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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子,他應該就是在邵謙家里實習了。安一辰突然想到曲小杰的房間里收藏著很多CD,他大概翻過一遍,知道其中一些唱片還是絕版的,他跑回臥室拿了他看起來比較感興趣的幾張,下到客廳放進機子里面播放。不得不說,作為娛樂公司的BOSS,邵謙家里的音響設備真不是蓋的,那圓潤飽滿的音質,強烈的重低音把這些搖滾歌曲的靈魂烘托得淋漓盡致,即使之前安一辰對重金屬音樂不怎么感冒,此刻也覺得十分享受,聽了一張又一張。又換了一張新的唱片,這張唱片的外盒包裝十分樸素,只印了一把電吉他,沒有唱片公司的logo,也沒有唱片出版號什么的,整個包裝是黑白色的,里邊兒的唱片就和平時個人自己刻錄的差不多,整張唱片顯得很粗糙,不過很是讓安一辰感興趣。安一辰把碟片放進播放設備。第一首歌是經(jīng)典的搖滾歌曲,甲殼蟲樂隊的。這首歌安一辰聽過幾次,他能明顯地聽出,碟片里的這首歌不是原唱唱的,可能是個翻唱版本。不過里面這個聲音雖然少了點陽剛之氣,但是無論音準還是感情都唱得相當?shù)轿唬瑲鈩菀沧?,完全不遜色于原唱。安一辰再聽了幾首,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這音色不就是曲小杰本人的嗎?我cao!難得的好歌喉啊!如果他是周懸,這么好的料子馬上二話不說先簽回公司;如果他是曲小杰,馬上二話不說在合約上簽名。不過感慨歸感慨,這畢竟不是安一辰的身體,他不能隨意改變別人的人生,他和曲小杰唯一有關聯(lián)的,就是讓他在曲小杰身上找到回到自己身體的方法,僅此而已。一想起找到回自己身體的方法,安一辰就坐不住了,這個方法到底是什么?殺千刀的靈魂使者,他給的范圍也忒大了吧?要讓他從哪里開始下手?有關于曲小杰,有關于曲小杰的什么?他媽的曲小杰用過的廁紙也和曲小杰有關系啊!安一辰光想著就要抓狂,兩手死命搓著不是自己的臉,手無意間摸到了掛在脖子上的項鏈。靈魂使者說這項鏈可以用來召喚他,他把這茬給忘了,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而且要怎么召喚呢?比如要不要念什么咒語?安一辰是個好奇心重的人,他想馬上試試這玩意兒到底是不是真有那么神。于是他拿起項鏈上水滴形狀的吊墜,放在眼前,吸了一口氣,大吼一聲:靈!魂!使!者!話音剛落,殷冥已經(jīng)陰森森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面色十萬分不友善。07、是船戲乎?當時安一辰腦袋中蹦出來的第一個念頭是:我cao!還真出現(xiàn)了!殷冥一聲不吭的站在安一辰前邊,安一辰好像能看到殷冥頭上飄著一朵烏云,隨時可能打雷刮風下雨,于是他萬般討好,跟一皇帝跟前的小太監(jiān)似的,對殷冥諂媚地一笑道:嗨~好久不見。幾小時前剛見過。殷冥冷冷道。他抱著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沙發(fā)上越發(fā)顯得瘦弱矮小楚楚可憐的安一辰,叫我干什么?那個什么,沒事不能叫你嗎?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殷冥瞪著安一辰,讓安一辰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閉嘴。重點。殷冥言簡意賅道。我剛才只是想試試看這條項鏈到底是不是真有你說的那么神奇但是現(xiàn)在我想起來了我想拜托你帶我去趟醫(yī)院我要看看我爸媽。安一辰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話,他似乎能聽見當他說完之后殷冥也跟著他松了一口氣。就這樣?殷冥挑眉,好說。說著殷冥一手舉起來就要打響指,但被一下子從沙發(fā)上蹦起來的安一辰眼疾手快地抱住,制止了他的動作。使者,你腦子有問啊不是,你不要那么心急嘛!我現(xiàn)在又不是靈魂狀態(tài),別人是看得見我的,要是我憑空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那我就是有多少張嘴都說不清了,你說是吧?安一辰說完對著殷冥嚴肅地點了點頭。嗯。殷冥一臉沉思狀地跟著點頭。安一辰的心情十分復雜,殷冥明明長了一張可以說挺帥氣的面癱臉,但是行為卻如此對不起他這張臉,里這種人不應該很睿智很有主見,運籌帷幄,或者就是最終的幕后大BOSS什么的嗎?什么的果然都是騙人的。安一辰心里已經(jīng)自動把殷冥劃入了腦袋不太好使需要特別關愛一類人中,他向殷冥解釋道: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曲小杰,出事前的我是名人,人氣很高的知道嗎?周懸他們是絕對不會隨便讓不相干的人進病房的。Yougotit?殷冥:所以我們得換個方法進去。安一辰想摸一摸殷冥的頭,無奈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之前自己一米八的身高了,面對個頭足足接近一米九的殷冥,安一辰最后只好踮了踮腳,才勉強夠得到殷冥的頭。對了,我為什么要幫你?殷冥這時候突然又精明了,拿開安一辰小了他一圈的手道,在我看來,這不是什么緊急情況。因為如果你幫了我之后,會有人叫你雷鋒。安一辰想了想道,而且這明明是緊急情況??!非常緊急!你想,我媽看到我那樣之后暈過去了,人命關天啊,我很想知道她現(xiàn)在好點兒了沒有,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爸媽,但是我有啊,我很擔心他們。哦?誰會叫我雷鋒?殷冥關注的重點顯然不對。嗯,我。安一辰指著自己道。殷冥:快點幫我想辦法!安一辰催促道,如果你敢現(xiàn)在消失我就每天半夜對著你給我的項鏈唱十遍!一想到這首歌那詭異的調調和恐怖的歌詞,殷冥就渾身哆嗦,無奈道:去沙發(fā)上躺平,閉上眼睛。安一辰警惕地雙手交叉護住自己的胸:你要對我做什么?到底要不要去醫(yī)院?殷冥已在發(fā)火邊緣。安一辰見狀只好乖乖照做。他閉上眼睛后,感覺自己變輕了,像躺在一大堆棉花上一樣,還沒來得及回味這銷魂的滋味兒,他就聽到殷冥的聲音響起:好了,把眼睛睜開,站起來。安一辰從沙發(fā)上起來,出于習慣,他回頭看了一眼沙發(fā),嚇得一下子掛到了殷冥身上:我我我我怎么看得見曲小杰了?他他他他現(xiàn)在是死了嗎?殷冥把八爪魚一樣黏在他身上的安一辰扯下來道:沒有,只是睡著了,我?guī)湍慊謴土遂`魂狀態(tài)。哦安一辰松了一口氣。但是記住,你已經(jīng)進入過人類的身體,所以靈魂狀態(tài)不能持續(xù)太久,最多一個小時。如果一個小時之內你無法回到宿主的身體,宿主和你就會灰飛煙滅。殷冥最擅長馬后炮。嗯嗯,知道了知道了。安一辰擺擺手道。隨著殷冥的響指,眨眼間安一辰就站在市立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