我這么些年的努力,不就白費了?方明陽,是個好孩子。”尚母的手術(shù)很成功,但醫(yī)生也說她的心臟受不得刺激。最后尚信想說的話還是一直找不到時機。再加上上次他為兒子說話,尚母便討厭上了他,一直對他冷冰冰的,讓他想說的話,更說不出口了。事情就這樣擱置了。方明陽正在去糜色之夜的路上。他一直不明白,林承斌的糜色為什么不會被封。其實這點他也問過李宇鵬,但是李宇鵬卻說那是一家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店,他找不到問題。于是雖然風(fēng)龍?zhí)么蠖鄶?shù)的產(chǎn)業(yè)都被封了,糜色卻還是生意依舊,紅火得不行。進了糜色,方明陽的腦子其實還處于渾渾噩噩之中。在炫目的燈光下,方明陽才意思到自己來得有些魯莽了。但林承斌電話中的要挾,卻讓他不敢后退。無論如何,他不會拿尚凌的生命去賭。踏進房間的時候,林承斌正端著酒,笑得囂張:“我就說過,總有一天你會來求我?!?/br>方明陽看了一下房間,只有他們兩人,他也不客氣的笑了,道:“你弄錯了,是你找我來到,而不是我來求你。”林承斌一下子冷了臉,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道:“方明陽,別給我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在警告你一句,跟著我,否則,你就等死吧!”林承斌的強硬讓方明陽也硬氣了起來,他冷笑一聲:“死?你以為我會害怕?”林承斌突然收起了臉上的怒火,盯著方明陽看了半天,這才嘲諷的笑道:“你確實不怕,不過,若是我說你現(xiàn)在回去,只能為尚凌收尸呢?”方明陽臉色白了白,一句“你要干什么”就這么卡在了喉嚨中,在理智下,換為了一聲冷笑。方明陽的冷笑沒有惹怒林承斌。林承斌只是淡淡道:“尚凌的母親病了,現(xiàn)在就在市醫(yī)院二樓手術(shù)室中。而尚凌現(xiàn)在等在了等候室窗口對面是住宿樓二樓的陽臺,你說我要是在那陽臺上架上一把槍,就那點距離來看,你家尚凌會不會就這么一槍……”最后一句林承斌說得很慢,瞇了瞇眼睛手做了個手槍的姿勢:“砰!”方明陽打了個寒顫,那卡在了喉嚨的一句話,終于忍不住脫口而出:“你到底要干什么!”林承斌瞇著眼睛睨著方明陽,笑著聳了聳肩:“沒想干什么……不過,我很喜歡你?!?/br>方明陽冷笑,心卻已經(jīng)飛到了尚凌身邊,就擔(dān)心那陽臺上真有那么一桿槍。他還記得來之前林承斌的那個電話:“西苑步行街三樓的長槍……你若想要尚凌活命,現(xiàn)在就給我來糜色之夜。”他不敢賭,他真的不敢賭。林承斌瞇著眼睛看著他,突然冷笑著摸出了一個遙控器,打開了電視。一直關(guān)著的電視被打開,他卻又拿出了手機,說了聲什么,而后電視機傳出了一陣沙啞的聲音,熒屏上突然出現(xiàn)了方明陽熟悉無比的一面。尚凌和尚信兩人就這么站在了等候室中。而后鏡頭搖曳,露出了架在花盆夾縫中的一桿長槍。那槍架著的角度非常的巧妙,花盆中的植物很茂盛,叢叢樹葉的遮擋下,便是樓對面的尚凌和尚信,也看不出那里藏著一桿槍。而守在槍前的人,就這么大搖大擺的拿著手機,將這一切錄了下來。方明陽紅著眼睛,怒視著林承斌。林承斌挑眉,笑得瘋狂,好一會,他道:“把手機拿出來?!?/br>方明陽一驚,林承斌一蹙眉,道:“快點?!闭f著,他晃了晃手中的手機,道:“別惹怒我,否則那桿槍若是突然走火了……”方明陽忍著心中的怒氣,還是掏出了手機,他不得不聽話。林承斌接過他的手機,就這么沖著地下狠狠的摔下。聳了聳肩冷笑:“別想報信?!?/br>方明陽盯著散落一地的碎片和跑了出來的電池,低聲道:“還想干什么?”林承斌拿起紅酒,細(xì)細(xì)的品了品,道:“把衣服脫了?!?/br>方明陽吃了一驚,抬眼瞪著他。“快點,我不想說第二次?!?/br>方明陽咬牙,電視機中那拿著手機的人,突然動了動。將那把槍完全露了出來。無能為力的感覺自心里流遍了全身,憤恨和絕望鞭策著他。他只能怒視著林承斌,一咬牙將身上的襯衣脫下。七月的夏日陽光是那樣的火熱,憤恨讓他只想就這么殺了林承斌,可是那天那黑色無情的槍口,卻讓他怎么也不敢動。他不能拿他的命來賭。林承斌繼續(xù)笑,看著襯衫落下后,那一身蜜色的肌膚,然后將目光落在了皮帶上:“全脫了。”“你!”方明陽憤怒的深呼吸,在看到他手中的手機后,卻還是伸手,抓住了那黑色的皮帶。而后,褲子脫下,只剩下那最后一條褲子。“我說了都脫了,沒聽懂嗎!”林承斌突然暴怒的吼了聲。方明陽皺眉,一咬牙將全身上最后一條褲子脫下。全身赤裸。那一瞬間方明陽心中最后的一絲難堪也不見了,留下的只有一嗆憤怒。林承斌笑得丑陋,他將手中的紅酒一口喝下,就這么站了起來,走到了方明陽身邊,抓住他的腦袋,就這么吻了上去。在他口中變得溫?zé)岬募t酒就這么順著兩人緊緊相貼的唇舌,落入了方明陽的口中,然后被迫咽下。方明陽抬手,想要掙扎,林承斌卻在他耳邊,咬牙切齒道:“你若敢掙扎,我就讓他開槍?!?/br>方明陽僵住了身子,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