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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心道不能再這樣下去,咬咬牙放出無數(shù)黑荊棘將姬墨茗團團包裹順勢扔了下去,其他人伸手欲接卻不及那下落速度,眼睜睜看著姬墨茗就這么沒了蹤跡。因著這一行為而重新?lián)P起斗志的鬼族開始大舉反擊,轉(zhuǎn)軸間竟重新占領(lǐng)優(yōu)勢,趁九重天失了玄滄這一主心骨的間隙迅猛進攻,節(jié)節(jié)敗退的九重天眼見要潰散,玄夜沖到最前面命令道:“堂堂九重天豈能如此丟人!隨我沖!”說來也奇怪,不過是個無名小卒的玄夜的話竟然感染了手足無措的眾神們,見玄夜身先士卒殺入敵陣也不再遲疑隨著他沖鋒陷陣,直逼鬼擎。混亂場面逐漸膠著白熱化,已經(jīng)演變成一場拉鋸戰(zhàn),而鬼族因為鬼擎的存在顯然更占優(yōu)勢,雖說被玄夜死死纏住無法脫身但好歹能應(yīng)對,孰料身后忽然傳來一股凌厲掌風將他擊飛老遠摔倒在地,爬起來看著好端端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的玄滄,滿臉不可思議。那玄滄絲毫不留情面招招致死,鬼擎竟勉強只能格擋并無攻擊之余力,心下大駭不已,明顯能感覺到眼前的玄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和先前過招的時候完全不同,敗局已定,又擔心姬墨茗的安危,稍分神卻被玄滄一腳踹了下去,其他鬼族見鬼擎已敗,心知再打下去也沒勝算也各自化為煙霧逃竄,留下一地觸目驚心的尸體。“我們贏了!”玄夜帶頭喊了句,與之而來的強烈歡呼聲響徹云霄,生生蓋過那戰(zhàn)后的凄厲光景。先前一舉扭轉(zhuǎn)戰(zhàn)局的玄滄不知何時有失了蹤影,其他人還沉浸在勝利喜悅中并未察覺,只有玄夜隱隱覺得哪里不對,眉頭微蹙凝思了會兒,轉(zhuǎn)而向天帝宮趕去。“天帝御所,未獲照見不得擅入!”守在門口的兩個天將直接攔住玄夜,掏出懷中木牌揚了揚這才得以進入,遠遠見著候在門外的李靖太白金星一眾,這才確定玄滄仍在接受診治,那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的“玄滄”又是誰?若是他人假扮可那氣場和能耐卻是模仿不來的,對于自己的父王玄夜是再了解不過,回想起當日被卷入陰風時的場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莫非?且說姬墨茗被黑荊棘層層包裹從天上扔了下去,不知墜了多久才挨到地面,并沒有感知到撕心裂肺的痛楚,姬墨茗手撐在黑荊棘化成的厚墊子上坐起身,迷茫的望向四周卻發(fā)現(xiàn)百花盛開群芳爭艷,無數(shù)蜂蝶嬉戲玩鬧,在那慢悠悠飄著的白云映襯下是那么寧靜祥和。幻境?姬墨茗登時警覺起來,正四下打量尋思出去方法,視野里忽出現(xiàn)一位手挎花籃的傾城女子正彎腰摘下一朵放入籃內(nèi),對那女子有種莫名親切感,姬墨茗忍不住出聲喚了句卻并未得到回應(yīng),女子旁邊又出現(xiàn)一位風采無雙的翩翩公子,一襲黑衣傲然挺立器宇不凡,此刻正與女子有說有笑好不自在快活,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溫馨派頭。“鳳姬,三日后我便去鳳凰族提親,請求老族長將你許配給我?!弊诨▍仓械亩吮燃缦嘁阑ピV衷腸,男子忽然溫柔道。鳳姬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失落但很快恢復(fù)正常,伸手覆上男子剛毅面龐扭頭柔聲道:“鬼擎,你要相信不論發(fā)生什么,我喜歡的都是你?!?