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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可否告訴老夫,你到底為何受人追殺?” 韓葳略一遲疑,還是實話實話了,更何況眼前人乃是黎曉的父親,本也瞞不過他。黎太白聽完后沉默不語,心中卻是一陣驚奇,暗忖自己女兒做客竟然做到相府去了。他雖為江湖人,好歹也活了五六十年,韓平川夫婦的大名自是聽說過,而且前些日還聽老國師宗曠提起過大趙朝廷的變動,不料一轉(zhuǎn)眼,韓平川的女兒竟然跑到了自己面前。 黎太白一聲嘆息,冷然道:“朝堂之事老夫不便評論,不過既然沒有給韓大人定下什么株連親族的大罪,卻又暗中派人追殺你們,這小皇帝也是兩面三刀地上不得臺面?!?/br> 韓葳聞言心下一酸,同時暗忖這黎太白講話毫無顧忌,可見是個不怕事的,便拜倒在地:“前輩,你可以收我為徒么?” “你想學(xué)武?” “我……”韓葳稍一迷茫,而后又?jǐn)蒯斀罔F地點了點頭:“我不能只依賴別人的保護過活,誰知道哪天,老天就不再打算放我一條生路?!?/br> 黎太白上前扶起她,語重心長道:“孩子,我可以盡量幫你,但以你的年紀(jì),習(xí)武一事實在勉強不來,此事咱們慢慢再說吧?!?/br> 韓葳略感失望,不過還是微笑道:“多謝前輩。” 黎太白又道:“早兩日曉曉需要人照顧,我便留了兩個侍女在此,讓殿下給你另找住處,現(xiàn)在曉曉有所好轉(zhuǎn),你也醒了,若不嫌廂房簡陋,不如就搬過來和曉曉做個伴兒吧?!?/br> 韓葳心下欣喜,當(dāng)即答應(yīng)。 黎曉的身體一日比一日好轉(zhuǎn),黎太白整日與西蜀國師宗曠切磋論道,韓葳也就跟著他們在國師府安頓了下來。 黎太白早年只求女兒能夠自保,在練功一事上從未過分強逼黎曉,奈何黎曉性子要強,經(jīng)此一役,對練功一事倍加上心,儼然一個小武癡的模樣,黎太白也就認(rèn)真當(dāng)起了師父,順便還傳了韓葳一些強身健體的把式。 韓葳每日晨起跟著黎曉一塊練劍,午后便去國師府內(nèi)的藏書閣閱覽典籍。在厚顏央求宗闋帶她去了幾次后,藏書閣的守門之人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著她自由進出了。韓葳每日都在藏書閣待到深夜,若回去時趕上黎太白還未休息,偶爾還會向他請教一番奇門遁甲之術(shù),漸漸地,這國師府迷陣已經(jīng)對她沒什么影響了。 韓葳自己也說不清這樣勤學(xué)不輟是為了什么,總覺得若非如此,便有負(fù)于她隱姓埋名、茍活于世的光陰。 一眨眼,兩個月的時間倏忽而過。 韓葳每日出入藏書閣,經(jīng)常躲在不起眼的角落,聽著宗氏子弟談?wù)摦?dāng)今形勢。如淮南府官逼民反,一支民兵隊伍一把火燒了淮南王府,各地縣府紛紛投降,最后這支起義民兵自號“紅巾軍”,拜投在小肅王麾下。 又如宗闋曾玩味地猜測,這支出身山匪的所謂“紅巾軍”,本就是肅王軍暗中扶持壯大的。 又如趙靈昭大幅整肅禁軍,創(chuàng)建新軍,卻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江東與京畿之間的糧道不斷受到肅王軍侵?jǐn)_,而大趙新軍訓(xùn)練任務(wù)繁重,屯墾兵比重很小,軍餉消耗巨大…… 韓葳以有心對無心,在與宗氏族人打交道的時候,總能收獲些西蜀之外的消息,她總感覺,大趙形勢日益緊張,真正的大戰(zhàn)不日就要爆發(fā)。 