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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哪里敢不應,趕緊將生死簿從懷中掏了出來。“回鬼蓮大人的話,今日命數(shù)到了的人名曰王美珍,女,三十二周歲?!?/br>安樨點了點頭,示意鬼差們可以離開去工作了。“你現(xiàn)下也知道結(jié)果了,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改變的了,速速跟我離去。這里剛死了人陰氣重,你這種八字的人在這里呆久了難免會感到不舒服?!?/br>便在安樨說話的當口,消防車救護車警車已經(jīng)紛紛趕到,施救工作開始緊張而有條不紊地展開。“對了,車廂里還有孩子……”林天一甩開了安樨的手,湊到了前方去。果然,在被消防人員撬開的車門中,只看到一個渾身浴血的女人正緊緊地護著自己懷中的孩子。鮮血還在從她額上不斷滴落,她的下身早已被嚴重變形了的車身夾住,血rou筋骨早已模糊成一片,但好在她懷中的僅有五六歲大的孩子被她提在了懷里,所以才沒被變形的車身夾到。司機是個男人,也是約莫三十多歲的樣子,在初始撞擊的時候昏了過去,但在車身被消防人員切割的時候漸漸恢復了意識。看起來,這出事的似乎是一家三口。小女孩是第一個被救出的,因為有著母親的保護,孩子奇跡般的沒有任何明顯的外傷,被救出后立刻就轉(zhuǎn)移到救護車里去了。女孩的父親也渾身是血,但好在意識恢復了過來,看起來似乎沒有生命危險。醫(yī)護人員趕緊將他弄上擔架,誰知他竟死死地抓著車身不肯離開。“不行,我不走,我老婆還在車里!”那沙啞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男人喊得撕心裂肺,在場者無不動容。見受傷的男人情緒如此激動,醫(yī)護人員也不好硬來,只能出聲安撫,那男人哪里肯聽,非要醫(yī)護人員將他送到他老婆身邊去。可是那男子身上的傷勢看起來也很嚴重,必須立刻進行外傷處置,也不排除有顱內(nèi)出血的可能。但那男人不肯聽勸,并堅持要到他妻子身邊。醫(yī)護人員看勸解不過,只得將他抬到他還被夾在車中的妻子的旁邊的空地上,將救護車內(nèi)的急救儀器搬出搶救。“美珍,美珍你撐著!”“美珍,我在你身邊呢,妞妞沒事,已經(jīng)被送到醫(yī)院去了?!?/br>“今天是我們結(jié)婚七年的紀念日呢,我還等著帶你去你想去的那家酒店吃飯??!”“還有,我還定了你最喜歡的粉玫瑰,有99朵那么多!”“你平時都說我小氣,這次我還真是給你買了99朵的!真的,不騙你!”“美珍,你一定要撐下去!”“你快些睜開眼睛啊,睜開眼就能看到你的花了!”“我在你身邊?。∶勒?!”“為了我和妞妞,拜托你一定要撐下去,不要丟下我和妞妞……”男子躺在一旁的擔架上,不斷地對還夾在車里的妻子喊著鼓勵的話。在場的女人們看到這男人不肯接受治療卻堅持陪在妻子身邊給重傷的妻子打氣,都禁不住紅了眼眶。即便是看遍了生死的急救科的大夫護士們,也忍不住悄悄地用手背擦了擦眼淚。消防戰(zhàn)士們被眼前的感人景象所鼓舞,手上動作也越發(fā)利落了起來。世間難有真情在,在這物欲橫流的俗世,多得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夫妻。且不提大災大難,就是那先貧賤后富貴的糟糠妻也未必能敵得過年輕貌美的小三,拋妻棄子一詞,在如今似乎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男男女女在結(jié)婚前看到的都是對方的房子車子票子,又有多少人會完全拋開這些身外之物而只問真情?“有情飲水飽”這種理想,已經(jīng)是人們不愿再做的白日夢了。在這種世風浮躁的當下,一份能沉淀下來的感情正如黑色沙粒上的珍珠,顯得彌足珍貴。至少在那個在妻子身邊哭泣的男人身上,在場的人們終于看到了真正的愛情的模樣。可惜,命數(shù)便就是命數(shù),哪怕那情再真意再切,卻也敵不過天道循環(huán)。只見那叫美珍的女人魂魄早已離體,雙手被鬼差的勾魂鏈鎖著,可憐的女人只能淚流滿面地看著那依舊躺在她rou身旁邊哭泣著給她打氣的丈夫,頓著腳步遲遲不愿離去。那兩鬼差畢竟也是位階低的新人,難得見到如此傷感的生離死別,竟也難得地沒有催促。在那女人的苦苦哀求下,黑白兩鬼差相看一眼,破天荒地答應了她去與她丈夫做最后的話別。可惜此時已是天人永隔,她丈夫憑著rou眼凡胎,又如何能看到妻子已然出竅的魂魄?只見美珍哭倒在丈夫身邊,輕輕地低下頭去,在他仍然染著血跡的嘴唇上落下了訣別的一吻。那鬼魂的淚珠與人類不同,落下之后竟然如氣泡一般往天上飄去,形成了一串晶瑩的水霧。她的丈夫哭喊到此刻已是聲嘶力竭,失血過多讓他眼前漸漸發(fā)黑。正在這時,他卻忽然唇上一片冰涼,熟悉的觸感在皮膚上輕輕拂過。那男人突地睜大雙眼呆愣了一下,看著眼前的虛無,半晌之后竟低低叫了聲“美珍?”,便再也支撐不住昏厥了過去。兩鬼差見事已至此,便狠心扯了扯手中的鏈條。那叫美珍的女人被強力拉開,又見醫(yī)護人員將她的男人送上了救護車內(nèi),便只得一步一回首地垂淚離開。此情此景,如無數(shù)牛毛細針,生生地插在了林天一的五臟六腑上。七歲那年的車禍,他在車禍發(fā)生的瞬間便失去了意識,等再度醒來,他的老媽已經(jīng)沒了。整個營救的過程他沒有任何記憶,他老媽是怎么走的,他也無從得知。事后他去問他老爸,他老爸只是顧左右而言其他,三言兩語地就給敷衍了過去。或許,眼前的這幕,便是他遇到車禍那天所有景象的再次回演。或許,林東浩的支支吾吾,并非是故意隱瞞,而是當時的場景過于悲痛,就連平日里那樣粗線條的他也不愿再去回想。或許,他老爸其實是恨著自己的。若老媽不是為了救他,他老爸也不會這么年輕就沒了妻子。林東浩家財萬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