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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阮御雖然穿了件外衣,但是里面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里衣,剛要開口,不經(jīng)意的掃眸,卻被阮御胸口隱隱滲透出的一些異色吸引。 猛然想起方才她險些跌倒時的場景。 “你的傷口流血了……” 陸鳶蹙著眉,語氣中的帶著明顯的緊張。 聞言,阮御卻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我沒事。” 陸鳶下意識的瞪了一眼阮御,拉著他就要往旁邊走去,只是走了幾步卻有些尷尬的松開了手,停下了腳步。 “我……” “阿鳶,傷口好像裂開了……” 阮御忽然拉住了陸鳶的手臂,專注的看著她,低聲開口道。 那有些熟悉的語氣讓陸鳶一瞬間恍惚,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便聽到了自己輕輕的應(yīng)了聲。 看著阮御微微亮起的眼眸,陸鳶暗自懊惱,怎么就突然被蠱惑了。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陸鳶還是跟著阮御去了房間。 門口的謝決看著跟在阮御身后的陸鳶,怔愣了一瞬,忽然笑了起來,趕忙上前開了門。 謝決的眼神很明顯,陸鳶即使低著頭也能感受到,忍不住面色一紅,不由得慶幸此時是在夜晚,沒有什么人看見。 踏進房間,一股明顯的藥味便撲面而來。 阮御的房間很大,一進屋便是一個鑲著不規(guī)則黑白紋路的大理石圓桌,一旁幾個板凳規(guī)規(guī)矩矩的擺放著。 左邊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屏風(fēng),屏風(fēng)后面隱隱透出楠木桌的一部分,還能看到楠木桌上掛放這的筆墨。 右邊跨過一個木檻便是休息的床榻,床榻旁還有一個半人高的小木桌,上面放著不少瓶瓶罐罐。 陸鳶看著一坐到床邊便開始脫衣服的阮御,頓時緊張的開口,語氣明顯有些不穩(wěn)。 “你做什么?” 隨即陸鳶便覺得自己這話問的有些多余,趕忙垂下眸走到一旁的小木桌,打算拿藥。 只是看著幾乎差不多的瓶瓶罐罐,陸鳶又懊惱的咬了咬唇,她這是怎么了,平日冷靜都去哪了。 “右邊第三個瓶子。” 一旁阮御微低聲提醒道,目光落在陸鳶身上,帶著隱隱的笑意,只是在看到陸鳶臉上的胎記時,眸中辨不清情緒。 陸鳶抬起的手一頓,趕忙拿起瓷瓶走到了床邊,一把扯下了阮御本就已經(jīng)半脫的里衣。 原本想直接把藥撒在傷口的沖動卻在看到阮御胸前裹了許多層的白布時,到底還是放輕了動作。 陸鳶把藥放在一邊,抬手輕輕的解開阮御胸口的白布。 一邊解,阮御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也都清晰的映入眼簾,許多傷口雖然已經(jīng)愈合,但是還是難免留下了些許印記。 小腹上那一道長長的疤痕更是顯得觸目驚心,看那樣子,傷口一定是很深,否則那疤痕不會那般清晰。 尤其當(dāng)解下白布的那一瞬間,陸鳶更是忍不住瞳孔一縮。 阮御胸前的傷口恰好就在心臟位置附近,可以想象若是那劍再偏一分,可能…… “嘶……” 一聲痛呼拉回來陸鳶的思緒,陸鳶才發(fā)現(xiàn)她的手正放在那隱隱留著血的血痂上。 “對不起?!?/br> 有些慌張的拿開手,陸鳶趕忙拿過瓷瓶,輕輕的把藥撒在了傷口上。 上過藥,又重新包扎了一下,陸鳶才重新把瓷瓶放了回去。 “你好好休息?!?/br> 陸鳶小聲說著,便匆忙的跑了出去。 阮御伸了伸手,想要說些什么,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一路跑回了房間,陸鳶趕忙關(guān)上了門。 “陸jiejie,怎么了?” 被驚醒,月柔迷迷糊糊的看向呆站在門口的陸鳶,有些疑惑的開口道。 “沒事,睡吧?!标戻S回過神,輕笑了笑。 ~ “你們,動作快一點,要是……” 廚房內(nèi),崔氏催促著,還沒有說完便有小廝走了進來。 “崔管事,將軍的午飯準備的怎么樣了?” “馬上就好了。” 聞言,崔氏立馬便笑著回道。 前院,聶離匆匆的往阮御房間走去。 “將軍,宮內(nèi)傳來消息,讓您三天后去赴宴。” 阮御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jīng)知道,卻見聶離站在原地并沒有要離開的跡象,似乎還有話要說,忍不住皺了皺眉。 “還有什么事?” 聶離遲疑許久才開口道,“還有……裴將軍來了?!?/br> 第一百二十八章宮宴 聶離話音剛落,門便被裴巖推開。 “將軍,聶大人……” 門口的小廝有些忐忑的看了一眼屋內(nèi)的兩人。 聶離對著他擺了擺手,而后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阮御,便退出了房間。 “你身體怎么樣?”裴巖猶豫許久才開口道。 阮御的唇抿成了一條線,半側(cè)的臉上透著冷漠。 “末將的身體已經(jīng)無礙,不勞護國大將軍擔(dān)心,若是裴將軍沒有什么事,末將想休息了?!?/br> “御兒,我……” 見此,裴巖急切的開口,想要說些什么,卻被阮御厲聲打斷。 “裴將軍。” 阮御轉(zhuǎn)過頭,冷冷的看著裴巖,一字一句的說道,“末將只是您的屬下,您這般喚屬下,怕是擔(dān)不起?!?/br> 聞言,裴巖的面色一瞬間變得慘白。 “聶離,送客。” 阮御朝著屋外沉聲喚道,絲毫不給裴巖再一次開口的機會。 聶離推開門看了看兩人,對著裴巖抬起了手,“裴將軍。” 裴巖看著阮御決絕的背影,終是閉上了嘴,轉(zhuǎn)身離開。 阮御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良久都沒有動作。 入夜,陸鳶看了看已經(jīng)熟睡的月柔,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起身出了房門。 一路走著,陸鳶忍不住咬了咬唇,下午的時候謝決借著沒有人注意的功夫,悄悄的找過她,讓她晚些時候去給阮御上藥。 原本她是打定主意不來的,只是想起謝決臨走時猶猶豫豫的眼神,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