這日午后,韓葳照例來到藏書閣,在一個罕有人至的角落席地而坐,神色凝重地從衣襟里抽出一冊書來,書封上赫然寫著“江門宴”三個字。原來當(dāng)初在蓬萊閣,小山班的班主雖然聲稱沒有戲本,但一出戲演下來,早有那有心人提筆錄了下來,四處散播。 這一本是她從宗闋那里借來的。宗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韓葳面前興致盎然地翻看著,韓葳按耐不住,裝作好奇的樣子搶了來。 其實韓葳本不需要這樣一個冊子,離開永安城之前,韓芙已經(jīng)把自己所知都告訴了她,之所以不顧一切,頂著宗闋隱含深意的眼神將它搶了過來,實在是因為一腔思念無處安放,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 韓葳默默擦干眼淚,突然想寫封家信。其他人聯(lián)系不上,至少韓芙還是可以的,不過她念頭一起就放棄了,臨別時,韓芙只說有困難時可以找她,信可以送到原芙蓉繡坊的那棟老宅,她會一直派人留守。 韓葳苦笑著搖了搖頭,眼下根本沒什么困難,她內(nèi)心深處有種感覺,二姐也許不太想知道有關(guān)自己的消息。 永安皇城內(nèi)的棲霞宮,正在小睡的韓芙驀地睜開了眼,感到一陣心煩氣躁,轉(zhuǎn)頭看到采薇掀簾進來,便坐起了身。 “小姐醒了?怎么臉色看起來不大好?”采薇嘴上說著,上前給她搖起了扇子。 “沒什么,就是有點氣悶?!表n芙輕聲道。 “要不讓廚下給弄點蓮子羹送來?” “不用了,”韓芙搖了搖頭,走出寢室,見殿外日頭還不算太毒,便道:“你去準(zhǔn)備一下,我們出宮一趟?!?/br> “小姐想去哪里?”采薇問道。 韓芙自己倒了杯涼茶,凝眉想了片刻,道:“咸安街?!?/br> 咸安街只是永安城中的一條破落老街,前兩年由于韓家二小姐在這里開辦了芙蓉繡坊,熱鬧了一番,待芙蓉坊主正式成為了太子妃之后,繡坊由韓家一名老丫鬟打理,這條老街便清冷了幾分。 誰也沒去探究韓芙為什么將繡坊辦在這里,誰讓人家有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底氣呢。如今,曾經(jīng)的芙蓉坊主成了貴妃,繡坊便正式關(guān)門,老街徹底沒有了往日的生氣。 一輛華貴的馬車緩緩駛來,停在了繡坊門口。采薇扶著韓芙下車,二人同時抬頭,心中很是感慨,門頭那塊雍容雅致的招牌,如今已經(jīng)蒙塵晦暗。采薇上前推開門,韓芙一聲輕嘆,走了進去。 韓芙想來最后清點一番,看還有沒有那值得保存的繡品被遺落在此。韓芙一件件地摩挲過去,仿佛在緬懷曾經(jīng)那些心無雜念的歲月。采薇帶著幾名宮人里里外外地清掃一番,過了一會兒,走到韓芙身邊,低聲問道:“小姐,那扇芙蓉錦屏要不要找人帶回宮里去?” 韓芙不禁望向院中近門處,恍然間仿佛又看到了各色人等從屏風(fēng)后現(xiàn)身,悠然朝自己走來。一幕幕溫馨恬淡的畫面閃過腦海,韓芙搖了搖頭,苦笑:“就讓它留在那里吧。” 韓芙撿走了幾件繡樣,又最后回身看了一眼,叮囑了留守的那名老丫鬟一番,便示意眾人起駕回宮,還沒走出院門,就見一個女子含淚奔來,一臉激動地跪在韓芙身前,哭著道:“芙j(luò)iejie,我可見著你了。” 韓芙被嚇一跳,定睛一看,來人正是宋良錚的女兒宋相宜,一身縞素,鬢間斜插一朵不太顯眼的白花,一副楚楚可憐的嬌弱模樣。就連韓芙此時都已恢復(fù)了尋常打扮,她卻還在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