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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斯雙眼聚焦,僵硬得站起來。“克勞斯,你好,我叫哈特。那么現(xiàn)在,克勞斯,可以請你送我回去我們的家了嗎?”隔著頭發(fā)能感覺到小恐龍四肢上軟軟的rou墊和自己的頭皮緊貼著,這種怪異的感覺讓克勞斯一路上都提著心,走路都差點順了邊。今天晚上的樹林格外熱鬧,以往早就已經(jīng)安靜下來的樹屋到現(xiàn)在還不斷響起一個稚氣的聲音。“克勞斯,你快去給我燒水!我要洗澡!”夜晚出來覓食的小獸驚得紛紛散開,樹屋下正蹲著一個人,苦著臉看著只冒煙不見火光的柴火抓耳撓腮。☆、后知后覺的小恐龍“這么說你不知道你原來的家在哪里?你的父母在哪里你也不知道?”克勞斯將熱水倒進(jìn)木桶里,透過nongnong的熱氣問著對面站在桌子上雙手叉腰的小恐龍。“對對?!惫攸c點頭,看著水已經(jīng)滿了,抬手讓克勞斯停下來。從桌子上蹦下來,圍著木桶轉(zhuǎn)了幾圈,發(fā)現(xiàn)木桶比自己還高上很多,看看自己的小短腿,轉(zhuǎn)頭命令克勞斯:“你把我抱上去。”聲音一出,克勞斯就打了個寒顫,看著哈特的眼睛可以算驚悚,抱著水桶左右看了看,抓過一只小凳子遠(yuǎn)遠(yuǎn)地遞過去?!敖o,給你這個,踩著上去。”哈特艱難地完成了一個撇嘴的動作,踩著小凳子站在了木桶上。“你還愣在哪里干什么?要看我洗澡?”克勞斯猛地驚醒,有些狼狽地跑了出去。哈特伸著腿碰了碰木桶里的水,感覺溫度正合適,終于在心里肯定了一下仆人克勞斯的工作,一躍身跳進(jìn)熱水里。巨大的木桶對他來說就相當(dāng)于一個水池,哈特伸長了腿撲騰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踩不到桶底,又艱難地?fù)渲蔚侥就斑吘壏龊谩?/br>短短幾個動作已經(jīng)讓他有些累了,休息了一會兒,抓過克勞斯準(zhǔn)備的沫葉開始擦拭身上,等起了泡沫就開始不遺余力地嘿咻嘿咻搓起來。克勞斯在樹下面坐了很久,久到已經(jīng)盤起腿開始打著瞌睡。眼看馬上半夜了,樹上終于傳來了哈特的聲音,將他從睡夢中震醒。“克勞斯,你快上來!”“是,是?!?/br>克勞斯抹了一把臉,一輩子奴才命!利落地上樹,一推開門,首先躍入眼簾的就是哈特那個粉嘟嘟的屁股,尾巴高高翹起來,好像心情不錯。“克勞斯,克勞斯,你看我有沒有什么不一樣?”克勞斯走過去用手碰了碰木桶里的水,已經(jīng)涼了,看來哈特已經(jīng)洗完有一會兒了。“有什么不一樣嗎?”避開床上那個粉紅色的“炸彈”,克勞斯隨口敷衍著,抬起木桶要走。正扭著尾巴的哈特轉(zhuǎn)過身來,向克勞斯走進(jìn)幾步,眨著眼睛冒泡泡?!澳阍谧屑?xì)看看,我,有沒有什么變化?”“嗯?!笨藙谒寡杆倨擦怂谎鄄桓彝A?,清了一下喉嚨。“啊,好看多了?!?/br>一邊敷衍著一邊抬著木桶想要快速離開,背上的汗毛卻炸了起來:可能是把身上的灰塵洗掉了,這只恐龍看上去,更粉了!克勞斯后背的寒毛迅速立起。一眼就看出克勞斯敷衍的態(tài)度,哈特?fù)u晃的尾巴繃直了,不滿地瞪著他。“你先看看我,是哪里不一樣了?”說完生怕克勞斯看得不夠仔細(xì),后腿一瞪,從床上一躍而起,直接降落在克勞斯的臉上,似乎想要他看得更仔細(xì)一些。“你說說是哪里不一樣?是不是我的顏色,有那么一點點變化呢?”克勞斯驚恐的表情只維持了一瞬間就被蓋住,整只小恐龍趴在他的臉上,rourou的腹部很暖和帶著沫葉的香味,緊緊地和他的臉貼在一起。手上還抬著裝了水的木桶,克勞斯退了幾步才勉強站穩(wěn),臉上直接的觸感可能是他近三十年以來第一次與恐龍幼崽這么近距離地接觸。“你,你快點從,從我臉上下,下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聲音,克勞斯想跑,可是全身都不聽使喚。“不行,你先回答我的問題?!?/br>哈特趴在克勞斯臉上,順手撥弄了一下他的頭發(fā)。克勞斯吞了一下口水,臉上的肌rou抽動了一下,需要極大的克制力才能讓自己不把木桶里的水潑出去。“好好好,你......你更可愛了!全身都是粉色,洗了澡之后變得更粉了,更好看了?!边@樣應(yīng)該可以了吧,克勞斯在心里抹了一把汗,哈特卻蹬著腿從臉上爬到他頭上。“不對不對!笨蛋克勞斯!我不是粉色的,你再仔細(xì)看看!”四個指頭抓著克勞斯的頭發(fā),哈特坐在他頭頂大喊著,差點哭出來。“哎哎,你快下來!別亂動!”克勞斯被他扯著頭發(fā)搖晃起來,木桶里的水也跟著晃動,隨時可能灑出來,要是在這里灑出來了,今天晚上就別睡了。“你快說你快說,我不是粉色的!不然我就把你的頭發(fā)扯下來!”哈特用力扯著克勞斯的頭發(fā),不得到想要的答案誓不甘休。“你等等,先下來,說要灑了,要灑了!”克勞斯抱著木桶左搖右晃,腳下亂了方寸,偏偏哈特不肯放手,牢牢地抓著頭,扭動間克勞斯身子一歪......“啊——”咚。哐啷。嘩啦。“哈特?。。。。?!”“我不是故意的?!?/br>克勞斯拿著抹布擦著地面的水漬,床上弄濕的被褥已經(jīng)拿出去晾了,哈特坐在只剩下木板的床上,背對著克勞斯,賭氣!誰讓克勞斯說他身上的顏色,自己最討厭的就是這身粉紅色的外皮,明明自己是只公恐龍,為什么全身都是粉紅色的!不過,自己好像并沒有告訴過克勞斯,所以克勞斯不知道?哈特悄悄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正在擦地的克拉斯,心里生出一點內(nèi)疚來。“克勞斯,要不要我?guī)湍?.....”“不用!”克勞斯厲聲拒絕,抹布在地板上狠狠擦了一下。哈特吞了吞口水,這個人生起氣來真兇。“那.....那我們今晚睡哪里?”啪!浸了水的抹布砸在地上,克勞斯抬頭打算好好訓(xùn)斥一下這只任性的小恐龍。抬頭,瞪!瞪!再瞪!再......算了......低頭……任命擦地......“我......我會重新給你鋪一張床。”“......”哈特感覺到克勞斯前后變化,好奇地靠近,趴在床上看著克勞斯。“克勞斯,你記著,我,不是粉紅色的!”“那......你是什么顏色?”“......銀灰色!甲龍都是這個顏色!”哈特站起身來,目光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