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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衷就是不想和徐澤鬧翻,不管是因為徐眠還是江蠻蠻。 “抱歉,阿澤,你當(dāng)我沒說過,忘了吧?!?/br> 徐澤稍顯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孟清維的表情真摯,并不是在欲擒故縱。這反而讓他有些摸不準孟清維的意圖。 “清維,你讓我不解。” 孟清維笑笑,“不解就不解吧,就當(dāng)沒聽過,就當(dāng)沒說過,是我越界了,提了不該提的要求?!?/br> 兩方拔河,最怕一方突然松手。 “清維,你這樣只會讓我想答應(yīng)你?!?/br> 孟清維扭頭,很是意外,“所以,你會答應(yīng)?” 徐澤搖頭,這中間有許多事他從來沒跟任何人提過,并不是一句他想或者不想就可以的決定的事,“我與江蠻蠻的所謂婚約,在你眼里可能更趨于玩笑。在江蠻蠻眼里,也許也是一樣,一句話就可以被輕易抹掉。我沒辦法跟你細數(shù)這樁婚約的起因來源,如果非要說的話,它更像一個契約承諾,非是商業(yè)利益相關(guān),而是和情誼有關(guān)。” “按錢算,尚且有價碼有大小,按情算。。?!闭f到這,徐澤低頭無奈一笑,“。。清維,你覺得我一句話就可以抹掉兩家長輩之間建立的情意嗎?” 那是mama留給他的最后的禮物啊,這一點,清維怎么能懂呢? 他不能拒絕的,是mama對他的愛。 話說到這一步,已經(jīng)不適合談下去,孟清維退后一步,“阿澤,你知道嗎,唯獨這一點,我也不能讓?!?/br> 他無法體會徐澤耿耿于懷的是什么情意,就像徐澤也不能理解他不能放棄的是怎樣的喜歡,對江蠻蠻的喜歡。 “徐澤,我不想和你爭?!?/br> 徐澤扭頭看他,孟清維變了許多,強硬的囂張變成了如今的堅韌。他知道他說的是真話。也知道他不會逼他。 他其實很怕孟清維的這種體貼,這會讓人無所適從。最后深吸一口氣,仿佛是下了某種決定,徐澤說,“清維,如果江家首先提出解約,我不會有異議?!?/br>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嗎?” 他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 徐澤做了他能做的最大退讓。 如果江蠻蠻與他兩情相悅,徐澤樂于成人之美。 孟清維張了張嘴,半晌,說了一句多謝,徐澤微不可見的也笑了一下。 旁邊的王厚看了他們一眼,然后又若無其事的轉(zhuǎn)過身,松手入靶,正中紅心。 ☆、第四十段 午休,徐眠正在午睡,空無一人的鋼琴室里,窗戶開了半扇,偶爾吹進來一點風(fēng)。徐眠身量修長,懶洋洋的躺在沙發(fā)上,呈現(xiàn)一種極為放松的姿態(tài)。聽到開門聲,她翻了個身,隨手拿起一本書蓋住了耳朵。 “有人在了,出去。” 門關(guān)上,有腳步聲走進,停在自己身邊,徐眠睜開一條縫,見到了江蠻蠻。 這倒是有點意外,她眨眨眼沒動,江蠻蠻說,“徐眠,我們談?wù)??!?/br> 徐眠打了個哈切,沒理,江蠻蠻也沒離開,對峙了幾秒,徐眠翻身起來,松松垮垮的靠在沙發(fā)上。 “你打擾我午睡了知道嗎?” “我們談?wù)劇!?/br> 徐眠嘖了一聲,不說好,也不說拒絕,而是踩著沙發(fā)墊坐在了沙發(fā)扶手,這樣,她對陣江蠻蠻就是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 江蠻蠻不易察覺的后退了一點,徐眠就微微笑,“談什么?” “孟清維?!?/br> “孟清維?”徐眠嗯了一聲,說,“孟清維很好啊,他有什么問題嗎?” “你知道我想說什么,徐眠,我誠心跟你談,你不要故作不明白?!?/br> “?。毙烀咦骰腥淮笪驙?,“你是指校園網(wǎng)內(nèi)的那個八卦啊?!?/br> 江蠻蠻對她的裝瘋賣傻獻出了足夠的耐心,聞言并不急躁,而是點頭,“對,就是這個。” “這個好像是周恒惹出來的,你找我談什么?” 徐眠說完好似失去了興趣,長腿一邁,從沙發(fā)后面翻了下來,對她揮手,“江蠻蠻,你找錯人啦,我愛莫能助,幫不了孟清維什么?!?/br> 江蠻蠻走一步攔住了她的路。 “徐眠,你我心知肚明這是怎么回事,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也猜得到,既然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心意來找你了,你何不坦誠一點。” 徐眠攤手,“好吧,那你說,你想要我做什么?” “這話是我想問你的。”江蠻蠻說,“徐眠,你想讓我怎么做,才肯放了孟清維?” 徐眠的眼角輕輕翹起,玩世不恭的雙眼里多了一絲得意,如潛藏的光,在最深處熠熠發(fā)亮。“江蠻蠻,你知道,我真的很不喜歡你?!彼f。 江蠻蠻沒應(yīng)答,徐眠這樣說她一點也不意外,甚至她的想法和徐眠一樣,她也非常不喜歡徐眠。 “你想讓我怎么做,才肯結(jié)束這場鬧劇?” “我想讓你離開我們的生活?!毙烀咧卑赘纱嗬溆掷淇?。 “你想讓我離開?” “不不不不,不是那種離開。”徐眠說,“我想讓你離開的并不是物理上的距離,而是離開我,孟清維,甚至是徐澤的生活,離開我們的世界,就跟以前一樣。以前是什么樣,你不要告訴我你聽不懂?!?/br> 以前他們是不相交的兩條線,看得見但永不交集。他們彼此互知,但僅限于此,對方的喜怒哀樂重逢喜悅,都互不相干,是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江蠻蠻,我不喜歡你在我的生活里攪和,無論是孟清維還是徐澤,我都不想在他們的人生里見到你的影子,這會讓我極度不舒服。你和我們不是一類人,那我們最好都回歸到自己本來的位置,這樣,才符合設(shè)定不是嗎?” 徐眠已經(jīng)開出了價碼,好似非常容易做決定,江蠻蠻沉默半晌,沒有回答。 徐眠歪頭看她,“我已經(jīng)說了條件,接受嗎?” 江蠻蠻抬眼看她,徐眠就一笑,“對你我都好不是嗎?!?/br> 看起來的確是如此,遠離他們的生活,回歸到最初的時候,回到平靜的生活里。可是真能如此嗎?抹掉孟清維? “就算我接受,你也知道這并不可信。”江蠻蠻說,“記憶不是硬盤,刪了就沒了,即便我現(xiàn)在答應(yīng)你我會遠離,但是只要我們還在一所學(xué)校,還在一個城市,還和你們見面,我就不可能真的遠離你們的生活?!?/br> “所以,你也要物理上的離開啊?!毙烀咻p描淡寫。 “什么?” 徐眠走近她,指尖挑起她一縷頭發(fā),靠在她耳邊低語,“江蠻蠻,我想讓你離開這里。你爸媽不是在瑞士嗎,你應(yīng)該去那里。” “你。。。” “做決定吧?!毙烀哒f,“為了孟清維,愿意嗎?” 江蠻蠻抿緊了雙唇。 “當(dāng)然,要是你一點都不在乎孟清維,大可以忽略我說的話。”徐眠并不壓迫,甚至從容,“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