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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人,遇到了什么事,樁樁件件一清二楚。江淺如斯聰明,自然可以從這些線索里拼湊出江蠻蠻突然出國的原因。他眉目沉沉的放下資料。 空蕩蕩的大廳里,笨重的座鐘滴滴答答響了六下,下午六點,外面的天黑了一半,將沙發(fā)上的身影也包裹進了一小片。 江家大廳里的擺設(shè)還是舊式的模樣,座鐘脫了漆,擺在大廳里角落也有些扎眼,滴滴答答的六聲響,又笨重又突兀。 握在手里的杯子隱隱有些汗?jié)?,徐澤將杯子放下,朝對面的人頷首。 “江大哥,您找我有什么事?” 江淺將目光從座鐘那收回來。 “蠻蠻今天跟我說她要去瑞士?!苯瓬\側(cè)頭看他,“你知道為什么嗎?” 面前的少年鎮(zhèn)定,有禮,一舉一動進退得宜,算得上同齡人中的翹楚。聞言目光不變,只頓了一下,就平靜的開口,“不知道?!?/br> 江淺嗯了一聲,將一疊資料扔了過去。 徐澤打開,看完,然后合上文件,抿緊了雙唇。 江淺撇開目光,開口,“阿澤,我想要你知道,蠻蠻是留下還是離開,應(yīng)該由她自己決定,任何其他人甚至江家的任何人都不能勉強她,更不能威脅她。你懂我的意思嗎?” 徐澤抬頭,“我懂?!?/br> 江淺頷首,“懂就好,你從小就很懂事,也比別人聰明,很多事即便別人不說,你也能猜透。” 徐澤無特別表情,他知道江淺的言下之意,他自小就常來江家,知道江蠻蠻在江家有多珍貴。 “江大哥,我可以解釋。” 江淺抬手打斷他,“阿澤,你聰明,就知道此時并不需要解釋?!?/br> 江蠻蠻因為徐眠而離開,事實就是事實,不是靠兩句辯解就能抹掉徐眠的威脅。 “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 這話最近似乎他說的特別多,多到徐澤自己都覺得沒什么可信度了,江淺對此也是一笑,“你我兩家交好,你們家是什么情況,我也算了解。” 徐澤如果真有管教meimei的心,徐眠也不可能如此跋扈。 這一點,其實江淺倒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他也有meimei,對江蠻蠻的寵愛,他比徐澤只多不少,所以他并不覺得徐澤的做法欠妥,當然,前提是徐眠不曾跋扈到江蠻蠻頭上來。 “徐眠是你meimei,她做的欠妥,理應(yīng)你來承擔后果?!?/br> 徐澤點頭,“我明白?!?/br> 因為辯無可辯,干脆坦然的接受,他不是逃避的性格,從小到大,他最早學會的就是擔當。其實自從接到江淺的電話開始,他就已經(jīng)準備接受最壞的結(jié)果。 看他面色沉重,江淺開口,“你放心,我找你來不是要問責什么,也不會去跟一個小姑娘計較。” 江淺一直是慢吞吞的模樣,相比較徐澤小心翼翼掩藏的不安,他顯得太過從容,襯托著對面的徐澤,無論多么老成,終究輸了氣勢。 “江大哥的意思是?” 江淺不緊不慢,“之所以找你來,是因為你和蠻蠻畢竟有那層關(guān)系在,我覺得有必要說清楚一些事。我不想因為徐眠的不懂事,壞了長輩們的心意?!?/br> “我明白?!?/br> “我想你也是明白的,當初翡翠山項目你沒插手,我就知道你很懂兩家婚約的意義?!?/br> 而這一點,顯然他很認可。 江淺想,擱在十年前,自己都不一定會比他做得更好。奶奶看人的眼光總是如此獨到,所以他也不想壞了這份約定。 “江大哥,兩家長輩的意思我懂,我會約束徐眠?!?/br> 江淺說,“你這樣說,我就默認你仍舊想要這份婚約?!?/br> 徐澤沉默,江淺莞爾,“你想毀約?” 徐澤說,“江大哥,蠻蠻并不喜歡我?!?/br> “那她喜歡誰?”江淺揚眉,“孟清維還是衛(wèi)臨?” 徐澤不好回答,江淺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他只是輕輕靠在沙發(fā)上,雙手交疊在膝頭,姿態(tài)優(yōu)雅的看著他。 替江蠻蠻找一個合適的人結(jié)婚對象很容易,但是不一定能好過徐澤。眼前的這個少年自小學業(yè)優(yōu)秀,十幾歲的青春少年,出身富貴,卻從不曾有半分緋聞,他的人生處處都體現(xiàn)著分寸,是超出年齡與身份的克制。 這一點,強過許多人。 在江淺的心里,沒有誰比徐澤更適合去照顧蠻蠻。 徐澤顯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江淺也覺得糾結(jié)這點毫無意義,他轉(zhuǎn)而說了另外的事,“這個禮拜我就會送蠻蠻離開,她去了瑞士,至少要四年才會回來?!?/br> 四年的時間足夠長了,長到能讓人忘掉那些模糊的懵懂。 徐澤抬頭,有一點意外,江淺說,“這里太亂了,不適合她?!?/br> 就算沒有徐眠,圍繞在她周圍的孟清維也是一個麻煩的存在,至少在江淺的眼里,他并不覺得是一個良性的影響。 “阿澤,現(xiàn)在談喜歡為時尚早,四年后你們長大成人了,那時候再談這個話題,我想可信度會更高一點?!?/br> 所以,目前何必因為這些不確定的心意,就做潦草的決定。 徐澤抿了抿唇,江淺看他一眼,“蠻蠻今天應(yīng)該在家,你去跟她道個別吧。“ 徐澤遲疑了一下,“我想她并不想見到我?!?/br> 江淺,“阿澤,這不是你該說的話?!?/br> 他們有婚約,她要走,他去送行理所應(yīng)當。彼此之間的那些齟齬,江蠻蠻可以當真,徐澤不應(yīng)該。 徐澤頷首,“好?!?/br> 江家 對于徐澤的來訪,江蠻蠻既不解也不歡迎。 “江大哥跟我說你要走,我來告?zhèn)€別?!?/br> 江蠻蠻聞言不甚有興趣,重新低頭翻書,嘴里小聲嘀咕,“大哥就喜歡瞎cao心?!卑朦c沒有要招呼他的意思,徐澤有自覺,自己在她對面找個位子坐下。 “這周就要走?” 江蠻蠻隨意嗯了一聲。 “阿眠。。?!?/br> 啪地一聲,江蠻蠻合上書,徐澤頓了一下,還是繼續(xù)了下去,“。。。希望你不要在意?!?/br> “你是來幫她道歉,還是來跟我道別?” “道別,也道歉?!?/br> “道別的話我收到了,道歉的話。。?!彼σ幌?,“。。。不覺得多余?” 徐澤沒有跟她嗆聲,江蠻蠻頂了一句,大概也覺得不好,沒有再說話。 徐澤坐了一會,起身道,“既然這樣,我先走。” “等一下-”江蠻蠻起身,從床頭柜里拿出一個盒子,走過去遞給他,“-給你。” 徐澤看了一眼,并沒有立刻接,“什么?” “你家的東西,還給你?!?/br> 徐澤接過打開,寶藍色的絨布里躺著一件掛墜,月牙白,他非常熟悉,曾幾何時,是掛在mama的脖子上。 “以前我不知道,帶過一段時間,后來知道它的來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