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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可靠的來,干脆利落地應(yīng)了聲是。“把他綁起來?!辟Z赦啪地一聲合上了扇子,站起身,“一個小廝還沒那么大膽子敢給主子下藥,我們這大房今日也算是唱了一回戲,當(dāng)一回主角了,抓了群糊弄主子的骯臟奴才不說,又出了個給主子下藥的小廝,看來,真有人把我們大房當(dāng)病貓了?!?/br>賈璉隱約意識到了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氣息,他腦子一轉(zhuǎn),現(xiàn)在府里是二嬸娘主持中饋,這些事或多或少都有她的手筆。抿了下唇,賈璉只感到整個人都要氣炸了,恨不得當(dāng)下跑去找王夫人理論一番。賈赦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手中的扇子在空中劃過一個圓弧,準(zhǔn)確無誤地落在賈璉腦門上。“啊—”,賈璉捂著腦門,眼眶泛紅地看著賈赦。“收起你那小算盤?!辟Z赦慢條斯理地說道。“爹,難不成就這樣算了?”賈璉氣呼呼地鼓著嘴巴,活像一只炸毛的小貓。賈赦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你覺得你爹是那樣的人嗎?”賈璉想了想,搖了搖頭。“那不就得了?!辟Z赦笑道,“我問你,如果你受委屈了,你會找誰?”他在有意地引導(dǎo)賈璉思考。賈璉二話不說:“我自己就能搞定?!?/br>賈赦嘴角抽搐了下,怎么不按套路來,“那如果你搞不定呢?”“那我就找爹?!辟Z璉回過神來,連忙拍馬屁。賈赦額頭上已經(jīng)蹦出青筋了,“那你爹搞不定呢?”“哪有爹爹搞不定的事情?!辟Z璉自覺自己表現(xiàn)得非常好,這話說得簡直滿分,一百分都太少了。賈赦已經(jīng)無語了,拎起手中的扇子。賈璉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頭,警惕地看著賈赦。賈赦深吸了口氣,“走,去找老太太說理去。”賈璉這才恍然大悟,埋怨地想到,他爹什么時候養(yǎng)成個繞圈子的壞習(xí)慣,直接說找老太太不就好了,好在他沒有說出口,不然,賈赦必然要被氣死,他回想了以前那些可愛的侄兒,哪個不是跟他配合得天衣無縫,果然這個兒子還需要再磨練一下。榮慶堂。賈母正午睡醒來,流蘇拿著小錘子正在給她捶腿。午睡過后,賈母仍然有些困倦,畢竟是上了年紀(jì)的人,不比以前,她正微闔上眼睛,就聽得外面突然一陣吵鬧。賈母蹙眉,流蘇忙把小錘子擱在一旁,走出去看看情況。一旁的丫鬟翠玉則接了流蘇的工作。不一會兒,流蘇就回來了。賈母見流蘇一臉緊張的表情,心知必定是發(fā)生什么事了。果然,流蘇道:“老太太,大老爺命人押著一群丫鬟、小廝過來了,說是要找老太太。”賈母心里嘆了一聲,直起身,“讓他們進來?!?/br>她倒要看看,這老大又鬧出什么幺蛾子來了。第8章“請母親安?!?/br>“請老太太安?!?/br>賈赦、賈璉一前一后行了禮。賈母喝了口茶,沒好氣地說道:“你不給我找麻煩,我就安了。”“母親說的這是什么話,孩兒什么時候給你找過麻煩?!辟Z赦坦然地說道,以往他不保證,但是這回確確實實是別人先動手。賈赦信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賈母哼了一聲,瞥了一眼后面被綁起來的秦嬤嬤和興哥兒,眉頭一皺,這不是琮哥兒的乳母和璉哥兒的小廝嗎?怎么捆成這樣?賈母再瞧了一眼一臉氣怒的賈璉,心里已經(jīng)知道幾分了。“去喚二太太來?!辟Z母對一旁侍立的流蘇說道。賈璉眼中露出喜意,老太太這是要給他們撐腰的意思非也,非也,賈赦對他微微搖了搖頭,如果沒有證據(jù)證明這王氏確實插手,老太太是不會處罰王氏的,這老太太讓人去叫王氏來,只不過是因為王氏現(xiàn)在是主持中饋的人,府里出了什么事,她都得擔(dān)責(zé)任。另一旁,流蘇到了王夫人院子里,周瑞家的正和小丫鬟在走廊下閑著聊天說話,見老太太身邊的流蘇來了,連忙起身相迎。“流蘇姑娘,可是老太太那邊有事?”周瑞家的朝小丫鬟使了個眼神,就露出一張笑臉來。流蘇皺了皺眉,道:“正是,大老爺帶了一群丫鬟婆子,還把興哥兒和秦嬤嬤綁了,老太太讓我請二太太過去。”這周瑞家的心里一緊,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姑娘先喝茶,我去看太太起了沒有?!?/br>流蘇點了下頭,二太太對她向來不錯,流蘇也樂意借此機會報答,沒有說破周瑞家的謊言。周瑞家的叮囑幾個小丫鬟好生招呼流蘇,就扭身進了屋里。屋里頭,王夫人早就起了,她也已經(jīng)聽得二人的話,見周瑞家的急急慌慌進來,眉頭微蹙,呵斥道:“慌張什么?”“太太,那興哥兒和秦嬤嬤被綁了。”周瑞家的手都在發(fā)抖,這接頭送藥的事情可都是她負責(zé)的,那興哥兒如果把她供了出來,那她可就沒有好日子過了。“綁了就綁了,關(guān)我們什么事?!蓖醴蛉藦娜莸卣f道。周瑞家的怔了一下,“可是……”“沒有可是?!蓖醴蛉藚柭暤?,“記住,你和這件事一點兒關(guān)系都不能有。”周瑞家的身體一抖,明白過來王夫人的意思,如果周瑞家的沒有被供出來,那自然是好,但是如果她被供出來了,這事就是她自己自作主張。周瑞家的只感到渾身如同置身在數(shù)九寒冬當(dāng)中,冰寒的氣息順著腳踝直竄上后腦勺,她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太太放心,我和這件事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彼酝团d哥兒見面,都有留意四周圍,要想咬出她,那也得人證物證俱齊,沒有人證物證,那興哥兒說破天也是白說。王夫人滿意地頷首,“走吧,既然老太太請我過去,那就不能讓老太太等著,咱們也去瞧瞧情況?!?/br>“老太太,這是怎么了?”王夫人一進屋就露出一副茫然的神態(tài),周瑞家的飛快地看了眾人一眼,見那興哥兒額頭上滿是鮮血,心里就是一跳。賈璉握緊了拳頭,以往他還以為王夫人是個大善人,今日這幾事一連起來,他對這闔府都稱頌的大善人徹底改觀了,此時見到王夫人裝模作樣的模樣,恨不得一下子撕開她的偽裝。賈赦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為何,賈璉的怒氣卻是漸漸消下去了,他沒有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開始學(xué)會信任依賴賈赦了,若說之前,賈赦讓他讀書練字,賈璉心中還有一絲不忿,此時那一絲不忿已經(jīng)沒有了。“老大,你說?!辟Z母沉聲說道。“是,母親?!辟Z赦朝賈母微微拱了下手,轉(zhuǎn)過身看向一臉鎮(zhèn)定的王夫人。賈赦心