/br>“是預(yù)見了什么災(zāi)厄?”鬼擎攬過鳳姬讓她依偎在自己懷中,也因為沒注意到鳳姬那飽含悲傷的黯淡眸子。鳳姬?不是天后嗎?怎么會和鬼擎在一起?自己不會一不留神撞破了九重天的秘事吧?這要是被天帝知道自己豈不是要被革除仙籍了?那不就沒辦法和白羽仙在一起了?發(fā)誓一定不能向任何人告知此事的姬墨茗眼前一黑,待再亮起來時已經(jīng)演變成玄滄與鳳姬大婚的場景,玄滄自是滿臉喜色,而鳳姬雖說面帶微笑但神色似有幾縷惆悵。“后悔嗎?”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浪漫夜晚,玄滄望著端坐于床邊一身大紅嫁衣的鳳姬,輕聲詢問。鳳姬搖搖頭,朝玄滄露出燦爛一笑,伸手摘下鳳冠,一瀑青絲就這么垂順而下,襯的整個人更加迷人。“大王,別喝了,再喝要出事的!”與那明艷艷風光截然不同的陰暗洞xue內(nèi),醉醺醺的鬼擎發(fā)絲凌亂神情凄苦,“滾!”一腳將站在旁邊好心規(guī)勸的部下踹倒,壓碎遍地酒壇發(fā)出清脆聲響,那部下也不敢再勸,悄咪咪站起來便一言不發(fā)的走了出去。“我完全有能力護鬼族周全,你為何要犧牲自己?鳳姬,你知道嗎,我寧愿不當這鬼族之王也不想失去你??!”鬼擎趴在石桌上說著胡話,其用情之深切看的姬墨茗頗為心疼,“鳳姬,我以后該如何是我?我已經(jīng)將我們的未來規(guī)劃好,可你為什么還要棄我而去!你告訴我為什么!為什么!”眼前場景再次轉(zhuǎn)換,是諸多神仙跪倒在地,懷抱嬰兒的玄滄望著那一眾請命的臣下,終究還是下了手。強烈的窒息感覺襲向姬墨茗,雙手捂住喉嚨眼球幾近崩裂,張大嘴巴眼瞅著就要失去意識,喉嚨卻忽然輕松許多,待抬起頭時周圍場景卻變幻成了百花仙苑,模樣與自己如出一轍的孩子冰冷的躺在花叢中,姬墨茗靜靜佇立于旁默默凝視著,直至一個清秀少年奔過來跪倒在地哭泣不止,被震驚麻痹的心陡然復(fù)蘇,不停告誡自己這是幻境,一切都是虛妄是臆想,所見到的皆是迷惑他心智的手段罷了。不知過了多久,依舊一襲黑衣臉上卻再無半點溫柔的男人無聲息出現(xiàn),神色是同樣的悲傷,俯下身仔細察看孩子良久臉上忽然浮出一絲喜悅,伸手覆上孩子天靈蓋引出一縷散發(fā)白光的魂魄裝入鉗口瓶內(nèi)遞給少年,囑咐了幾句,那少年臉上淚痕未消卻難掩開心,迅速地消失了。男人似有似無的瞥眼姬墨茗,看得他心神一凜正想應(yīng)對,卻已然來到了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地方,華云城姬家。“這是幻境,幻境,一切都是幻覺,幻覺。”事已至此仍堅信都是幻覺的姬墨茗親眼見著自己從呱呱落地逐漸長大成人本堅定的立場逐漸崩塌,直到見著容顏老去的鳳姬于溪水邊和鬼擎訣別,已有些搖搖欲墜的身子逐漸被黑荊棘纏繞,直至將其完全包裹,連同那顆本澄澈的心也逐漸被黑暗侵蝕……Chapter.06再度睜開眼時自己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同樣的場景可在姬墨茗看來再無半點祥和反而處處透著凄涼。瞬間蒼老許多的鬼擎緩步朝他走來,神色是如出一轍的悲痛,任由逐漸靠近的鬼擎伸出手擁住自己,流下幾行清淚,似要將那滿腹不安、震驚、困惑,迷茫發(fā)泄殆盡般。半晌,鬼擎緩緩松開姬墨茗,見他眼底已燃燒著復(fù)仇之火,極為憐惜的手搭在他肩膀,“孩子,你跟你母親,真的很像……”姬墨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醒來的,從粗壯樹根上爬起拍掉泥土,夢境中的一幕幕仍震撼著他,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