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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往原來的方向拐。而此時,前方忽然又出現(xiàn)了一輛白色轎車,安一辰看著失控的車子正在飛速向那輛車撞去,情急之下又胡亂踩了幾下剎車,仍然沒有絲毫反應。安一辰覺得他可能得提前去見閻羅王他老人家了。看著車子和白色轎車的距離越來越近,安一辰卻無能為力,只能用力的閉上眼睛,他實在不想親眼看到自己是怎么死的。安一辰清楚地聽到了車子撞上白色轎車時發(fā)出的巨大聲響,在這個巨大聲響過后,他被一陣沖力甩開,但由于他系著安全帶,并沒有被甩出去,但他覺得身體好像散了架,有一股濕黏的液體從頭上滑落到臉頰,嘴邊,滲進了嘴里,腥甜。他用力地撐開眼皮,看到的卻是模模糊糊的景象,而這一下耗費了他所有的力量,他的力氣就像被抽空了一般,慢慢地,眼前越來越暗。但安一辰覺得他的感覺還在,只是身體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了,他想動,但不管怎么用力,身子就像被人用鐵鏈牢牢地禁錮住,他掙扎了一會兒,就再也不想動了,就在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仿佛一下子變輕了,好像正在慢慢地漂浮起來,突然間刮來的一陣大風,硬生生地把他從車子里吸了出去。安一辰被風重重地甩在路邊,奇怪的是,他并沒有感覺到疼痛。他站了起來,前面自己的車還撞著白色轎車的車尾,但車頭已經(jīng)全部變形,擋風玻璃也碎了,呈現(xiàn)出猙獰的龜裂痕跡,白色轎車車尾被撞爛,兩輛車看起來慘不忍睹。車門已經(jīng)變形,以這種情況,他是不可能自己爬出來的。那他剛剛是怎么出來的?安一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似乎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他走到自己的車前,看進駕駛室,這一眼差點兒沒把他嚇尿那個趴在方向盤上,全身是血的人不就是自己嗎?我天!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安一辰愣在原地,直到警車和救護車趕到,他才一下子回過神來,不管他現(xiàn)在是誰,他只想叫人把車上的安一辰和還在白色轎車里的人抓緊時間救出去。他瘋了似的沖醫(yī)護人員喊道:你們倒是快點!車里邊有人!但是沒有人回應,似乎誰都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安一辰急了,趕緊跑到醫(yī)護人員面前,剛想抓起一個女醫(yī)生的手讓她動作快點,女醫(yī)生已經(jīng)從他身體里穿過,卻毫無所覺。安一辰轉過身去看著那個女醫(yī)生,腦袋中猶如晴天霹靂,他不敢置信地站到另一個人面前,這個人同樣還是從自己的身體穿了過去安一辰一臉驚愕的退開來,慢慢地抬起自己的手,這手掌,他再熟悉不過,小指上戴著安母給他的尾戒,掌心紋絡清晰可見,分明就是自己的手,但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鬼了嗎?安一辰覺得整個人一軟,一屁股坐了下去,眼神呆滯地看著醫(yī)護人員將自己戴著呼吸機打著吊瓶的身體抬到擔架上。眼前這個cao蛋的情景他實在無法相信!安一辰渾渾噩噩地抬頭,看到不遠處似乎有一個男人正看向自己,男人穿著一身黑衣,他的眼神很快和那個男人對上,男人沖他一擺手,揚了揚嘴角。安一辰腦袋里又是一聲響雷,這個人他看得到自己?02、靈魂使者?安一辰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向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只是抱胸直直地看著他,沒有任何動作。突然,安一辰聽到耳邊一陣疾風掠過的聲音,眨眼間,他已經(jīng)站在那個男人面前。他剛才明明還在離這個男人有一定距離的地方,怎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離他不到一米的距離站著了?你是什么人?安一辰看著男人警惕道。靈魂使者。男人開口道,聲音就像用了變聲器一樣,透著一股金屬的味道。靈魂使者?他當現(xiàn)在是在拍科幻片呢還是恐怖片?安一辰繼續(xù)問道:那我現(xiàn)在又是什么?人還是鬼?男人有問必答道:你現(xiàn)在是靈魂,人類沒辦法看到你。安一辰心里五味陳雜,所有情緒在剎那間融合起來,讓他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他權當這個奇怪的男人在搞笑,他對男人道:我一定是還沒睡醒吧?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你,我不知道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夢里的,但是不管你是誰,你掐我一下,我知道我的想象力是挺豐富的,但是這個夢真的有點恐怖,我想我應該醒了,今天早上有兩個通告,我得去賺錢那個男人果然下手在安一辰臉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但是安一辰一點痛感都沒有。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安一辰夸張地笑出聲,一點都不痛啊,我果然是在做夢哈哈哈哈哈靈魂是沒有痛感的。男人的話猶如在安一辰頭上扣了一盆屎。我說大爺,您能不能別開這種玩笑?不好笑你知道嗎?安一辰快要哭了。男人面無表情地看著安一辰,嘆了一口氣,往他的面前走了幾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安一辰剛想就男男授受不親這事兒對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進行一番教育,耳邊又響起那熟悉的風聲,等他反應過來,他和男人已經(jīng)站在醫(yī)院的手術室門前。你的身體正在里面搶救。站在安一辰身后的那個男人解釋道。安一辰不可置信地回過頭,看到手術室門前的一排座位上,正坐著他熟悉的親人和朋友:他的父母、經(jīng)紀人周懸、好友,同樣也是娛樂圈的風云人物,影帝蘇玉笙。這些人怎么都在這里?難道說,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安母此時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兒,倒在安父的懷里,安父眼眶泛紅,手輕輕地拍著安母的背,安撫她的情緒;周懸手肘頂著大腿,兩手交握抵著額頭,安一辰只能看到他的頭頂,看不清他的表情;蘇玉笙臉上滿是擔憂,坐立難安,隨后干脆站起來,走到手術室門前往里面探。安一辰看著自己的母親悲痛欲絕的樣子,即使心里還是不相信這是真的,但是畫面太過真實,真實到讓他的心揪成一團,鼻子發(fā)酸。他走過去,在安母面前慢慢蹲下身,握住她的手,但是像是開玩笑似的,安母的手一下子穿過了他的身體,安一辰的手僵在半空中,心像被堵住似的。安母沒有任何回應,眼淚還是成串成串地往下掉。媽我沒死呢,媽安一辰想抬手幫安母拭去眼淚,但想起剛剛的場景,又無奈地把手收了回去,你別這么哭啊,跟真的似的,我還在啊,你抬頭看看我!安母還是沒有回應,仿佛他只是空氣。安一辰沮喪地坐在安母面前的地板上,眼眶已經(jīng)濕了。我說過,你現(xiàn)在是靈魂,人類看不到你。男人的聲音在他身后幽幽響起。你他媽給老子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